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怒火上來的程斐瑄暈了頭腦,恐懼令他近乎窒息。
程斐瑄轉身回了住所,一聲交待也沒有,騎着馬直接上路。
一路上跑死三匹馬,才算是趕到了北流集。
程斐瑄眼裡滿是血絲,他已經好幾天沒休息了:“找到人沒有?”
“……還沒。”知道齊王殿下已經處在發瘋的邊緣,幾個屬下都提心吊膽起來。
齊王殿下的兇殘名頭當然不全是因為謠傳和他那張臉,而是齊王殿下的确非常容易煩躁失控。一旦失控,越是看起來冷靜,反而越危險。
“那些明顯是訓練有素的騎兵,但是羿族一口咬定是羿族流浪在外的流民。他們沖垮了送親隊伍的陣型,殺了幾個人,甚至羿族王子也被傷了手臂,還有幾個人被劫掠走,其中包括樊大人和扶罔瑾。暗衛不知為何被另一隊人牽扯住,讓樊大人被帶走,請殿下責罰。”
程斐瑄面無表情地聽着彙報,冷冷地問道:“去了哪個方向?”
“前一晚樊大人有派庚寅去追蹤扶罔瑾一封信的去向,庚寅目前也失去蹤迹了。屬下懷疑正是扶罔瑾調來的騎兵。我們已經迅速在各個方向安插人手,這幾天沒有發現大部騎兵隊伍出現的蹤迹,可能已經打散混入北流集,至今還沒有發現疑似樊大人的蹤迹,應該還在北流集。”
“自己去領罰吧。”程斐瑄揮了揮手,“調更多人來這裡,本王要去一趟北流集。”
“……是。”
第一章似是而非是與否
“派人跟着我的信的那位想必就是你了吧,唉,想不到三弟你如此深藏不露,千算萬算我終究還是差了一步。”扶罔瑾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不慌不忙地看向坐在他對面的樊淵。
樊淵現在看上去有些狼狽,衣服上沾了不少塵土,脖子旁邊還架着一把刀。但是當他挺直身子坐在那裡的時候,依然有幾分潇灑風流的意味,青竹挺秀般的書生半分不落下風。
樊淵低眸看了一眼頸脖邊的刀,唇角微揚:“二嫂當真太客氣了。”
扶罔瑾并沒有反駁這個稱呼。
“你與君玄可真不像兄弟。”扶罔瑾神色不變,仔細端詳着樊淵,“當時我還想不通為何顔秀秀成了顆無用的棋子,要不是打聽到三弟和齊王殿下關系匪淺,這個未解之謎可能得到今天才想得到答案。”
樊淵輕輕挑眉,倒也不收斂他意外的神色。
既然提到顔秀秀,那麼這個關系匪淺是什麼樣的關系也是十分明了的。可是能知道他與齊王殿下的關系的,隻有寥寥數人,無論是誰,都說明重要的地方出了内奸。扶罔瑾就是想炫耀地告訴他,自己知道的東西很多。
“二嫂邀淵來做客,想來也不是說這些的吧?”樊淵微微一笑,“有什麼話,還是直說比較方便。”
“本來打算挑撥一下樊家和皇室的關系,現在看來結果倒也有趣。我比較好奇攝政王殿下願意為你做到哪一步?我這個人也不貪心,滿天起價就地還錢,總能賺到一點點的。”扶罔瑾像極了狡詐的狐狸。
樊淵氣定神閑地說道:“可是不論淵在齊王殿下那裡價值幾何,想必接下來你都要承擔大虞的怒火。”
“錯錯錯,是羿族要承擔大虞的怒火,不是我們扶罔家,更不是我。”扶罔瑾哈哈大笑起來,“難道現在的大虞有能力斬盡殺絕嗎?你們有良将?你們有精兵?不,你們隻有險關高樓。能守住你們的大好河山已經不容易了,隻要羿族的王承擔足夠的後果,想必我們還有機會呢。要知道最險的關從來是人心。”
樊淵沉默片刻,不得不承認很多年後讓大虞思亭關破的是早已散掉的人心。
“或者,你可以先告訴告訴我,齊王殿下在三弟你心中價值幾何,讓我在齊王那裡好開價。家國天下與兒女情長,總是有一個度量的。”
樊淵做出思索的神色,想了想才回答道:“淵并不知道。”
他很難想象出來一個結果。
“不過看來在二嫂心中,家國天下更重要。”樊淵突然話鋒一轉,“不然不會借着二哥的信任做了不少事。”
“君玄若是知道他嘴裡那個不懂事的三弟如此牙尖嘴利,恐怕是要大吃一驚的。”扶罔瑾并沒有惱羞,隐隐有些默認的意思,“既然我們再這麼說下去沒有多少意義了,那就不談了。”
扶罔瑾主動避讓,起身拍拍衣擺:“好酒好菜招待樊大人,願客人待得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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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斐瑄和一幹屬下喬裝打扮混進了北流集,分頭打探扶罔瑾一行人的消息。
也許有幾分故意,扶罔瑾知道程斐瑄親自來了以後,就漏了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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