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領隊哨兵擡槍迅速回頭一看,是那火光中的五個哨兵,他們中看起來最年輕的一個,胸口發生了小小的爆炸。
大火燒到第二天清晨,曾經的第三軍團大本營隻剩了一個空架子。尉遲少将看到滿地的灰燼,腿一軟跪在地上。“沒了,都沒了。”他哭着。
“并沒有全部都消失,尉遲少将,我們救下了一個孩子。”史薇淡淡地說完,看向前方,一個棕發男孩兒蹲在一具蒙上白布的屍體前,瞪大了眼睛卻不哭,靜靜守候着已經死去的這個人。
“他是你的誰?”盛毓潼蹲在了男孩兒旁邊,溫柔地撫摸他的腦袋。
“哥哥。”男孩說,他的手摸上白布,輕輕撫摸着,之後他隔着白布抓起了什麼東西。盛毓潼忙說:“我來幫你吧。”
這具燒焦的士兵遺體隻有一隻手臂,另一隻則永遠留在了他的同伴身上。盛毓潼看着他,想到他或許就是自己手下的兵,不由得一陣恸痛。
“安息吧。”她低聲道。
盛毓潼拿起他胸口上那個扭曲的胸針似的玩意兒,交到男孩兒手中。男孩兒用指甲扣了扣,又把這個玩意兒交到盛毓潼手中:“打不開。”
“我來。”史薇走過來,她拔出匕首,娴熟地找到一個口子,将它撬開。裡頭隻有一張因受熱而模糊不清的照片,以及永遠停在晚上八點十五的分針與時針。
原來是一枚因為高溫而變形的懷表。
“給我!給我!”男孩急切地說。
史薇把變形的懷表交到男孩兒手中,男孩兒急切地将有照片的那一面放到自己的眼前。他擦了擦相片,一會兒,又用力揉了揉眼睛。他把他的眼睛拼命對準那張五官扭曲的臉,可他的眼睛始終無法将一張和善微笑的臉傳回他的大腦。
“小朋友?小朋友?”盛毓潼關切地喊了兩聲。
男孩兒的肩膀急劇抖動起來,他抓着懷表,一種無法抑制的悲傷終于占據了他的思想。他放聲大哭起來。盛毓潼摟住他,用手輕輕拍打着他的背,如母親哄孩子入睡般哄着他。可是他們都無比悲哀且深刻地意識到同一點,那就是,無論怎樣,那個被稱為哥哥的人,不會再回來了。
99、鎮魂
“這裡是骷髅軍團總部,請講!”
“報告少将,這裡是四營,我們是四營營長鄭義,三等兵邱豪,現在,我營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但是我們将血戰到底,不辱使命!請記住我們的名字,四營營長鄭義,三等兵邱豪!”
通訊器那頭換了一個人,那是一個尚顯稚嫩的孩子的聲音:
“少将,請答應我一件事。”
“好。”
“請不要把我陣亡的事情告訴我的媽媽。”孩子頓了頓,史薇似乎見到他那雙斑斓而天真的眼睛。他壓低聲音:
“請不要讓她悲傷……”
瘟疫第一百二十九年冬,協約衆國的普茨洛夫率領空降兵某旅悍然渡過馬馬裡夫河,直逼聯盟總部。第三軍團兵變,原第三軍團五營營長康宇星被俘。骷髅軍團日夜兼程,終于趕在普茨洛夫之前回到了聯盟總部。
進城的那天,街道兩邊商店的櫥窗空空蕩蕩,像一隻隻空洞的眼睛。迎接骷髅軍團的隻有白發蒼蒼的老人們。青壯年勞動力和小孩兒都随着聯盟總部撤到了内陸,在那裡,他們将度過一段艱苦而難忘的歲月。
“萬歲!”“萬歲!”“萬歲!”
見到裝甲車上的史薇,老人們都舉起手臂歡呼起來,這讓史薇想到大閱兵時,聯盟的人們也是這樣歡送他們的。一種前所未有的愧疚感襲上她的心頭,使她避過老人們寫滿信任的眼神,望向冬日灰蒙蒙的天空。
裝甲車忽然停下了,勤務兵從隊伍最前方跑過來:“報告少将,一位老兵想要見您!”
史薇從裝甲車上跳下來。她快步走到隊伍最前方。在這裡,一名老人身着骷髅軍團的舊制服,胸前挂滿了沉甸甸的勳章,每一枚都是天上的一顆星星。
“少将,我是骷髅軍團第一百期義務兵,我參加過以‘絞肉機’聞名的末日戰争,在這場戰役裡,我失去了我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但我們取得勝利并最終活了下來,”老兵傲然地說,“請您允許我再次入伍,和您一起戰鬥!”
史薇握緊了老兵的手,她感覺到老兵手上的皺紋是那般的有分量。“歡迎回家!”她含着熱淚說。
老兵聽了這句話,他渾濁的眼珠裡掉下一滴眼淚。眼淚順着他臉上縱橫的溝壑落在胸前的勳章上。
上将曾明留在空了的辦公室裡,那面挂過地圖的牆壁上還留着地圖的印記。這時,他聽到了敲門聲。他說:“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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