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澈”念卿輕喚,卻不知改如何安慰,隻得緊閉雙唇。
她那如水蕩漾的眼波裡寫滿了擔憂和心痛,夜澈心裡湧起一股别樣的感覺,憂傷淡淡斂去,看着前面的瀑布微微一笑,“後來這裡就成了我紀念母親的地方。”頓了頓,舉步緩緩向前,磁性的聲音徐徐傳來,“很高興,你能來這裡。”
看着不急不緩,優雅前行的月白色男子,念卿怔怔出神,他說很高興自己能來這裡!
帶自己來這裡他很高興而這裡,是他緬懷最重要的人的地方!
那
“以後我就在這裡教你,好嗎?”夜澈回身,目光炯炯地看着她,臉上是如沐春風般的笑容。
在這個夾雜着不知名的情愫的微笑中,念卿輕輕點頭。
杉木林中,落葉缤紛,飄飄蕩蕩,秋色蕭瑟,一脈清泉從山頂垂挂而下,綻起水柱四下飛濺,沿着高山大石徐徐流下,積成半圓形的澄潭,潭水清澈澄鮮,水面上飄蕩着無數不知名的花瓣和落葉,随着水流的傾注,不斷打着旋。夕陽的餘晖灑在水面上,搖曳出千重萬疊的姿态。
澄潭不遠處有一塊巨大的卧石,卧石之上,一個絕色傾城的白衣女子正神情專注而安詳地撫弄着膝上的古筝,而她的對面,儒雅清幽的月白色男子,正專注神情的看着她低眉信手續續彈
清幽高遠的筝聲,輾轉指尖,慢慢融進微風,徐徐灌滿山澗,緩緩催動萬物之情,念卿忽然感覺自己就是那靈動的風,就是那翺遊天際的白雲,就是那淙淙流動的澄水
從沒有想過自己也能彈筝,從沒有想過能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取得如此成績,欣喜之情躍然臉頰。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斂去了所有的防備,像一個單純的孩子得到獎勵般發自内心的微笑,夜澈的唇不由得微微向上,揚起一抹淡笑。
“你應該多笑笑!”夜澈輕聲道。
“嗯?”
“那是比陽光還要溫暖,比陽光還要耀眼的笑容!”頓了頓,夜澈輕歎一聲,臉上的笑容都有些飄飄渺渺,那樣的飄渺,仿佛這個月白色男子就要踏雲而去,念卿的心莫名的緊張起來。
隻一個閃神,夜澈已經如常地淡笑,如水般幽深的眼裡隻看得見念卿,仿佛要把她鎖緊心裡,溫文地聲音繼續道:“在這樣的笑容面前,任何人都會為自己而感到羞愧,任何人都會因為羞愧而變得卑屈。”
“你”心為何跳得如此急促!面對如此飄逸若仙、高貴優雅的男子,失去自信心,感到羞愧和卑微的難道不是自己嗎?
仿佛知道念卿在想什麼,夜澈輕笑着搖搖頭,“那是任誰都想感受的溫暖,卻又是任誰都不敢正視的溫暖。”微微停滞,嘴角再次揚起似有似無的微笑,“一如黑穹中的皎月,孤傲而落寞,即便它懷着普度衆生的憐憫為你置就一身清輝,也會讓人覺得遙不可及。”
“夜澈”如月皓潔,如月傲然,不是你嗎?
優雅地擡起不染纖塵的手,輕撥念卿面前的古筝,一聲清幽遊走山澗,淹沒在淙淙流水中,微微擡首,看着不遠處從天而下的瀑布,“正如瀑布從天而降,從未想過向上回流,放棄高處仙境,無怨無悔地流淌地面。”收回注視的目光,深深鎖住念卿,“你,願意收回你為萬物撒就清輝的慈愛之心,隻為俗世中的我鋪就一條通月之路嗎?”
“我”眼睛漸漸蘊含氤氲之氣,不知如何作答。
“為我打開通月之路好嗎?”清幽的聲音徐徐傳來,如天籁般的音符,輕輕、輕輕的敲在心上。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連自己都未曾意識到,那個高貴清幽的翩翩君子已經走進了心裡。
眼中的氤氲之氣更甚,漸漸模糊了眼前高貴優儒如谪仙臨世的月白色男子。
夜澈看着眼前眼淚悄墜的女子,擡起修長有緻的手指,輕柔地抹去從如幽潭淺碧的眼裡那不斷湧出的水晶,指尖滑過臉頰,輕輕擡起光潔的下巴,微微傾身,溫柔地吻去還在不斷湧出的水晶,親柔地把眼淚舐進舌尖,模模糊糊地說了模模糊糊的五個字。
那模模糊糊的五個字,潮濕而隐晦,卻清清晰晰地輾轉進念卿的心裡。
如水一般清澈,如清風一般溫柔!
如竹林名士一般高貴儒雅,如流動的月輝一般清幽高絕!
這樣的男子,要如何抗免?這樣的男子,要如何拒絕?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今夕何夕,見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今夕何夕,見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情,借何以堪?愛,借何以寄?思,借何以念?誘,借何以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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