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天滿腹疑惑,卻也并未急着離去,而是順着回廊來到後院。她目光在這裡逡巡一圈,除了幾棵常青樹,便是一座蓮池。
這裡同樣沒有一丁點煞氣。
然而,奇怪的是,此時正值秋季,按說蓮花皆已凋零,可那蓮池中的幾株蓮花卻開得鮮豔無比,粉嫩的花瓣甚至有露珠滾動。可是,中心的花蕊,卻隐隐籠罩着一層黑氣,細細一瞧,竟是一個恐怖的鬼臉。
林玄天一駭,向前走了幾步,卻被一個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去路。她伸手觸碰,屏障表面頓時蕩起一層波紋。
這是……仙障!
不對!
這蓮花,分明是被煞氣滋養,才會開得這般鮮豔。可是她就站在蓮池旁,卻感覺不到一絲煞氣。
想必,煞氣全部被仙障拘在了這座蓮池中。
那麼,白川為何要說東宮的宮人身上沾染了煞氣?他出現的時機又是那麼巧妙,偏偏在她想回南清宮的時候攔下了她?而且,京城本就人傑地靈,得道高人必然不止她一個,智幻法師的術法便比她高明許多,白川為何偏偏找了她?
如今再想想他方才所說的話,話裡話外分明都是想引她來此。
此地必定有詐。
思及此,林玄天不敢多做停留,順着來時的路急忙往回走,可人還未到達回廊。
呼啦啦,便從四面八方湧出來許多禦林軍,将她圍了個水洩不通。
禦林軍頭頭操着粗噶的嗓子吼道:“大膽刺客,意欲行刺太子殿下,罪當誅,拿下。”
其他禦林軍聽令,一擁而上。
林玄天祭出法器揮退一波,可緊接着又湧上來一波。
因為都是凡人,林玄天不能傷他們性命,隻得頻頻使用靈力震開他們進攻。
可是,那些禦林軍訓練有素,震開一波,又緊接着上下一波,簡直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如此三番,林玄天好不容易震開一個空檔,将手中法器抛上空中,自己也跳了上去。正要禦風逃走,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微小的破空聲。
此時,她若想完全躲開,已是萬萬不能,便隻能微微側身,硬生生用肩膀接住偷襲。
刺痛傳來,可緊接着就有一股陰冷之氣沿着傷口迅速傳至四肢。她體内靈力一窒,法器連人一起掉了下來。
無數把亮晃晃的大刀立刻向她砍來,林玄天閉上眼,心中滿是不甘。
“住手!”
就在這時,人群外響起一聲低喝聲。
明晃晃的大刀堪堪停在頭頂。禦林軍收起刀,後退,讓出一條道來。
一個高大的男子緩步走來,在林玄天面前站定,垂頭看着她,面上竟是不明意味的歡喜和激動。
他一擺手,“都退下吧,孤親自審問。”
禦林軍如潮水一般退下。
待禦林軍完全撤出庭院,那人彎下腰,蹲跪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溫柔道:“師姐,是不是很痛,你且忍忍,一會兒就好了。”
說罷,輕輕攬過她,拔下她肩頭的箭,松松地握在手中。
“師姐?”林玄天看着他手中的箭,心中一痛,冷聲道,“我師父隻收了我一個徒弟,何來師弟?”
他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我是林霄,這名字還是師姐你起的,師姐不記得了嗎?”
他一抹面頰,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他伸出手指輕撫林玄天面頰,目露癡迷,“師姐,十多年了,我好想你。所以,才叫白川将你引來此處,見你一面。師姐,師父也好想你,他知道你對我好,便也收了我為徒,你替我高興嗎?我終于有師父了。隻是……”他微微垂下頭,有些不好意思道:“師姐,我恐怕做不了你的徒弟了。”
撫在臉上的手宛如毒蛇,陰涼滑膩。林玄天偏過臉避開他,譏笑道:“你資質愚鈍,膽小懦弱,師父豈會瞧得上你?”
面上笑容漸漸逝去,林霄陰鸷地看了林玄天一會兒,又緩緩一笑,“你說得對,師姐。所以,我就殺了他。”他擡起胳膊露出腕上的袖劍,“用的就是你送我的袖劍,再加上白川和噬魂陣裡的煞氣。就像你這裡……”
他用力捏住她受傷的肩膀,看着她瞬間慘白的臉,暢快地大笑,“煞氣在他體力與仙氣沖撞,他越用仙氣逼迫,煞氣便越快地滲入五髒六腑。他痛苦掙紮了六天六夜,可是,我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他要收我為徒,傳授術法。再過幾年,還要将南清宮宮主之位傳給我,最後還要把仙元給我呢。你說,我怎能讓他這麼早就死了?”
果然是他,師父未說完的那個名字,還有那支插在師父胸口的箭,正是她做的。師父拼着最後的仙力也要來提醒她,可是她卻辜負了師父。
林玄天掙紮着爬起身,雙手死死握住他的衣領,咬着牙,目眦欲裂,“你不是人,你是畜生,師父從未苛待過你,你為何?為何要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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