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過去在路過柏明庭身後的時候停了一下,彎腰側過身來在他額頭上親了親,有相同的洗發水的香味兒,清清淡淡的,和這早晨的陽光有點像,春時挑了下眉,在自己位置坐下了。小米粥的溫度剛剛好,春時喝了一口,米香滋潤了味蕾,也安撫了宣揚着饑餓的腸胃。柏明庭的電話持續了一小會兒,用眼神和動作示意她先吃,春時便慢慢的喝着粥,等他終于挂斷了電話後給他夾了個蔥油餅過去。“我們譚老闆還沒回來嗎?”剛剛柏明庭在通話時的稱呼讓春時知道了電話那邊的人應該是遠在日本出差的譚海譯。“還要一周吧。”柏明庭說完之後咬了一口蔥油餅,春時看了看他,問道:“是出了什麼事嗎?”剛剛他們打電話的内容春時其實并沒怎麼仔細聽,她是從柏明庭的神色判斷的,而她似乎沒猜錯,聽聞的柏明庭聲音沉了下來,并不隐瞞春時:“譚家最近不安分。”這句話可以涵蓋的意義有很多,春時微微皺眉:“但老闆不是已經從他們家分出來了嗎?”然後才創立了現在的繁星時代。“是這樣沒錯,但這不代表就能完全遠離紛争,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他們家有人聯系我,裡裡外外還是會提到海譯。”柏明庭的神情并沒有太多明顯的變化,隻眼神有一點深沉,不容易被捕捉,可春時似乎還是發現了。譚海譯的爺爺前幾天進了醫院,能不能出來不好說,老爺子前腳進醫院後腳就已經有人開始行動了,而且動作還不小,譚海譯是無心于這種争鬥,所以才會早早的出來,他不貪心,隻想圖個清淨,但有人自己貪,就總是把所有人就用同一個标準去衡量。柏明庭替譚海譯感到擔憂,之前就已經提醒過他一次,但譚海譯似乎并沒怎麼放在心上,最近柏明庭又收到一些風聲,還牽扯出不少事來,譚海譯也不能完全脫身。所以柏明庭才會一大早給譚海譯打電話,把他的判斷和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至于到底要怎麼做還是要看他自己,畢竟譚海譯才是當事人。“老闆他應該心裡有數,你這個老闆現在要做的是趕快吃早飯。”看出柏明庭還是有些心不在焉,春時用筷子輕輕的碰了碰他的碗,在他看過來的時候用眼神示意他現在做主要的事情是吃東西。春時的眼睛無疑是好看的,不過随便轉動那麼一下便是靈動非常的,柏明庭被她徹底拉回心神,轉而又想起剛剛那個蜻蜓點水一樣的吻,一邊回味着一邊吃東西,總覺得今天的早飯格外好吃。有關禁毒那期節目播出的當天便在網絡上引起了廣泛的讨論,節目原本是虛構的,就算再入戲也難免會給人一種隔靴搔癢的感覺,可春時的存在讓這一切似乎變了味道,她是真實的當事人,還是一名受害者。最後她對着鏡頭說的那些話就像是一顆又一顆的血點兒,一個字一個字的流淌出來,後期沒有做任何渲染,那一段甚至連bg都停了,那是劉本光的意思,隻把春時的話最真實的還原出來。最簡單,最直接,反而是最有力量的。可能春時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說到後面,當最後一字落下的同時,她有對着鏡頭笑了一下,沉痛而悲傷,絕望而消極在那一刻似乎都可以遠去,至少并不孤獨。各種各樣讨論的聲音有很多,柏明庭看得稍微晚了一些,他們平時并沒有一起看春時節目的習慣,主要是春時不太喜歡,所以柏明庭是第二天在公司休息的時候抽空看的那期節目,和以往一樣,但又不一樣,他的心情或許是比所有人都更複雜的。他就在春時身邊,現在甚至可以說是和春時最為親近的人,春時沒有家人,他想成為春時的家人,現在和以後,最好能一直到生命的盡頭。柏明庭見識過春時的矛盾,粗淺的去看她樂于表現的那一面,膚淺而樂觀,見的多了,再去想想,那薄薄的一層下面,是無所謂的寬容,是總會失去的灑脫。春時從未說過,可柏明庭幾次發現她在夢中掙紮,尤其是在雷雨交加的夜晚裡,春時臉色蒼白額頭上盡是冷汗,眉頭緊緊皺着的表情是在她清醒時從未有過的痛苦。柏明庭沒有叫醒過她,也沒有在她睡醒之後提起哪怕一句,他隻會在那個時刻抱住她,在耳邊說很輕很輕的說話,告訴她:“别怕,我在,都過去了。”有時她也會直接驚醒,同樣熟睡的柏明庭沒反應過來之前下意識的問一句:“怎麼了?”然後就會得到一句,已經調整好的,沒心沒肺的回答:“我做噩夢了,親愛的你快安慰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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