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轍或是陪着她,兩人對坐,或是守着沈晞蘊,自個端坐在榻邊,随意拿起幾顆棋子,擺着下幾盤棋。
沈晞蘊棋藝不好不壞,隻是有了身孕,沒得那麼多精力陪着他下棋。齊子轍拿着棋譜,自個邊打邊打發時間。
傍晚時分,船停靠在岸邊,船員們下去買些食物和淡水補給,而齊子轍帶來的侍衛、仆役和丫鬟也下船買些東西。也就是這個時候,沈晞蘊才能被扶着去甲闆走動。
齊子轍和張嬷嬷一直都攔着她去甲闆,說是在行船中甲闆不穩當,一不留神摔着了得不償失。
齊子轍并不下船,皇帝派欽差巡查江南六省的消息已經從上至下傳了下來,甚至于中書那些官員與地方有所勾連的,如今已然把齊子轍的肖像送到了地方官員的手上。為了避免應酬,齊子轍幹脆連船都不下,京城裡頭雖然放了話說是一路乘坐馬車,但也不排除有些走漏消息的可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燈火初上,船在岸邊靠上一晚。這種夜晚是最為危險和魚龍混珠。好在帶的人手夠,在外頭起哄說丢了東西要報官的時候,侍衛和衙役們早就把他們兩人住的房門把守得格外嚴實。
揚州是最為繁華的地界。揚州知府已經在這裡待了兩任了,每任的政績考核吏部都給的上等,若說他上頭沒有人,隻怕這個揚州知府他也就隻能幹一任了。楊大人面上看與錢太師更為親厚,但實則卻是瑞郡王的人。
此時外頭已經嚷了起來了,在船上憋了好幾天的船員到岸上玩樂的就有一大半,隻留下一小半,三三兩兩,不過五六人,攔着鬧事的人。
在邊上圍觀的百姓早有人小跑着去了知府那敲鼓報案了。
楊大人官邸就在知府衙門後頭,他才剛泡過腳,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眯着眼,老妻伸手替他揉着略微僵硬的肩頭,真是人生莫過于如此。
因着瑞郡王爺撐腰,在揚州第三任了,他不像前幾任的人那麼貪,可也得了不少好處,加之揚州雖然繁華,但外鄉人并不多,除了碼頭上停靠的船隻,但進了揚州城,揚州人自會教他們什麼叫做規矩。
楊大人正打算就寝時,被外頭的仆人敲着房門砰砰響,楊大人被吓得身子抖了一下,怒火中燒地吼道:“娘的,啥事?”
“楊大人,有人來報案了。”一聽是來報案的,他一個咕噜翻身,老妻已經跟着下了床,從邊上的衣架拿起官袍,替他穿戴着,楊大人扯了嗓子吼:“去喊了師爺過來。”
這大半夜的,總不能隻有他被吵,他睡不好,自然師爺也不能好睡。
老妻替他拍了拍官袍,送了他出門,楊大人颔首道:“你先歇着,今晚不知外頭要折騰到幾時。”
仆役在院子中間站着等了,楊大人走過去,問:“報案?什麼案子?”可别是什麼人命案,要不他估計接下來的日子都要睡不好了。
“大人,是偷竊案,今兒從北方下來的一艘船傍晚在前頭碼頭靠了岸,船上的人員大部分都下船進了城,可碼頭人來人往,一姓謝的人家從北邊回鄉,老老少少一堆人,卻在謝家排行老二的謝二回了廂房,發覺他今早藏在床底下的一小盒子金首飾不見了。那是他婆娘的,他婆娘正巧上了岸去買東西了,他到處找都沒找着,這才鬧了起來。”
“謝家什麼來頭?”
“好似塞北邊陲裡頭的小縣令到了年齡乞骸骨回鄉。”短短時候,也是聽得從船上回來的衙役說的。
“既然是盜竊案,哪裡需要本官出馬?”楊大人停住了腳步。
仆役撓了撓頭,小聲說:“衙役在搜查船隻的時候,發覺一房門口把着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生怕惹上了幹系,這不,才讓小的跟您說下。”
楊大人一聽,伸出大手掌,一個巴掌就下去了,“就你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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