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老者在接下來的日子又來甲一小屋的練武場幾次,一開始千陽隻能跟他對個幾十招,就得停下來休息喘氣,站定後又開始上前比試。
不僅天擎劍第一式,千陽還用了二三式,對打到後面能和老者過上百招。
漸漸的,她從一開始遍體鱗傷,到後面隻有手腳有傷口。
‘砰’的巨響聲,老者從地面跳開,那是一道劍氣擊打出的巨坑。二三式一套劍法的最後,能出現一個靈氣聚集劍尖的效果,隻要揮劈出去,就能激發巨大的殺傷力。
“不錯不錯,劍招是扇門,你卻能找到鑰匙,打開這扇門領悟其中玄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悟出這殺招的,你是第二人。”
老者撚須含笑,看着千陽滿意的點頭。
“第一人是誰,封師兄嗎?”千陽好奇道。
老者搖搖頭,隻是長歎一聲。
“我暫時不會來教你,你的修為提升後方可繼續學天擎劍四式,莫要操之過急。若是有打不過的人欺負你,記得拿出傳音石,喊一聲你師父雲華即可。别好勇逞強,命隻有一次,但是逃跑可以有無數次。”
“……”千陽張嘴,想說什麼還是算了。最近打的她渾身是傷的不就是這個老者嗎?不過直呼她師父名諱雲華而不是‘雲華道君’,這人不簡單。
他說什麼都對對對就行了。
老者卻看出千陽的不滿,慈愛一笑:“我是在教你,不是打你,我已經很控制手上力道了。”
“老前輩,弟子知道。多謝前輩指教。”
老者張嘴,一瞬間他躊躇了一下,似乎想對千陽說什麼。
但最後老者還是沒開口,隻是點點頭,閃身離開。
***
千陽看着天空發愣,她剛才其實很想問對方是不是認識自己,是不是自己的親人……但是問了以後呢?又該怎麼說呢?
自己并不是千陽,自己隻是……重生在這世間,被人讨厭又無牽無挂的一抹遊魂罷了。
“該來的遲早會來……”千陽喃喃自語。
“什麼東西會來?”
千陽聽聲音轉頭一看:“師父!是您!您吃了丹藥好了嗎!”
來人正是雲華,他煉出了大骨還原丹,吃下以後又閉關調息一段時間,出來的時候丹田已經恢複七七八八,靈氣過渡留下的内傷大部分治愈,剩下的慢慢調理即可。
容貌也變得年輕起來,又回到了之前二十多歲青年的俊俏相貌,仿佛什麼事都不曾發生一般。
“嗯,對,為師的容貌又回來了!玄天宗第一美男子又歸位了!”雲華自豪道。
千陽舒了口氣,師父終于恢複,這樣應該就再也沒人會怪她讨厭她。
隻是雲華的額前,還是有一束銀發垂下。神态也和之前的年輕模樣有些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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