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土幹說道:“你别假惺惺的來這套,你我都明白,什麼進貢稱臣,封官封爵,都是搞虛頭巴腦那一套。你們想利用我們鞑靼部牽制瓦剌部。我們想利用你們打壓瓦剌部。大家互相利用罷了,現在瓦剌首領馬哈木一死,瓦剌瓦解了,你我必定會翻臉,隻不過這次是我們先下手為強。”
“至于派出卧底……你們明國在鞑靼瓦剌兩部都有卧底,都在搞情報,刺探軍情,誰比誰高貴,誰又比誰低賤?誰敢逼着眼睛打仗?不都得在手上握幾張底牌嗎。”
胡善祥身上全是粘稠冰冷、還散發陣陣酸臭味的石脂,一隻腳已經踏進鬼門關了,她的目光追随着火折子上跳動的火苗,都忘記了自己瞎編的與朱瞻基绯聞捅破後的尴尬,恨不得用眼神殺死火苗!
朱瞻基見她緊張害怕的樣子,說道:“她不是卧底,沒有傷害任何人,無辜被卷進來,還潑被了一身的石脂。你拿她當人質可以,請不要用這種手段,你稍微拿不穩火折子,一個火星落下來,她就非死即殘。”
“對對對。”胡善祥緊張得手心都是汗,“我若死了,你外甥也得死,不看僧面看佛面。”最後一句話都語無倫次了。
也先土幹見朱瞻基願意坐下來談判,心下就沒有剛才千鈞一發時那麼緊張了,他指着火炕旁邊的屏風說道:“好,我給她一套幹淨的衣服換上,不過在這之後,我會用刀比這她的咽喉。”
朱瞻基點頭,“你不要輕舉妄動,顧小七……把台馬上就要到了。”
胡善祥趕緊去屏風後面換衣服,心想如果我這個時候推倒屏風,是不是就可以……
也先土幹持刀站在繡屏前面,用刀尖對着胡善祥,“你不要動歪心思。我是草原上可以徒手抓羊的漢子,區區一個屏風是壓不倒我的。”
被看穿了!
胡善祥隻得作罷,将沾滿石脂的衣服脫掉,身上還沾了些,用清水搓洗,皮都快搓破了,還是洗不幹淨。
“快點!差不多行了。”也先土幹催促道:“清水不管用,得用草木灰的水洗個好幾天。”
胡善祥嫌棄的看着自己髒兮兮的手,無可奈何,從屏風後面走出來,也先土幹就用刀尖抵着她的脖子。
朱瞻基杵着劍站起來。
“你要幹嘛?”也先土幹一擡下巴,“你再靠近,我就——”
“你沒看她腿都吓軟了嗎?要她坐着等。”朱瞻基把屋子裡唯一完整的椅子讓給胡善祥,自己站着,“你不要為難我的……女人。
朱瞻基艱難的吐出最後兩個字,噫?怎麼話說出口,心下居然有些暗爽是怎麼回事?
也先土幹用腳把椅子勾過來,要胡善祥坐下,他站在後面,依然用刀架着胡善祥的脖子。
窗外,獨眼李榮從窗縫裡看到這一幕,低聲對朱瞻壑說道:“我可以把窗戶紙捅個洞,從洞裡頭放箭,将此人一劍封喉,救出胡女史。”
朱瞻壑觀看過李榮端午節射柳,曉得他是個神箭手,問:“你有多大把握?”
李榮說道:“九成。”
朱瞻壑正在猶豫時,也先土幹身子一矮,半蹲在胡善祥身後,以她為盾牌,以防止有人放暗箭射殺。
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老手了。
局勢再次發生變化,朱瞻壑問李榮:“現在呢?你有幾成把握?”
李榮傻眼了,“一……一成吧。”
梁君聽了,趕緊把李榮拉開,”算了算了,别冒險。還是等着交換人質吧。”
屋裡子,杵着劍站着的朱瞻基和椅子上的胡善祥四目相對,“脖子還疼嗎?”
“疼。”胡善祥立刻進入了“皇太孫的秘密情人”狀态,說道:“但是看到殿下來救我,就沒那麼疼了。有情飲水飽,情是萬能藥。”
朱瞻基也是情意綿綿,“是我連累你,害得你受這無妄之災。”
這句話是真的,發自朱瞻基内心的愧疚。
胡善祥說道:“我生是殿下的女人,死是殿下的女鬼。能為殿下擋災,是我的榮幸。”
這句話是假的,如果能夠給胡善祥再來一次的機會,她甯可淋成落湯雞,也不代戴那頂綠帽子了!
果然,綠帽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哪怕是皇太孫的綠帽子!
朱瞻基也越來越入戲,“傷在你身,痛在我心。我此刻恨不得替你受這些罪。”
來呀來呀!你過來代替我啊!胡善祥暗自腹诽,嘴上卻說道:“我心甘情願,一點都不後悔。殿下心裡有我,我……我歡喜的很。”
朱瞻基說道:“你再堅持一會,我馬上救你出來,我發誓,今日你受的委屈,将來我一定用十倍的寵愛奉還。”
胡善祥淚眼朦胧:“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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