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到家,小厮對他說起的傍晚時分遇到小乞丐的事。趙冉連外衣都未穿,便跑了出去,好在紅豆包還在,他如寶貝似地放在胸口,就好像阮雲燭靠在自己的胸口。
這一次長信侯還是發現了端倪,他不再允許趙冉出府,這一關便是一年半。當他再次來到西城門的時候,仿佛有什麼改變了。時常與她在一起的老乞丐不見了,他聽旁的乞丐說老乞丐死了,被皇宮的侍衛一腳踢死了。
阮雲燭的臉上沒了笑容,眼中多了一些讓他害怕的陰霾。
往後三年,阮雲燭不再去侯府外牆看桃花,也不再去看趙冉。
趙冉知道終究是回不到過去了,他每日來到西城門,坐在遠處的茶樓上,遠遠看着阮雲燭。他想,便這樣看着也是好的。
第十年的時候,趙冉的父親去世了,走得很突然。臨走前,他一直在說對不起,也不知是對誰說。
趙冉承襲了爵位,做了長信侯。他終于可以為阮雲燭做點事了,他開始接受甯親王的宴請,接受甯親王的饋贈。
他默默祈禱,他的姑娘千萬千萬别做傻事。
可是,阮雲燭不見了。再相見的時候,卻是在皇帝的壽宴上。他的姑娘穿着華美的舞衣,畫着精緻的妝容,跳着皇帝最喜歡的舞,美得驚心動魄,美得令人心痛。
宴席未完,皇帝便摟着阮雲燭抛下所有的官員揚長而去。那一刻,趙冉的心被他們的身影刺得千瘡百孔。他跌跌撞撞追來皇帝的寝宮,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高聲喊着:“陛下,臣有要事禀報!”每喊一聲,頭便重重磕在地上。
甯親王随後也趕來了,他讓手下将趙冉拖走,可就在這時。守在門外的侍衛卻突然全部沖進了寝宮。宮門打開的一瞬,他聽見了阮雲燭凄厲的笑聲,可下一秒,笑聲就停止了。
趙冉知道那意味着什麼,他怕極了,渾身都在劇烈的顫抖。
他不管不顧沖進殿内,卻看見他心愛的姑娘,倒在一片血紅中,睜着一雙眼,看着門外,嘴角還殘留着一絲微笑。
那一刻,他的心似乎也随着阮雲燭而逝去了。
長信侯府的桃園,每年三四月,桃花灼灼盛開,粉霞漫天。桃園的外牆下壘着幾塊磚,若是站在磚上便可看清整個園子。
園子裡有一座無碑孤墳,一個落拓公子,一壺清酒,一樹桃花,恍恍惚惚就仿佛過了一輩子那麼久。
文昌帝君看着她的眼睛,“我們沒錯,你方才說了,他們今生無緣無份,往後生生世世也無緣無份。”
九判官搖着頭,“可是,他們深愛彼此。如果趙冉勇敢一點,一早将阮雲燭帶離這個泥潭。如果阮雲燭抛下仇恨,如果趙冉……”
“阿九!”文昌帝君握着她的肩膀緊了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阮雲燭的一輩子過完了。你身為地府判官,比誰都清楚,這一輩子真真切切地過完了。”
“過完了啊。”九判官一掌拍在石頭上,恨聲道:“就這般凄涼地……不甘心地……過完了?”
文昌帝君微微一笑,“沒有凄涼,也沒有不甘心,至少趙冉愛着她,陪着她。”
九判官一愣,腦中頓時清明了幾分,“對,她的癡心沒有錯付。既然沒有錯付,他們便不能就這樣結束。”說完,朝着文昌帝君深深一揖,“多謝帝君提醒!隻是……還請帝君幫人幫到底。”
文昌帝君無奈搖頭,“你且說來聽聽吧。”
閻王與崔珏出了閻王殿,二人正商量着去庫房挑個什麼禮物。不防,斜刺裡突然沖出來一個“猴子”,直接就抱住了他的腿,大聲嚎哭,“小人有事求大人。”
閻王駭了一跳,向後倒去,幸虧被崔珏一把扶住。随後,氣憤地祭出法器便朝那猴子身上砍去。
九判官忙從一旁跑過來,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大聲喊道:“大人,不可。”
“不可?”閻王怒氣騰騰地瞪着九判官,“你若是說不出個理由來,本王連你也劈了。”
九判官放開他的手臂,後退了一步,行了一禮,“她就是那個小乞丐。”說完,不等閻王回應,朝着那猴子,怒聲斥道:“這是地府閻君,豈容你在此放肆,還不速速放手。”
那猴子哭嚎的越發大聲,“不放,不放,大人答應了民女的請求就放。”
“放肆!”九判官怒斥,“雖然你助了帝皇星一臂之力,是有功之人,也不能在閻君面前如此無禮,快快放手。”
“助帝皇星一臂之力?”閻王面色稍緩,“這是怎麼回事?”
“她毒殺魏惠帝,緻使魏國内亂,帝皇星會趁此良機吞并魏國。因此變數,亂世會提前結束。所以,是有功之人。”文昌帝君恰如其分的走過來,緩緩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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