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薇這才開口:“剛剛是不是覺得我特蠢?還特别裝神弄鬼?”
盛毓潼不回答,她低下頭。史薇隻看到她肩膀一聳一聳的。
難道是哭了?
史薇暗自琢磨了起來。
這種玩笑的恐怖程度,就算是去吓三四歲的小朋友,都不至于把他們吓哭啊?更何況盛毓潼已經二十好幾了,還是個哨兵,再恐怖的局面都是見過的。
難道是因為對自己太沒有戒備而出現心理創傷了?
“呆子?呆子?”
想到這裡,史薇小心地揉揉盛毓潼的腦袋。盛毓潼還是不說話。史薇趕緊低下頭去看盛毓潼的情況,沒想到盛毓潼忽然狂笑着擡起頭,吓得史薇後退了一步。
“你,你吓唬我?!”
史薇反應過來後,反手抓起枕頭就朝盛毓潼的身上扔去。盛毓潼隻顧着笑,也沒接,枕頭彈到了地上。
史薇隻好光腳下地,把枕頭撿回來。帳篷地下是草地,枕頭上因此沾滿了土和露水,但翻一面還是能用的。隻是盛毓潼的笑還是沒停下的意思——
“笑吧,笑吧,我就不信,你能笑到明天早上!”史薇憤憤地把枕頭扔進裡頭的行軍床上,再把被子搬進去,預備睡覺。但盛毓潼身體一歪,倒在床上,笑聲似乎不是她想停就能停得下來了……
“班……班長,”盛毓潼想說的話,被無法控制的笑分割成一段一段,“我……我好像……停不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進入到第六卷,第六卷主要講龍儀她們的故事
170、謀愛
龍儀以為,對待施青,她就如古典時代謀愛為生的女人,希求施青給予她一份承諾和保證。這樣很可憐,但龍儀無能為力。
隻有挂靠在施青的名下,章顧問才能活着;隻有挂靠在施青的名下,龍儀才能為聯盟效力。
出入紅城堡一段時間後,龍儀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變得堅硬。它不再為任何人跳動,是龍儀的生理指征在驅使它做應該做的事。
最近一次皺眉頭,是紅城堡地下實驗室的通風系統出了故障,排出去的異味又返了回來。打開實驗室,施青派來的實驗室助手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手腳蜷縮。龍儀皺了皺眉頭,作為一個機械專家,她對于清潔有齒輪般精細的要求。
給施青打了報告,施青說,一時也找不到别的人了,章顧問将就将就吧。
我不将就死人,龍儀說,不然讓他也做點貢獻吧。
“這不行,章顧問,“施青說,”他不是别人,算為我們犧牲的烈士。“
紅城堡的人都說,即便在白天,地下也陰冷得可怕。章顧問說,那是因為在地下,人類對于陰冷地府的所有想象都來源于洞穴,如果人類的祖先有能力,他們會知道地下最深處,岩漿所到之處,烈火焚燒,寸草不生。
“覺得實驗室太冷,說明你們對于我的研究還不夠深入,不夠虔誠。”
龍儀隻說了這一句,紅城堡就沒有人再議論這件事了。
照看孩子們的大娘姓沈,她總是瞪着眼睛向章顧問問好。她不敢不問好,不問好會死;可要她心甘情願向這個人低頭,她也不願意。
龍儀猜測她并不知道紅城堡裡發生了什麼。因為這個倔脾氣的大娘,是紅城堡唯一一個可能和章顧問拼命的人。
紅城堡裡的孩子,是協約國的血庫,卻也接受着協約國的教育。被請來為孩子們上課的,幾乎都是聯盟國已淪陷數十年地區長大的“志願者”。龍儀偶爾路過孩子們的窗前,聽到那些陌生又刺耳的話語,竟像是在過下一世。她想到她童年時,在家鄉的圖書館翻到一本署名都德的小冊子,講了法德戰争後法國割地的故事,一行飄逸的鉛字,卻寫了另一個立場——
這些法國孩子所在的地方,曾經就是德國的土地。
講課的,是一個臉龐清麗、百合花般的普通人類女孩。龍儀忍不住轉頭問身邊的秘書:“她知道紅城堡的事情嗎?”
“知道,凡是從協約衆國來的,他們都知道。”
這樣的回答在龍儀的意料之内。龍儀透過窗戶,看到那位白色長裙的女孩同孩子們做遊戲。女孩胸前别了一朵百合花,在孩子們灰蒙蒙的臉龐下,很有些出世獨立的意味。
龍儀不願評價,于是這百合花隻是章顧問生活中的匆匆過客。然而有一天,百合花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這天,龍儀例行最後一個出實驗室。她檢查了一遍實驗室的監控設備,以便第二日上班時能及時發現異常。之後,她将實驗當日存到了敏感數據做成兩份,一份放進保險箱,一份放進紅城堡新設的通風管。保險箱裡的那一份會在明天上午八點由施青的助手取走,通風管裡的那一份則由聯盟派來的助手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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