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前的亂發落下,擋住陸晚晴的視線,那張滿布於痕的臉,眼眸裡依然發出的是得意自信的光芒,表情張狂。
“你不會,你下不了手,你不會處置我對不對?好歹我們曾經也是朋友,你沒有了我,你身邊就一個朋友也沒有了,你不覺得孤單麼。所以,依顔,還是放我一條活路吧,大多我以後再不出現你的眼皮下——”
那聲音甚至帶着得瑟的笑意,陸晚晴的眼眸就那樣笑看着冉依顔,不僅得瑟,還有一絲詭異。
而冉依顔重重的閉眼,她的心,疼痛之後,已經冷的像冰。
在她心中,沒有人比得過自己的媽媽,當看到媽媽的骨灰壇被那樣侮辱性的摔在地上,那骨灰遍地都是,心在經曆了萬箭穿心,痛不欲生的疼痛後,遺留的隻是冰冷。
憤恨,屈辱,這是她人生從頭至尾最大的劫數,是她一輩子的污點,生為女兒卻讓母親受到這種死後的屈辱的自責,是她這輩子都忘不了,也抹不去的傷痕。
“把她拖下去,這輩子,我都不要再看見她——”終于,在閉眼之後,冉依顔冷漠的語氣,像那些保镖下達了這沉重的命令。
果然,那些保镖蜂擁而上,來押住陸晚晴的胳膊,“不——!”
耳邊立即是陸晚晴的一道驚聲的尖叫,她的臉上,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驟然間,看見那些身材碩壯的中年的男人齊齊圍上來,她知道,如果這次被拖出去,一定會被打死,就算不死也活不了。
“不——”她驚慌的眼眸朝那些保镖看過去,那些臉,那些眼神,都好冷好冷,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冷面閻羅,她曾經在風家已經經曆過一次那種疼痛,而現在,她真的不想再嘗試一次。
她突然間有些後悔,她又有些後悔,為什麼剛剛要說那句話來激怒冉依顔,如果自己不說那句話,冉依顔是不是可以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放過自己。
于是,她又一次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坐在床上雙眸緊閉,面色清冷的冉依顔,她看着冉依顔的神色,覺得今天的冉依顔的是身上仿佛有一種以前沒有的氣質,這種清冷冷酷的氣息,讓她有些陌生,有些惶恐:“依顔。不要……不要放過我。依顔……”
“其實你也知道,我還是内心把你當過朋友的,你想想我們以前,我們一起在快餐店裡打工,你想我們也曾一起逛街……依顔……”
“帶下去——”而冉依顔根本再沒有睜開眼睛,隻是冷冷的發話,聲音,铿锵有力。
“我不想聽到她的聲音,也不想再看見她的臉——”她說着,一絲情緒都沒有的清冷語氣。
然後保镖上前,将陸晚晴強行拖了下去。
“冉依顔,你這個小人,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會遭報應的。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雖然眼眸緊閉,但是耳邊卻依然傳來陸晚晴那不甘心的尖利的惡毒的咒罵聲。
但是,冉依顔對這一切已經釋懷。
直到陸晚晴被全然的拖下去,那聲音還在空氣裡震蕩,冉依顔才猛然的睜開眼。
盯着陸晚晴被拖下去的方向,那眼眸,冰冷如寒潭,幽深冷冽:“就是因為有太多的憐憫,所以才會遭到這樣的報應——”
她心冷,表情冷,連聲音都是冷的,冷的像冰,渾身的一股凜寒,像冰塊,人一碰就會被冷痛,所以,現在的冉依顔,如同穿着芒刺的刺猬,渾身都是針,無人敢接近,無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将陸晚晴帶來的保镖走後,屋子裡還有劉媽和其他的幾個保镖,都低着頭,不敢動,也不敢吭聲。
而冉依顔,手中拿着風冿揚派人送來的那盒錄影帶,心内已經疲倦萬分。
随手将它扔在床頭上,然後拉了被子,朝着枕頭躺下去。
好累,好累。媽媽……媽媽……
她現在隻想好好的再睡一覺,剛才的夢裡有媽媽,她希望那個美夢可以繼續做下去。
樓下大廳的電話就叮鈴鈴響個不停,劉媽當當忙完廚房的工作出來,就朝着大廳裡的電話架走過去,拿起圍在胸上的圍裙擦了擦手,然後接起來。
“喂——是少爺啊——”
“呃。少奶奶——”劉媽說着看了看樓上,應該是睡着了:“嗯,她現在睡了——”
風冿揚在這頭,總覺的心裡有點不放心,天灰蒙蒙的,這兩天冉依顔身上的事兒出的太多,他的心也總感覺有點心神不甯。
也牽挂着她的身體,不知道她昨晚在雨水裡淋了那麼久身體好些沒,而且,也不知道她腳上的傷,還有膝蓋上的傷好些了沒,熬的湯劉媽端上去她有沒有喝——
這些都是他牽挂的,于是他就挨至的問了一遍,然後劉媽也一一的回答,喝了湯,已經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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