當老舍和魯迅在文中第1次出現碰頭的時候,他們兩個就成了好朋友。
兩個人走在上海的街頭。慈航路上。路面上已經鋪上了那種細小的磚塊。有的地方還用鵝卵石。比起旁邊的那些土路。一有大一點的車子通過,就灰塵滿天。路旁的行人都用袖子捂住鼻子和嘴巴,不敢大口子喘氣。總要等上老半天才能夠拿開衣袖。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的空氣。不對,是稍微好一點的空氣。
看着這種道路上的差距,兩個人心情愉快的走在慈航路上。
“這就是比較普通的一條路,雖然也很繁華,但是能找到什麼樣的好的素材呢。”魯迅捋了捋他的小寸頭。然後用手指從人中處往兩邊順了順他的那個八字胡子。眼睛看了看四周圍的景象。
“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美的眼鏡。多看一看,總是能夠找得到的。”老舍背着雙手,邁着悠閑的步子。東看看西看看。神情非常的高昂。不時的往路邊的,行人點點頭。
看到幾個農夫在拉着一輛木質的架子車。已經不是獨輪的了,有兩個輪子。架子車很寬,上面是一包一包的草料。老舍還在上面摸了摸。有一塊鵝卵石地方擋住了輪子的去路。晃了幾次也沒有推上來。老舍趕忙上去,幫忙推車子。
魯迅背着手站在那裡,看着老舍幫他們推車子。“麻木的中國人啊,你以為你幫我推個車子就能解決他的問題了嗎?我們醫治的不是他的身體,而是醫治他們的靈魂。這樣是沒有什麼大的效應了,我已經研究過了。當年我還幫人脫過鞋子呢。這種事情不能從根本上解決任何問題。”魯迅表情凝固的看着,老舍幫人推車子。并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幾個人合力終于把車子推上來之後,又進入那種細磚的路面上。架子車行走起來非常的方便了,老舍就松開手。幾個人一直在點頭哈腰,感謝。
老師慢悠悠的回回首,滿面春光亂說。舉手之勞而已,大家都是命苦的人。然後又走到魯迅的旁邊,“走吧,我們再到前面去看一看。”
然後看到前面有一片寬闊的地方。路面上全部鋪上了厚厚的一層細沙。細沙的地面上到處都是一個一個的小坑。無數小坑組成的畫面,極度的不平整。一隻駱駝在上面慢慢的行駛,駱駝上面還坐了一個人。駝峰上還搭了一款白布,已經很破舊了。駱駝的旁邊跟着一個人,牽着拴住駱駝的繩子。慢慢悠悠的再往前走,一會兒和駝峰上人聊聊天。
老舍看了一下,拉着魯迅的手。“走那個地方我好熟悉,咱們過去看看去。”
魯迅僵持着身體,有點不情不願的。“這種地方有什麼好看的。與我們尋找素材又有什麼關系。”
“以前在北京的時候就和一個牽駱駝的車夫認識,我一見到駱駝,我是感覺比較的親切,若是你不想去的話,可以在這邊先兜兜看一看,我去那邊了解了解情況。”老舍說完話,抱着手向魯迅做分手禮。然後走到那個牽駱駝的人的旁邊一看。“唉,不是在北京嗎?他怎麼跑到上海來了?祥子,祥子,是你嗎?”
“唉呀,是您啊,是的,是的,我是祥子”祥子一邊讓客人下來,一邊和老舍聊着天。兩個人聊起了過往,聊起了現在的狀況。把魯迅給擱到一邊了。
魯迅呢也沒有閑着,在這個地方他也感覺無聊,沒有什麼好的素材。然後繼續往街道的前面走,去看看有什麼好的素材沒有?
在一個街道的交叉路口就轉了一個彎。看到了另外一片新天地。人來人往的,非常的熱鬧。突然人群中出現了呐喊聲。“讓開讓開,轉活的,抓活的。”
一個人從魯迅身邊快速的跑過去。後面跟了幾個人。
前面跑的人嗖的一下,穿到了街道兩邊的房子上面。進入了一個二層樓的房子裡面。然後追的人站在房子下面。有幾個人已經往上面跑了。站在門口的幾個人。也不管其他人的死活。拉開一個手榴彈就扔到2樓上面去了。爆炸的聲音還是緩慢了一點。在爆炸前那個人又從窗子裡面跳下來。沿着2層的屋檐跑了幾步,然後從屋檐上滑落下來。落在一個篷布上。然後篷布塌了下來以後,那個人又落在了草料車上。草料車是那幾個人拉累了之後,正好看到有外面的桌子,坐在那裡歇歇腳。不想發生了這樣一個事故。
幾個人歇腳沒歇好,還得虛驚了一場。因為很強烈的爆炸聲就在2樓出現了。
魯迅聚精會神的看着前面的景象,心裡面記錄着這麼好的素材。
“你瞅啥?你瞅啥呢,隻有死人,才不會亂瞅。”那個姓林的捕快向着魯迅大吼。魯迅感覺到了。巨大的刺耳的聲音。感覺林捕快的嘴裡面好像放出了無數的标槍匕首。向魯迅身上飛過來。紮在了魯迅的頭頂上,嘴巴裡。魯迅感覺。好像被念了緊箍咒一樣,腦袋劇烈的頭疼。眼睛開始突突。正好有一個拉鋼管的架子車。走到鵝卵石的地方。出現了巨大的震蕩。鋼管全都散落在地上。一根一根鋼管的咣當咣當的聲音。是魯迅感到全身好像被無數的棍子在敲打。魯迅趕緊彎腰低頭做驚恐狀。逃到慈航路的主路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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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我林氏辟邪劍譜的厲害,小小之輩。”林捕快扶了扶眼睛,一臉驕傲的說。
然後魯迅正好在慈航路口碰到了老舍。老舍騎在駱駝上,走在慈航路上。看到魯迅之後,邀請魯迅也坐在背上。魯迅不喜歡駱駝。嫌駱駝有騷味兒。
林捕快看着魯迅走遠了,也悄悄的跟了過來。然後耀武揚威的走到了魯迅的面前。眼睛閃了閃。看到了駱駝上的老舍。然後兩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皇親國戚怎麼會來我們這些小市民的地方。吾皇萬歲萬萬歲。”然後林捕快不住的磕頭。旁邊的行人也不明所以的,跟着全都跪了下來。
就像那種說法就是亞洲的撲拉蛾子,撲棱撲棱翅膀,大洋彼岸就會掀起海浪滔天。上海灘也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随着林捕快的三呼萬歲。下跪磕頭。旁邊的人好像受到了巨大的引力一樣,也都撲通撲通跪下來磕頭,三呼萬歲。有外星人記錄了地球上的變化。看到上海的人慢慢的跪下的圈子越來越大,整個上海全都跪下了。但是浦東沒有通橋,如果通橋的話傳到浦東,浦東角色一個一個的也會下跪。
“大家不必多禮,現在都已經民國了,不必行此大禮”老舍滿面春光的在駱駝上,向衆人擡擡手了。
魯迅鼻子都氣歪了。然後用手摸了摸變成平的了。“帶這樣的嗎,剛才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現在又是低頭,又是哈腰,又是磕頭的,老子還在這裡站着呢,你也不怕磕錯了頭!”
林捕快好像也聽到了魯迅的瘋言瘋語。心裡面慢慢的記着了這筆賬。“姓魯的你給我等着。老子有的是手段弄你。”
魯迅和老舍兩個人又慢悠悠的往前走,去尋找新的素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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