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說道:“那天,就前天晚上,我回廠子的時候還看到陳主任的辦公室亮着燈,我想去找他預支工資給我妹妹動手術,在門外等了好久,他才給我開門……我不知道這跟這件事有沒有關系。”
聽完胡大妹的叙述,大胡子警察合上了筆記本,“你給我們提供的線索非常有用,謝謝你!”
就在這一行人走出車間大門的時候,陳主任突然又冒了出來,擋在了大胡子警察的面前,“警察同志,我有個情況得跟你反應一下。”
“哦?你說說看呢!”
“在沈麗娟失蹤之前我看到胡大妹,哦,就是你剛剛問的那個姑娘跟沈麗娟吵過架,吵的還很兇。不知道沈麗娟的失蹤會不會跟胡大妹有關。”陳主任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你剛剛怎麼不說?”大胡子警察皺了皺眉頭,有些懷疑地看着他。
陳主任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嘿嘿,我這不是才想到嘛。”
大胡子警察上下打量了一下陳主任,陳主任的臉色變得紅一陣白一陣的,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
“你緊張什麼?你給我們提供線索,這是好事啊,我們還應該謝謝你呢!”
“哎喲喲,這……這不用謝,協助警察辦案是我們應該做的。”
陳主任慌忙地朝着警察點頭哈腰,還急忙從兜裡掏出煙和打火機給大胡子警察點上。
走出廠區,一個小警員立馬問道:“隊長咱們現在查誰啊?胡大妹還是陳主任?”
“都查!”大胡子警察抽了一口煙,吞雲吐霧般地看着遠方,“對了,你去申請一下搜查令,咱們得搜一下那個陳主任的辦公室。先把胡大妹帶回來問話,記住,聲勢大點兒,得讓那個陳主任知道。”
“為什麼啊?”小警員有些不明白。
大胡子警察撇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讓你去你就去!那麼多廢話!”
小警員立馬摸着腦袋走開了。
“特麼的跟了我那麼久一點都沒長進!”
胡大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上着班又會被警察帶走,而且浩浩蕩蕩來了好幾個警察,這聲勢頗有一種抓殺人犯的感覺。
看着瘦小的胡大妹被這一大群警察給帶走了,車間裡的人紛紛目瞪口呆,“這啥情況啊?難不成沈麗娟的失蹤跟她有關?”
“不會吧,這小身闆能幹啥?”
“诶诶诶,你們說警察是不是已經查到了什麼?沈麗娟不會已經死了吧?”
車間裡的員工一時間議論紛紛。
看到胡大妹被帶走,陳主任算是最高興的了,他的臉上露出一絲不經意的笑容,但是這笑容很快又消失了,取而代之一種做作的嚴肅。
“咳咳,大家夥都幹活,别看了!”他在車間裡跺過來又跺過去,雙眼掃視着每一個人,“這人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我希望我們車間的人都要遵紀守法,不要犯錯。”
他打着官腔說着,似乎十分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面對突如其來的詢問,胡大妹有些不知所措。對面的兩個警察不苟言笑,讓胡大妹有些莫名的緊張。
當問起她關于跟沈麗娟吵架的事情時,胡大妹睜大了眼睛,說道:“是啊,她是找我吵架來着,可是是她威脅我,後來她走了我才松了一口氣。”
“為什麼吵架?”警員問道。
問起原因,胡大妹一下子紅了臉,她低着頭,捏着衣角,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快點說!”警察拍了拍桌子,胡大妹被吓了一跳,立馬擡起頭。
“因為,因為陳主任!”說到這裡,也不知是因為害怕警察的嚴肅還是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胡大妹的聲音哽咽了。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說話态度可能把眼前這個小姑娘吓到了,警員說話的語氣緩和了不少,“究竟怎麼回事?說說看!”
接着胡大妹把自己進廠之後跟陳主任還有沈麗娟之間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警員聽完胡大妹的叙述,眯着眼睛看着她,“沈麗娟威脅你,你懷恨在心,于是就想要報複她,是不是!說,你把她弄哪去了!”
警員突然的又毫無依據的逼問,徹底把胡大妹整蒙了,她呆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連忙擺擺手說道:“不不不,她失蹤跟我真的沒有關系,我不知道她去哪了!”
說着她已經害怕地哭了起來,這不是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嗎?
“我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就往宿舍走,最近我妹妹生病住院我還要往醫院跑,我真的沒有報複沈麗娟……”
看着胡大妹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另一個警員有些不忍心,“行了,别吓唬她了。”
胡大妹從審訊室裡出來,腿都軟了,她幾乎是扶着牆一步步挪動着。迎面大胡子警察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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