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裴少俊看着李千金受辱,都沒有反抗父母保護妻子,懦弱膽小。
看到這裡,胡善祥忍不住說道:“難道這兩個孩子是李千金一個人生的?她是□□,裴少俊又是什麼?可是世人都隻指責女人不檢點,男人都是壞女人拐帶壞的,不是男人的責任。”
朱瞻基說道:“你剛才不是說唱戲和現實不一樣嗎?”
胡善祥說道:“可是這世道對女人的苛刻、對男人的寬容,戲裡戲外都一樣啊。”
戲台上,裴父要李千金完成兩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就承認李千金是兒媳婦。第一件事把玉簪在石頭上磨成針,第二件是用絲線栓住銀瓶在井裡打水。
結果當然是斷了玉簪,掉了銀瓶。李千金被逐出裴府,兩個孩子也被裴家抱走。
“不看了,看一肚子氣來。”胡善祥站起來,朱瞻基說道:“此戲一共四折,現在才演到第三折,還有最後一折大結局,說裴少俊考中狀元,回來接走了李千金,和兩個孩子團圓,是個圓滿的結局。”
胡善祥說道:“你我知道這不是可能的,現實裡,第三折李千金被逐出裴家就是大結局,第四折完全是為了圓滿而圓滿,硬造了個完美結局。”
這下兩人心态完全互換,朱瞻基說道:“看戲别太深究,和戲台上人一起做一場現實不可能發生美夢。”
胡善祥說道:“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直到你出現在這裡——今天的旬假全被你毀了。”
朱瞻基總是插話,胡善祥遲遲入不了戲,看着沒勁了。
胡善祥走出雅間,朱瞻基跟在身後:明明看得很開心啊,還記得我說的駱駝,怎麼突然變臉了?說我毀了她的旬假,真是搞不懂女人怎麼想的。
文廟附近多書坊,胡善祥挑挑揀揀,買了幾本遊記長見識,她去那間書坊,朱瞻基就跟到那間書坊,還入手了好幾本新出的話本小說,足足跟了她兩條街。
胡善祥累了,坐在街頭喝大碗茶,朱瞻基和她一桌,兩人喝茶,胡善祥實在受不了了,說道:“京城那麼大,你随便找個地方就能體察民情,别跟着我了。”
“好,我不跟着你。”朱瞻基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要趕緊回去。”
胡善祥聽到“我們”二字就頭疼,“你先回去,我自己走。”
朱瞻基想着如何挽回,剛好此時有西域商人的駱駝隊行走在大街上,胡善祥好奇的看着比馬高三倍的駱駝。
朱瞻基突然心中有了個想法,問:“你騎過駱駝嗎?想不想知道騎在駱駝上能夠看多高?”
胡善祥眼睛一亮。
一刻鐘後,胡善祥騎着高大的雙峰駱駝,朱瞻基在前面牽着繩,她坐在高處,街市一覽無餘,她甚至能夠看見酒樓二樓包間桌子上是什麼菜肴,街市熙熙攘攘如流水,駱駝如一艘大船,穩穩當當的馱着她。
胡善祥騎到了東華門附近才停下來,朱瞻基一看就是馴駱駝的老手,他摸着駱駝的毛皮,将鞭子在空中一甩,駱駝跪下來了,隻不過駝背離地面還是有些高,胡善祥不敢從駝背上蹦下來。
朱瞻基伸手雙手,“從背上溜下來,我接着你。”
胡善祥改為側騎,雙手一推,溜了下來,一頭撞進了朱瞻基懷中,心中卻有一頭駱駝亂撞,撲通通的狂跳,一直到入睡時,還沒平靜下來。
胡善祥捂住胸口,翻了個身,月光下,床對面挂着《四景》的詩軸,朱瞻基這個人,作為儲君,他無疑是優秀的。作為男人,他也無疑是完美的——甚至比戲台上虛構的人物還要優秀。
下午撞進他的懷裡時,胡善祥立刻自己站穩了,可是朱瞻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緊緊的抱着她,差不多過了五個數才松手。
胡善祥十七歲了,别的女孩子在她這個年齡當了母親的比比皆是,她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這個長長的擁抱、他為她牽了一路的駱駝是一個優秀儲君對下屬所為。
他是作為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而這麼做的。
如果我推測的沒錯,那麼……胡善祥的臉蓦地發紅,心跳更快了,她幹脆用被子蒙住臉,好像空氣中有無數雙眼睛看着自己。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我來紫禁城是為了當女官,又不是當嫔妃。
可是與他朝夕相對,萬一我把持不住怎麼辦?
胡善祥心道:不行,我得快刀斬亂麻,别讓自己陷進去了。我還是給馬尚宮一個答複,說我願意平調出端敬宮,去給皇帝當司言女官。
第63章春夢朱瞻基做夢了,不是一般的夢,這……
朱瞻基做夢了,不是一般的夢,這一回,是春夢。
他騎着駱駝,騰雲駕霧般,仿佛知道自己在夢中,可以恣意妄為,開懷大笑,他聽到蛐蛐聲,就尋聲而去,現實中擔心“玩物喪志”,一直壓抑着自己,現在不用顧忌那麼多了,喜歡什麼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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