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九原緊緊将她擁入懷中,身影漸漸淡薄,唯有一雙墨玉般的眼眸凝着缱绻深情的光,蒼白的唇角蘊着千言萬語,最後皆化作縷縷歎息,“我愛你,很愛,很愛……”
杏花心頭劇痛,雙手用力一握,定身咒便輕易地破了。她急忙伸出手抱住他,她知道,隻要自己這樣一抱他,他便會更加用力的抱緊自己。隻是這一次他卻在她指尖,在她懷裡化作萬千熒光,飄散空中。
她哭喊着伸出手胡亂抓着空中的熒光,可那熒光飄散得太快,最終手上什麼也沒留下。她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的悲痛,一聲痛苦地哀嚎似是要撕破她的胸腔,“曾九原……”
洞口結界突然消失,青碧帶頭沖了進來,她急切地搜尋着,卻找不到曾九原,哪怕是屬于他的一絲氣息。她走到面目呆滞的杏花面前,顫聲問道:“主人呢?為何沒有他的氣息?”
杏花仙子卻隻抓着胸口的衣襟,望着面前的虛空毫無反應。
蓦地,青碧似是明白了什麼,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他竟然……他竟然真的……為什麼……為什麼……都是你這個禍害,是你害死了他。”
聽到這話,杏花仙子眼珠動了動,移到她面上,站起身,伸手擦去腮邊淚水。一道銀光自她手中慢慢升到半空,有粉色花瓣似春雨般緩緩飄落。
這樣美麗又詭異的場景,衆妖怪從未見過,隻呆愣愣的站在那裡茫然不知所措。
杏花仙子立在花瓣雨中,嘴角含着一絲狠厲的笑,目光冰冷地看着被花瓣漸漸包圍的妖怪,“此乃杏花雨,本仙不常使用。今日爾等死在這招之下,也算是爾等的福氣。”話音一落,包裹着他們的粉色花瓣忽然急速旋轉起來,所過之處,血光噴濺,肢體橫飛。不過刹那,妖怪們具已化作一灘血肉。
仙樂奏響,瑞獸雀鳥齊鳴。司命星君忽然現身洞内,面上笑的一團喜氣,“恭喜上仙晉升,天帝命本君迎接……”話音猛地一頓,他震驚地看着洞中情形,驚叫道:“這是……杏花雨,你……”
杏花仙子嘴角含決絕的笑,擡頭望着虛空,大聲喊道:“你以為我失去了仙力就辨認不出西陵草的味道?你以為我遲遲恢複不了仙力是因為小小的西陵草嗎?你未免太過小看我杏花仙子。我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從來沒人能左右,你憑什麼替我做主,憑什麼,憑什麼!你要我忘了你,我偏不要。你給我精元,我也不要。”
淚水再一次滂沱而下,杏花仙子緩緩擡掌覆上頭頂,喃喃道:“現在都還給你。”
曾九原是妖啊,死了便是死了,再也不會有來世。往後千年萬年的歲月裡,上窮碧落下到黃泉,她便再也見他不到,再也尋他不到。
“不好,她要剝去剛剛融合的石斛精的精元。”文昌帝君驚愕上前想要阻止,卻被九判官拉住了,“沒用的,無法改變了。”
她拿出玄天鏡畫符念咒。
一切結束了。
第五卷黃大仙案第一章
第一章:
距離大婚還有一個時辰,禮官派來梳妝的人,被安鸾請去了偏殿等候。領頭的禮官已來催了三回,安鸾都以杏花仙子還未起身為由,糊弄了過去。
一夜過去,玄天鏡毫無動靜,陸之道面色憔悴不堪,一雙眼熬得通紅,一顆心更似在油鍋裡滾了幾遭,再好的性子也不得不抱怨幾句,“你說你家仙子,怎就這般不知輕重。想借玄天鏡,直說便是了。幹嘛劫走小九,還打傷了她,也不知道小九現在怎樣了?”
安鸾急得都要瘋了,聽他這般絮絮叨叨,更是煩躁,本想跳起來大罵回去。但想到畢竟是自家仙子理虧在先,便硬生生忍住了,咬着後牙槽道:“你不知道情況,就休要胡說。”
“哼!我胡說?”陸之道跳起來,憤恨地瞪着安鸾,“因為你家仙子的任性胡為,拖累的小九和文昌帝君到現在也出不來。若小九出了什麼事,我定跟你們沒完。”
安鸾黑了臉,亦跳起來大聲嚷道:“沒完就沒完,你當我怕你啊。”
“你……”
“你們倆别吵了。”傅玉捏了捏眉心,壓下心頭慌亂躁意,對陸之道道:“有帝君在,九大人定然不會有事,你莫要太過憂心。”
說完,他又轉向安鸾,想了想道,“這般拖着也不是辦法,不如找三殿下把事情說清楚,将婚禮推遲幾日。”
“哪有這麼簡單?”安鸾一屁股跌回椅子上,哭喪着臉,“滿天神佛都到了,哪能說推遲就推遲,你當天帝的臉面是紙糊的,這般不值錢?”
傅玉歎了一口氣,看向玄天境,事到如今隻能寄希望于鏡中三人了。
就在這時,門外又響起了禮官的催促聲:“安鸾仙子,上仙大人至今都未起身?可是身體有何不适?要不要下官差人去請藥仙過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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