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方才周圍的人眼裡寫滿了憐憫和友善,那麼現在就是深深的同情和欣賞,這麼一個好小夥,為了他弟弟,竟願意搭上自己的一生,多麼有情有義啊!
“……放心,這事我們會幫你留意……”
寒宵頭疼,苦笑着揶揄道:“親事……不用勞煩各位鄉親了,”微微正色,“我做了一個小買賣,一年到頭在家的時候比較少,隻希望各位能在我不在家的時候,多多照顧我家兄弟!”
“……都是一個地的人了,别客氣!”有人道。
“那是自然!”
……
“你呀!”寒宵頗為頭痛地看着眼前已經面目全非的她,責備的話竟說不出口,輕歎一聲,“前面就有一個郎中,我們先去看大夫,之後再去買幾個丫鬟給你!”
“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念卿柔聲問道,明眸璀璨直直看向他,他們到此地有四五天了,從買房子到修葺,事情大小,不論巨細他都安排得僅僅有條!眼下算算,自從雪崩後,也有十多天了,他……是要離開了吧!
“就這幾天吧!”寒宵眼中閃過一絲不舍,但旋即而逝,“走吧!”
走進醫舍,兩個打雜的夥計正在辨别藥草,見他們進來,連聲問道:“你們有事嗎?買藥還是看病?”
寒宵皺着眉打量這簡單的醫舍,如此簡陋,窮鄉僻壤,也不知道醫術到底如何!“看病!”
一個夥計笑着解釋道:“師傅出診去了,還沒回來!你們晚些時候再來吧!”
“他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寒宵眉頭緊擰,有些不耐,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交給那夥計道:“他回來以後,就讓他到以前王富貴家來一趟!”
那夥計笑着推卻,“不用交定金,一會師傅回來後我會告訴他的!你放心吧!”
寒宵輕輕點頭,生硬地道:“那勞煩了!”自己出生入死這麼多年,這幾日用的表達謝意的話比之前這麼多年積累得還多!
當大夫到的時候,寒宵和念卿正打算吃晚飯。
已經有些饑腸辘辘的念卿在看見滿桌的雞鴨等油膩的食物後,突然便沒了胃口,心中直泛惡。
“大夫,你來了?”寒宵起身寒暄,将那老大夫引至茶座,“他最近老是吃不下東西,腰也酸疼,你看是不是水土不服?”
“别急!”那老大夫安撫着一臉焦急地寒宵,“我看看便知!”
坐在對面的念卿,緩緩伸出胳膊,大夫眼神一滞,纖細白皙,膚若凝脂,這分明是一個女子的手啊!
赫然擡頭,映入眼簾的分明是黑悠悠線條粗犷的男子啊!真是怪哉,沒想到他居然有一雙女人的手!隻是可惜了,如此嬌柔的手長在了他的身上!不知要氣煞多少女子啊!
淡定地将手腹伏在他的經脈上,寒宵淡定地伫立在大夫身旁,焦急的眼神暴露出了他的關心,念卿淡淡地看着自己白皙的手腕,不由得埋怨起自己,怎麼忘記将手也包裹一番呢?
老大夫一會看着念卿的臉,一會又埋頭看自己把脈,瞳孔大張,眉頭緊蹙,良久之後,驚呼道:“怪哉!”
“怎麼了?”寒宵問道,語帶焦急。
老大夫眼睛直直看着念卿,不斷搖頭,“真是怪哉!老夫行醫多年,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啊!”
念卿不解,心中莫名湧起一股不安,粗聲道:“怎麼了?”
“這……男子怎麼會有喜脈啊!怪哉!”老大夫放開手,口中喃喃,“怪事啊!怪事啊!”
聞此,倆人卻一點都笑不出來,寒宵被驚得倒退一步,眼睛直直看着念卿,她……懷孕了?念卿瞳孔大張,整個人仿佛被什麼擊中了般,手無意識地滑向肚子,有……孩子了?
怎麼會這樣?
不,不會這樣的!
“大夫,你再看看,不會的!怎麼會呢!”念卿六神無主,急切地看着一臉不解的大夫,眼睛裡波光粼粼,寫滿了懇求:“你一定是看錯了!不會的,我……我怎麼會……懷孕呢!”言辭懇切,似說服大夫,也似說給自己!
老大夫搖搖頭,“老夫也覺得奇怪!男子怎麼可能有孕!所以再三确定,但是,确實是喜脈啊!已經一個多個月了!真是怪事!”
見念卿仿佛受到了什麼天大的打擊般,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死灰般的靜逸,寒宵有些不忍,“大夫,可否借一步說話!”言語是帶着試問,但口氣卻不容置疑,他舉步先行離開了房間,老大夫看看念卿,又看看那走出的身影,面露震驚和不解,但終什麼也沒說,擡腳跟了上去。
偌大的房間裡,隻剩下念卿一個人失神地靜靜坐在木椅上,“不……不是的!”不斷搖頭,“不會的!不是這樣的!”強烈的無助感洶湧而至,壓得她踹不過氣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當自己已經覺得告别以前的生活,從新開始新的日子的時候,老天要如此捉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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