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毓潼裝傻:“你說的是哪件?”
“就是你和史薇搞出桃色新聞,又把史薇甩了的事情。近來針對軍部的彈劾案,有一兩個針對指揮官生活作風的,就提了這件事,”楊乃甯見盛毓潼變了臉色,趕緊說,“不過你放心,史薇少将戰功赫赫,就算是反對派裡也有不少人幫她說話,不礙事的。”
盛毓潼一怔:“怎麼會傳成這樣?”
“也就是說裡頭還有真的?”楊乃甯的眼珠子都快蹦出眼眶了。盛毓潼問:"這又不真,怎麼還能彈劾?"
"議會都這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沒事找事。"
楊乃甯壓低了嗓子,神神秘秘:"不過你放心,這種東西,隻要摻了假,擺平是分分鐘的事情,就是名譽多少受點影響。”
楊乃甯在哪兒都如魚得水,這是好事,也是麻煩。盛毓潼警覺起來:“那可是議會,你有什麼辦法擺平?”
“呆子,你就是在外頭呆傻了,議會又不是什麼高不可攀的地方。前月我們還在裡頭打架了。"
楊乃甯越是輕描淡寫,盛毓潼越覺得不可思議。盡管她也知道,楊乃甯就是有無中生有,小事化大的本事,盛毓潼還是聽得一愣一愣。
"總之。軍部有軍部的利益,你們這些指揮官和我們自然是一體的。史薇又和軍部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不像反對派推上來的尉遲麟,我們當然要想盡辦法保她。”
“這麼說來,你和我們是站在一邊兒的喽?”
楊乃甯瞪了盛毓潼一眼,她看不慣盛毓潼這副模樣,從前是,現在也是。但她也沒什麼惡意,純粹是在盛毓潼面前暴露脾氣急外加沒耐心。
她說:“成天說些傻話,論出身,論派系,論利益,哪一條咱們不是站在一條船上的?難不成我還站到反對派那一邊去,給自己讨苦頭吃?”她又揉揉盛毓潼的腦袋:“這麼些年,怎麼就不見你腦袋瓜開竅呢?”
盛毓潼捂住自己的頭,靠在牆壁上。她笑着:“乃甯姐,哪裡是我腦袋瓜不開竅?是你的腦子越轉越快了。”
127、固執
盛毓潼随楊乃甯一道去了離聯盟總部大樓不遠的楊乃甯家。那是一座水泥色的小院,院牆上躺着數枝冒出新綠枝芽的枝條。楊乃甯問了盛毓潼不少問題,但都無關痛癢,盛毓潼一一回答了。
“這就是我的屋子,請進。”
盛毓潼先擡頭看了看,房屋有了年頭,天花闆的四個角都有滲水的痕迹。再看看面前,茶幾上的果盤擺着新鮮的水果,隐隐透着水果的清香。
“房子不算新,但是住起來挺舒心的。你就住在我這裡,咱們說說話,”楊乃甯撿起桌上的蘋果,塞到盛毓潼懷裡,“吃。”
盛毓潼接過蘋果,趕忙說:“乃甯姐,我不麻煩你,我住聯盟招待所就好。”
“呆子,真是,”楊乃甯敲了一下盛毓潼的後腦勺,瞪着眼睛,“咱倆老鄉,你跟我見什麼外?難道聯盟招待所比我這裡自在?而且你是第三軍團回來的,去聯盟招待所一登記,指不定誰要給你打電話問情況!讓你住我這兒,也是史薇的意思。”
“班長的意思?”
“不信,不信你自己給史薇打電話,”楊乃甯把話筒塞到盛毓潼懷裡,“打,我告訴你電話号碼。”
盛毓潼慢騰騰放下話筒,她看着楊乃甯:“乃甯姐,那就麻煩你了。”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咱們同是盛家堡壘老鄉,我不照應你,誰還照應你?”楊乃甯看盛毓潼捧着個蘋果,又指着蘋果,“吃啊,這玩意兒給你就是讓你吃的,你捧着幹什麼?”
盛毓潼咬了一口蘋果,楊乃甯這才滿意地笑了:“我給你收拾屋子去,你坐啊。”
“乃甯姐,真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盛毓潼,你給我坐下!坐下!”楊乃甯怒喝,她看着盛毓潼懵懂的模樣,更來氣了。“我警告你啊,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在我的地盤上多走哪怕一步路。”
楊乃甯說完,穿過客廳。她猛地回頭,見盛毓潼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這才放了心,到了靠右的一扇門邊,推門而入。盛毓潼看楊乃甯進屋去了,趕緊拿着蘋果,蹑手蹑腳到了入門的玄關處。
大門後擺了五雙拖鞋,右手邊則是封閉式鞋櫃。盛毓潼拉開一旁的鞋櫃門,往裡一看,裡頭還有不小的空位,可見楊乃甯家是常有人,且有不少人來的。
盛毓潼又蹑手蹑腳回到沙發上,拿起蘋果咔擦咔擦啃起來。她專注地盯地磚上的裂縫,耳邊是楊乃甯在卧室裡打掃的動靜,窸窸窣窣的。沒一會兒,蘋果啃到隻剩了個核,她站起來找垃圾桶,看了一圈客廳,沒有,就捏在了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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