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些在别院裡蹦跶的都是樊湛送來的人,樊淵也不會對這位一向安分守己的二哥動了懷疑。
“樊二公子是留夏守備,管理軍隊總務、軍饷軍糧,這是重要軍職,查起來應該不難。”程斐瑄隻是短暫的詫異後就神态自若地應承下來了。
他雖然不曉得為何樊淵要去查樊湛,但知曉一切一定事出有因,樊淵不會無的放矢,何況有樊家雲羅紙的出現,樊湛很可能就真的和這些事有關。
樊淵見他一副深思模樣,一心隻在查探一事上,好像一個弟弟去懷疑自己的哥哥完全不是件多奇怪的事。不由就想到這位殿下的身世,齊王也是家中幼子,而且是在那樣一個競争格外激烈的“家”裡,父子兄弟之間的互相猜忌仿佛天經地義一般。
怎麼看都似乎應該比自己有經驗啊,要不要讨教一下怎麼應對呢?
“淵知此請有些冒昧,但是淵懷疑……二哥和羿族可能有牽連。”
喊二哥有點别扭,但是一直喊“樊湛”反而更奇怪。
雲羅紙上的羿族文字絕不是偶然,原來過去那個樊淵的死也一定和羿族的行動有某些關聯。幹他這行的一向甯可錯殺也不放過,何況隻是口頭去說說自己的懷疑,不說白不說。
提到羿族,程斐瑄和焂夜郡主都瞬間皺起了眉頭。
“留夏是邊防重鎮之一,若是一軍備受和外族有聯系……樊大人……這可不是小事。”程斐瑄還沒來得及表态,焂夜就一臉嚴肅地開口了。
樊淵微微颔首:“淵省得。”
“君行,若是證實樊湛通敵賣國,就是樊家顯赫,也會被牽扯進去的。”程斐瑄卻是先來提醒樊淵這一點。
這一罪名,就是株連九族都不算過的。
樊淵微微一笑,輕松道:“既然是淵告知殿下的,若是查實,也是有功的,到時候殿下幫淵說幾句好話,免了這牽連,可好?”
“诶……”程斐瑄一時語噎,看樊淵如此淡定的表現,忽然覺得自己剛剛确實是大驚小怪了。
樊淵看他說不出話的無奈樣子,心情不錯,便大方表示:“那就拜托殿下了。”
“好。”聽到這樣的委托,仿佛藏着深深的信任,程斐瑄忽然覺得心跳得有點快,怔怔應了一聲。
焂夜思考片刻,忽然鄭重其事宣布道:“我去算賬了,你們慢慢聊。”
也不等任何人有任何回答,她就直接出門而去,還順手貼心地合上了門。
看了眼桌子上的賬本和算盤,樊淵也懶得去想焂夜郡主是想去算什麼賬目,随口問道:“殿下,昨晚的雲片糕……”
“你怎麼知道我把你咬過一口的那塊雲片糕藏起來了?”程斐瑄驚訝地問道。
“……”
看着不打自招的齊王殿下,樊淵覺得通過閱讀資料而得到的齊王殿下“英明神武”的形象,在他心中已經完全毀了。
“淵是剛剛知道的。”樊淵似笑非笑地接了一句。
話一出口就後悔了的程斐瑄非常想自己動手挖坑将自己埋起來了:“我若是說我剛剛是在開玩笑的,君行你應該會信吧?”
樊淵沉默片刻,才慢慢開口道:“如果殿下有需要的話,淵勉強可以相信的。”
還不如直接說不相信呢。
程斐瑄扭頭看向窗子,思考着如何以最快速度翻窗而出。
樊淵看他把目光投向窗邊就知道這家夥在想什麼,也不去把人逼急了,懂得适可而止的樊淵一本正經地說道:“其實淵隻想問問那是在哪兒買的。”
也不知道這個問題哪裡吸引了程斐瑄,他把目光從窗子邊上收了回來,似乎是若無其事地問道:“君行為什麼問這個?”
“家母是淮軒人,她在家中閑時便會做點雲片糕給我們吃。昨夜的雲片糕是淵吃過最接近家母所做的味道,所以來問問。”樊淵給出了一個标準答案,他才不會說是因為他喜歡甜食,覺得那個味道不錯,想自己去買來吃。
在吃的方面,偏愛甜食但又不喜歡太膩了的樊淵還是很挑剔的。
“不是店裡買的,是府裡做的。”程斐瑄的手指無意識繞上自己額前一縷頭發。
樊淵聽了答案便放棄了買來吃的打算,别人府裡的廚娘做的話,他也覺得麻煩,揮揮手道:“那便罷了。”
程斐瑄稍稍湊過來一點,低聲道:“無事,我可以再帶一點送給你的。”
“不用了,這樣太麻煩了。”樊淵溫聲拒絕,到也不是不想接受,隻是不能想吃就吃,還得等别人送來的感覺太拘束了。
程斐瑄連忙接口道:“不麻煩,我手很快的……”
話到此處就打住了。
“……”樊淵有些意外地問道,“所以,那是殿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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