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烺還是第一次看見薛承煜的琴,那琴很是簡樸,沒有太多富貴裝飾,長長的流蘇柔順的垂在一側,随着清風的吹拂微微擺動。
徐烺沒見過薛承煜的琴自是好奇,放下小鍋随手扒了一下琴弦,聲音還挺好聽的。
徐烺收回手盛出兩碗梨水,慢慢坐下來捧着碗抿着,“從未見過少爺拿出琴來,少爺也會彈嗎?”
薛承煜嘴角帶笑,回道:“隻是會些皮毛罷了,閑暇時彈個曲子解解悶還可以,若是到大家面前就是班門弄斧了。”
徐烺知道他這是自謙的說辭,江南地區誰人不知薛承煜是博學之人,雖不能說是登峰造極但六藝經傳皆通習之,說自己隻懂皮毛甚是謙虛。
薛承煜輕輕扶過琴弦,問:“不知小烺喜歡聽什麼曲子,我彈給你聽。”
徐烺撓着頭,半天也想不出一個古琴曲目,尴尬的笑了笑,道:“在家鄉時隻聽過嘔啞嘲哳之音,琴曲聽的極少也不懂琴藝,少爺随意彈就好,我不挑的。”
薛承煜伸手摸了摸徐烺的頭,揉着他柔軟的耳垂,“你倒是會給我省事,有小烺在我都不用擔心會被累到。”
“少爺身子不好自是不好讓少爺勞累。”
薛承煜突然勾起一抹壞笑,将徐烺摟到懷裡,調戲的說:“那等下次小烺主動些,寬衣解帶都自己做,我便更輕松了。”說完還不忘在徐烺的耳朵上咬一口,弄得徐烺耳朵尖紅彤彤的。
“少爺……”徐烺埋怨着說道,“大白天的别說這些話,小心被人聽了去……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對少爺和薛府都不好……”
“那又如何?偌大一個江南哪個人敢嚼薛府的舌根!喜歡就是喜歡,愛了就是愛了,有什麼不敢讓他們知道的?我朝又不是隻有我一人好南風,有何畏懼?”
徐烺将頭枕在薛承煜肩上,小聲道:“我不怕旁人議論……我隻是怕老爺會反對……我這樣的身份……配不上少爺的……”
薛承煜聽了這話心裡莫名有些難受,門當戶對真的那麼重要嗎?
徐烺無依無靠,出身普通,若以世俗的眼光去看那是真配不上他。
但是真心喜歡一個人又何必在乎身份地位,他薛承煜無非是承了祖先的蔭庇才有今日的少爺之稱。
若是抛了這萬貫家财,走到鄉間怕隻是個普通的郎中,沒有人會關注他。
“我不在乎你的身份,地位,我爹也不是看重身份的人,你對我這般好我爹也看在眼裡,若我跟他說這事他應該不會反對的……”
薛承煜頓了頓,語氣突然沉重,握住徐烺的手放在心口上,保證道:“小烺放心,不論如何我都不會不要你的,就算是萬人反對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徐烺伸手攬住了薛承煜的腰,向薛承煜身上靠了靠。薛承煜身上暖暖的,呼出的氣噴到頸項間弄得他脖子癢癢的。
徐烺想起夢境裡那一團突然出現的溫暖,現在想來當時應該是薛承煜抱住了自己,也隻有薛承煜能夠溫暖他的心。
“我不求别的,隻求能一直陪伴少爺……能夠陪在少爺身邊要我怎樣都可以……”
薛承煜輕撫着徐烺的後背安慰着他,他自己又何嘗不想可以一直這樣陪着徐烺。
烺取明亮之意,而承煜也是繼承光明之意,隻是這光明不是太陽帶來的,而是徐烺帶來的光。
徐烺出現以後薛承煜的每一天都過得甚是愉快,看着徐烺「笨手笨腳」忙碌也好,癡呆傻笑也罷,隻要是關于徐烺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哪怕是一個微小的表情他也不願意錯過。
他想把徐烺的一舉一動都刻在腦子裡,讓他的腦子裡隻有他一個人,不放開也不錯過他一絲一毫的光芒。
“不說這種傷心的話了,我彈一曲給你聽聽。”
徐烺從薛承煜身上離開,端端正正的坐在石凳上,一臉認真的樣子讓薛承煜不自覺的勾起嘴角。薛承煜思慮一番,雙手按在弦上,奏起曲子。
那琴曲時而如高山流水一般低沉婉轉,輕快柔和,時而如石破天驚一般高亢明亮,動人心弦。徐烺聽着聽着眼前漸漸找到了感覺,眼前似乎浮現出一些畫面。
整首曲子都十分舒緩,給人一種放松的感覺。隻可惜徐烺不懂琴曲,若是懂還能與薛承煜研讨一二,這不懂就隻能在一旁聽着,插不上一句話。
一曲終了薛承煜扶弦靜音,轉過頭來問:“可聽出些名堂?”
徐烺手上轉着碗,委屈巴巴的搖着頭,臉上寫滿了「我不知道,我不懂」的表情。
薛承煜無奈的歎出一口氣,玩着琴上的流蘇,解釋道:“罷了,不賣關子了,此曲名為《鳳求凰》。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其中有何意義不用我說你應該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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