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已經周六,臨時通知了要加班,大家怨聲載道,陳見拙倒莫名松了口氣,他并不想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房子裡,甯願忙起來讓自己沒有半分閑心顧及其他。
下班習慣性地等待着那輛會路過醫院的公交,在投币的那一個聽着兩枚硬币互相碰撞發出的聲響,陳見拙這才如夢初醒,匆匆忙忙地下了車。
他已經決定與他劃清界限,不再見面。
司機師傅隻奇怪地瞥了他一眼,随即發動引擎,車子揚長而去。
為了方便和不浪費本就所剩無幾的精力,晚餐依舊在樓下超市買了泡面,生活對于他來說更多的是得過且過。
陳見拙早早地選擇了休息,關燈,拉上窗簾,讓室内陷入漆黑中。
可是他失眠了,不知道就這樣躺了多久,沒有一絲的睡意。
心裡不知何種緣由,莫名地覺得很悶,夜裡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滾動着,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感覺讓他煩躁不已。
陳見拙知道自己不是什麼積極向上的性格,凡事總是做好最壞的打算,當命運當頭棒喝時他就已經昂首準備好了迎接,因此很少會有過大的情緒波動。
偏偏到裴子梏那裡一切都變了,明明清楚地知曉事情到最後是如何慘烈的結局,思緒和行為還是會脫離掌控,好像有一種難以言明的複雜情感站在了他理智的對立面,挑釁着與之宣戰。
陳見拙在黑夜中睜着眼睛,想着裴子梏的眼前是不是如他一般黑暗。
應該不是。
月光透過窗簾的纖維縫隙擠進來,依舊朦胧的可以視物,不至于陷入恐慌之中。裴子梏的世界裡隻怕是見不到一絲光亮。
陳見拙在天空漸漸轉為淺藍時才閉上了眼睛,明天是周日,他不用上班,自然也不必強迫自己早起。
手機開的靜音,他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等再接到沈谒的電話時已經晚了,事情向恐怖的方向發展開來。
從裴子梏出車禍住院,陳見拙去看他為止,陳見拙眼中的裴子梏一貫是脆弱而哀傷的,需要保護與安撫,像是受傷後喪失攻擊性的野獸。
可是他忘了,野獸會有痊愈和再度嗜血的一天。
陳見拙趕到醫院的時候,沈谒緊繃着一臉,惶恐地站在病房的門口不敢再朝裡面前進一步。
保镖從兩個增加到了五個,臉上都挂着彩,神情嚴肅地圍成一個圈,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而正中央的位置呢?
裴子梏穿着藍白相間的條紋病号服,臉色白的像是被抽幹了所有的鮮血,大概是已經有過沖突,臉上由着大大小小的擦傷,滲出的鮮血襯托他冷峻的面容更為殘酷,從渙散沒有焦距的目光不難看出,顯然他依舊無法看見。
可是他手裡握着一把水果刀,緊緊地抵在被他挾持着的女人的脖子上!
那女人早已吓的面如土色,整個身子都以肉眼可見地幅度在顫抖着。
沈谒小心翼翼地靠近着,仗着他看不見,試圖把腳步放輕而讓他無從察覺,商量着懇求道:“哥,你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說,你把媽放開好嗎?”
從昨天陳見拙不再來探望他開始,明明什麼都看不到,卻還是一動不動地呆站在窗戶變,時不時地飽含期待地試探着喊道:見拙?
可是不論他怎麼等,怎麼喊。
沒有人來就是沒有人來,他的每一聲呼喊都無人應答。
他行為反常,平靜的不像話,但總比之前那駭人的模樣要好的多,沈谒也就沒有放松了警惕。
誰知道今天他媽這麼久不來探望一次,得知他看不見之後來醫院叫裴子梏讓他接手公司幫忙。
沈谒不知道具體說了什麼,等到保镖看出他不對給沈谒打電話,沈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成這樣了。
誰知沈谒才剛剛靠近,裴子梏像是有所察覺一般,架在裴母脖子上的那把刀狠狠地劃過沈谒伸過去企圖阻止他的手。
“嘶。”
胳膊位置的衣服被劃破,皮開肉綻,鮮血不停地流淌,滴答滴答地砸在地上,沈谒疼得倒吸了一口氣,捂住自己的傷口的位置,立馬停下了再靠近他的動作。
原本吓的不敢吭聲的裴母見了這個場景失聲尖叫道:“你這個神經病!我是你媽,他是你弟弟,要死的話該死的人也是你……”
那把沾着鮮血的匕首重新架在了裴母的脖子上,讓她後面的話消了音。
裴子梏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有無盡的寒意,他冷冷道:“都滾開。”
幾個保镖面面相觑,說實話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接這麼一份詭異的差事,一開始還能接受,這都要鬧出人命了,他們哪裡還敢繼續阻攔。
猶豫的幾秒裡,裴子梏喪失了耐心,刀一點點逼近,裴母的脖子上先是露出一道淡淡的血痕,然後有鮮血滲出來,氣氛可怕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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