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回沒再等了,直接撥通了陳斜的視頻電話。
何缈是極少主動給人打語音或視頻電話的人,即便是和陳斜之間,打電話也基本都是陳斜先發起。
視頻發起鈴聲響了半天,直到自己停下,對方也沒有接通。
何缈心裡一咯噔,有點慌,急切地撥打第二遍。
在她感覺鈴聲馬上又要斷掉的時候,電話終于通了。
“想我了?”那頭傳來熟悉的、有點欠的聲音,“剛才上廁所去了,沒聽到。”
何缈長長地松了口氣。
片刻後,她意識到哪裡不對。
哦,陳斜沒有接通視頻,而是直接切到了語音接通。
何缈覺得納悶:“怎麼不接視頻啊?”
那頭吊兒郎當地接了句:“今天不太帥。”
這次他一開口,何缈意識到不對的地方立馬又多了一處。陳斜的嗓音有點兒啞,有點兒飄,還帶着微微的喘,聽着不像平時那般輕松中帶着氣力。
何缈擔心地問:“你嗓子怎麼了?”
“這感冒吧,它來得氣勢洶洶。”陳斜說,“下頭竄稀,上頭劈嗓,所以說今天不夠帥呢。”
這話一說長了,嗓音裡透出來的那股子虛弱就越發明顯。
何缈也不想再多說廢話耗他的精力了,隻挑最重要的問:“去醫院了嗎?吃藥了嗎?”
“去了,吃了。”陳斜說,“好着呢,别擔心。”
“明後天你就别來學校了吧,我聽你這聲兒都覺得你病得不輕,好好歇兩天。”
“不去了。這兩天好好養着,養精蓄銳。”
“養什麼精蓄什麼銳?”
“放了假那不得跟你約個會啊,養那個精蓄那個銳啊。”
“陳斜你可别說話了,好好休息吧。”何缈聽着手機那端有氣無力的聲音,感覺自己多和他唠嗑一秒鐘都罪惡,“我挂了,你休息吧,明天中午我過去看你。”
“哎,老婆等等。”陳斜說,“你别過來了,我怕把感冒傳染給你,到時候我好了你又病了,你要和我綿綿無絕期咱也不興這種方式。”
“……”
何缈默然三秒,撂下“知道了,快睡”五個字就挂了電話。
接下來兩天過得很快,各科老師們為了不留“隔夜飯”,在兩天内緊趕慢趕地把期末卷子講完了。别看就要放暑假了,但這最後幾天也沒過得多閑,依然緊巴巴的,直到最後各科暑假作業如山一般地壓了下來,學生們才發現,這幾天吊着的這口氣是徹底下不去了。
“咱們學校沒有初中部,今天是你們作為一中小學妹小學弟的最後一天,等開學過來了,你們就是咱一中的老二了,是下一屆新兵蛋子眼中的學姐學長。我希望高一這一年,大家的歲數都沒白長,起碼适應了高中的這個節奏,準确地說,是适應了高中的初步節奏。緩沖期已經過了,接下來兩年可要加大馬力了。”
放假前的最後一個晚自習,方停雲繞着教室過道,一遍遍走着,慢悠悠地和大家說着實在話:“有所謂‘久住坡,不嫌陡’,不要因為放個暑假,就脫了線撒了歡,忘了自己前邊還有高考這座大山要越,你們要保有危機意識,時刻提醒自己,往上走;當然了,有所然,又有所不然。古人亦言,‘一張一弛,文武之道也’。好不容易放了暑假,我也希望你們能玩得盡興,享受每一個放松的瞬間。”
鈴聲在這時響起,方停雲第一時間止了話,不多占用他們這個長假的一分一秒,隻揚聲留下最後一句:“放假了,孩子們,像風筝一樣飛去吧,别斷線。”
盡情地飛,盡情地玩,下面那根線别斷就成。
何缈今天和陶聽言一塊兒回家,兩人一路往校外走,邊走邊聊了些假期規劃。何缈還一邊和陳斜發着消息,問他感冒好點兒沒,那頭養病養得估計挺閑,回複很快,何缈就這麼跟他一來一回地你一言我一句。
陶聽言作為一隻重新歸隊的單身狗,現在對膩膩歪歪的小情侶意見大得很,扒拉着她的胳膊時不時湊過去看她手機裡的聊天記錄,這一瞟就瞟到陳斜說了句“叫聲老公來聽聽”。
“靠啊。”陶聽言一副毫不意外的語氣,“陳斜這人,果然騷。他平時就天天這樣撩你啊?”
何缈心說,比這更騷的也不是沒有。
她模棱着應道:“差不多吧。”
陶聽言挽緊了一點她的胳膊,壓低聲音問:“小小你别瞞我,你倆進展到哪一步了?”
“……”
何缈臉一熱,倒也沒有多難為情。她倆之間平時就無話不談,而陶聽言動辄就喜歡聊點帶顔色的,越是禁忌她越來勁兒,連小電影都拉着她一塊看過。
何缈隻頓了一會兒,坦誠道:“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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