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程斐瑄呆愣住,忍不住出聲表達驚訝和意外。
“今天殿下送來的雲片糕,難得有幾分地道的味道,雖然托人帶過話了,但是既然能當面說,那還是再說一遍吧。”樊淵不緊不慢地把握着談話的節奏,幾乎是他把話題帶到那裡就是談到那裡,對面站着的人隻是跟随着這樣的節奏,“淵很喜歡,謝謝。”
他見過太多的爾虞我詐,用了心的東西,都是有目的和所求,甜美的事物背後是險惡和不知為何的□□,相比之下,又怎麼能不喜歡呢?
“那個……你還要嗎?”說到這裡,程斐瑄雙眼一亮,似乎終于找到了他可以接上話的話題,變得十分緊張和興奮。
看來是準備充足啊~或者就是在這裡等着。
樊淵好整以暇地看着這人小心地從懷裡找出一個紙包,然後捧在手裡拆開了一層紙包,紙包下還包着一層紙包,如此層層拆開,到了最後是一塊白色綢布。
等綢布拆開,幾塊雲片糕安靜地躺在手中。保存的很完整,沒有破損。
樊淵盯着那幾塊糕點,若有所思地反手以食指輕敲桌面。
“殿下,淵覺得……”樊淵懶懶地拉長了語調,“還是有事直說吧,不然總覺得如果吃了會被敲詐呢。齊王殿下的糕點,淵吃一次就知足了。”
程斐瑄尴尬地幹咳兩聲,抿了抿唇,才往樊淵身邊的位子一坐,拉近了點距離。
“其實,就是……就是想問問,那張紙,還能不能要回來?”程斐瑄歪了歪頭,側身看着樊淵,等待着樊淵的答案。
他說話時手裡還捧着那幾片雲片糕,像是手上沒錢的孩子用他覺得珍貴的東西和你交換糖果一樣。
那張紙嘛?其實就算齊王殿下不提起來,樊淵也是打算把這張紙還回去的。他現在手頭上的力量太少,不足以調查清楚是誰在背後算計,還不如把證據放在齊王那裡,齊王調查起來肯定比他自己快。
樊淵擡手握拳抵在唇邊,忍不住遮掩住笑意:“殿下……淵能問問,為什麼想要回去嗎?”
“本來我也沒注意到的,隻是想找個信物的時候突然發現,似乎隻有那麼一張紙。”程斐瑄看起來有點慚愧,“啊……我的意思就是……”
“就是你現在連張紙都沒有了。”即使這家夥有點詞不達意,但樊淵還是聰明地領會了他的意思,“所以你覺得應該要回去?”
“君行,你不會這麼小氣的,對吧?”程斐瑄很認真的強調着“調查”兩個字,帶着明顯的提醒,“而且我确實還需要它調查。”
樊淵低下頭不說話了。
黑夜裡程斐瑄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拿不準樊淵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現在有點後悔提出那張紙的事了,畢竟是樊家雲羅紙,樊淵能給他一次,卻不見得會給他第二次。
他知道樊淵有着極強的警惕心,就是表面上放松了些許,讓你以為他對你全無戒心時,一旦觸動了關鍵他又會立刻退回去,樹起最結實的城牆,阻擋任何人的試探和接近。
程斐瑄頓了頓,歎了口氣,似是妥協:“算了,不方便的話……”
“殿下。”樊淵突然湊近過身,聲音就在程斐瑄的耳側,溫溫的氣息環繞着程斐瑄。
在夜裡,一切除了視覺的感官都被放大。
兩人一靠近,樊淵身上那種好似竹葉的清香就愈發濃稠了起來。
程斐瑄心跳也随之快了起來。
程斐瑄的喉結上下一動,他覺得開口變得很艱難,隻能心不在焉地應了聲:“嗯?”用鼻音代替了開口。
“淵可以給你,但是用雲片糕可換不來雲羅紙啊。”樊淵慢慢回到原來的位置,拉開點距離,拈起一片雲片糕,撕開一塊放入口中,細細嚼起來。
程斐瑄完全是下意識地問道:“那要用什麼換?”
樊淵輕笑着說了一句:“借用一下您的暗衛,我自己來調查。”
程斐瑄覺得自己絲毫不意外聽到這種要求。隻是難免有點失落。
周遭暗黑四合,樊淵的目光深幽,仿佛黑夜裡的一潭幽水,多少思緒潛埋于中。他看着程斐瑄,好似在心裡掂量着什麼。
是這雙眼睛,就是這雙眼睛。
程斐瑄屏住了呼吸,最後輕輕勾了勾唇角,眼睛裡就流露幾絲笑意來。
“我知道了,可以啊。”他若無其事地點點頭。
樊淵愣了愣,此時此刻是他覺得喉中發緊,嘴唇有些幹澀。他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唇,想緩解這種澀意。
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半點不對呢?
隻是因為樊淵不相信,所以從來沒去試過,他有着自己的分寸,對方也就安守在這種方寸裡,即使是偶爾的失态也可以當成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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