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原手機裡聯系人的号碼就不多,且都存在SIM卡裡,不用再一個個費勁兒存,還挺省事兒。
何缈先是教會了老人最基本的打電話、接電話,接着幫她把手機上不常用的APP卸掉了,下載了一些實用的,待下載完之後,何缈開始挨個教她這些APP的使用方法。
首當其沖的就是微信了。何缈和老人互加了好友,加上後,何缈給老人發了文字、表情包、語音和圖片等形式不一的消息,然後一一教她這些消息要怎麼發。
老人六十多歲了,一輩子又生活在閉塞的農村,對新鮮事物接受得慢,實在是學不快。單是發圖片那麼簡單的步驟,老人都要懵頭懵惱好一陣兒。老人學得最快的是語音,一開始按語音鍵的時候,因為拿捏不了分寸感,語音要麼發不出去,要麼就隻發出去個卡頓的音節。費了好一番工夫,老人才勉強掌握了發語音的節奏感,手指摁鍵和說話才能同步上。
何缈極其有耐心,老人說想試試寫字,她也認真教,不過老人字寫得很不順,認歸認得,但時不時提筆就忘。還在絞盡腦汁地想着下一道筆畫是什麼的時候,系統已經識别完了前幾道筆畫,如此一來,一個完整句子怎麼也寫不出來。
到後來,老人笑嘻嘻地擺手說不寫了,能發語音就成。
等何缈把幾個實用的APP一溜兒教完,倆小時過去了。除了微信學得比較透外,其他的APP老人使用起來,還是有點磕磕絆絆,沒有場外幫助一個人總歸有點難搞。
何缈問老人要不要再給她順一遍,老人搖頭,說歇歇腦子,和外孫聊聊天。何缈幫她加上刀哥,老人迫不及待發了條語音過去,隻叫了聲:“小島啊。”
接着才發第二條:“今天你同學來家裡了,還教我用智能機了,我開心呢。”
刀哥直接打了個視頻過來。
響亮的鈴聲突然響起,手機界面也變了,老人驚愣了下,舉着手機問旁邊的何缈:“怎麼接來着?”
何缈說:“點綠色的鍵就行。”
“哦哦哦,是是。”老人一邊點綠鍵,一邊說,“你剛才還教過我。”
視頻接通,刀哥的臉瞬間占據大半個屏幕。
老人的嘴要咧到耳根子去了:“小島啊!真是小島!外婆看到你了!哎喲怎麼瘦了啊?在學校裡是不是沒好好吃飯啊?”
“我吃了,吃得多着呢,你别擔心。”刀哥的聲音裡雖然透着幾絲煩躁,但和他平時在外還是不太一樣,那種莽撞的攻擊性起碼收了起來,“你最近身體還好吧?有吃藥吧?”
“有,好着呢,吃着呢。”老人家開心地抱怨着,“倒是你,什麼時候回來看看老太婆我啊,好幾個月沒回了,我都多久沒見着你了。”
……
老人家太久沒見到外孫的臉,想念得緊,這會兒剛學會用微信,又和外孫聊起了視頻,一時半會兒是舍不得挂掉的。
何缈坐在一旁無事,用手機玩起了打麻将,耳邊是老人和刀哥你一句我一句的通話聲。
她玩了一局又一局,不知道玩到第幾局的時候老人忽然側頭叫她:“小何同學,小島說要和你聊幾句。”
“好。”何缈接過手機。
她之所以還在這兒待着,就是在等刀哥的回複。
“我想好了。”果然,刀哥說,“我給你個保證。口頭說的可以抵賴,簽字蓋手印的我總賴不掉。”
何缈沒說話。
刀哥在那頭撕了張空白紙條,寫下“本人徐島,從此遠離陳斜,絕不主動招惹”,然後速戰速決地在上面簽了字,又翻箱倒櫃地找出一支廉價口紅,抹在自己拇指指腹,最後摁在了自己的簽名旁。
做完這一切,他把紙條舉起來,對着屏幕給何缈看:“行了吧。”
何缈搖頭:“不行。”
刀哥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何缈一本正經:“你這保證太虛,保證得毫無意義。”
“???”
何缈擡頭看了眼老人的方向,老人正從竈房裡抱了個裝滿豌豆的簸箕出來。未免老人聽見,何缈又退到了院牆牆根下。
這才開口:“你這樣寫,‘本人徐島,欠何缈100萬,以遠離陳斜為條件抵消債款。如有違約,債必當還’。”
“100萬?你有病?你這是敲詐勒索你知道嗎?!”
“你不違約不就可以了?”何缈無波無瀾道,“你平時敲詐勒索别人的時候,就沒覺得不對?這會兒倒是知道跳腳了?我不信任你,如果沒有量化的代價,你是口頭還是蓋手印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區别。而且借條是具備法律效力的,你要是違了這個約,那也别怪我較真。”
刀哥是真聽懵了,連操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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