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這是害羞啦!沒事兒,走!哥哥帶你逍遙去。”見柳絮一直低着頭不說話,那人以為她是第一次,怕生有些放不開,便主動擔起來為其
引導的角色。
柳絮此時心裡緊張至極,生怕一個不注意露了馬腳,被人發現是個冒牌貨,到時候可就是全城皆兵,插翅也難飛了。
柳絮心裡不停地催促,這人趕緊離開。可是旁邊的大漢,似乎成心跟她作對,不等柳絮做出反應,一隻手已經搭在她的肩膀上,柳絮幾乎是被推着,向人群最多的中心位置走去。
柳絮也是醉了,你說這裡那麼多人,為啥隻單挑她一個人禍禍。
“小兄弟,哪兒人啊?怎麼沒見過你?算了,住在蟻巢的人,一天一個樣兒,不記得也很正常。那幾個女人快被玩壞了,你要是再不去,估計後半輩子,再也看不到女人了?……”柳絮發現,這人就是個話唠,嘴就沒停過,一路上逼逼叨叨說個沒完。
柳絮從他的話中得知,這個小型避難所叫做“蟻巢”,名字起的十分貼切,“蟻巢”的内部道路,幾乎跟螞蟻窩一樣複雜。
也不知道這人推着她去幹嗎?為了不引人注意,柳絮不敢做出什麼過激行為,隻得半推半就的跟着那人,站到了隊伍的末尾。(這年頭兒,到哪兒都得排隊,你要是敢跳出來。除非你拳頭硬,否則就等着挨扁吧,看樣子大多數人,還是沒那個挑戰第一的實力。)
“兄弟,怎麼稱呼啊?哥哥我姓李,李世民的李,單名一個剛字。”這位自稱李剛的大哥,太過豪爽,直接啟動了自來熟模式。
柳絮不敢出聲,便一直勾着頭裝聾作啞。李
剛說了半天,沒有收到半點兒回應,終于發現不對勁兒來:“哦!你,你聽不見?”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見柳絮依舊沒有反應:“哦!原來還是個啞巴啊!”
“唉!不容易啊!真心不容易啊!你一個殘疾人,還能活到現在,真的是很不容易啊。”李剛在身後由衷地發出感歎。
既然柳絮沒法和他交流,李剛的嘴又是個閑不住的,便放棄了柳絮,直接和他身後的,一個穿着破落的男人攀談起來。
這倆人就在站她身後,李剛又是個大大咧咧,不忌口的,直徑五步之内,幾乎都能聽見他倆在說什麼。
李剛自來熟:“兄弟!今天想和哪一個???”
破落男撇撇嘴:“總共就五個,挨到哪一個,就是哪一個,還輪得到你挑?”
别人的語氣好壞,李剛都無所謂,笑道:“嘿嘿!那也說不定,搞不好今天你就能碰上,年輕些的那個。”
破落男人被李剛這麼一恭維,心情瞬間陰轉晴,也笑道:“呵呵!借你吉言!唉!現在的女人這麼少,能看的過眼的幾個,全在城主手裡。我們也隻有剛看的份兒。滿城的男人,卻隻能享受這五個糟粕,真心憋屈。”這個落魄男,可能天生就是個怨婦,還沒開心一秒,又開始抱怨。
“噓!别說了,你不想活啦?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李剛趕緊示意這個二愣子閉嘴!破了男說話聲音太大,導緻一圈兒人正在看着他們。
感覺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流年不利,自己遇上的這都什麼人嘛?一個是又聾又啞的殘廢,一個又是個口無遮攔的大嘴巴,難道這人不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嗎?。
李剛用手擋着眼睛,将身體轉過來,再也不敢跟後面的破落男人扯閑話,他敢确信,這家夥一定是腦子進水了。
聽了半天,柳絮驚恐的後知後覺,原來面前人山人海的規模,全是來嫖娼的,而且接客的總共才五個女人。
仔細觀察才發現,排隊等候的人群,果真都是男人,隊伍裡面一個女人都沒有。
柳絮的後背,瞬間濡濕了一大片,聽他們的談話,整個基地裡,好像總共也沒幾個女人,若是她被抓住了,後果可想而知。
柳絮控制不住發軟的雙腿,險些蹲下去。站在後面的李剛,看柳絮的背影有些搖搖欲墜,關切道:“兄弟,你還好吧?”
柳絮還是沒有任何反應,“身體不舒服嗎?不舒服,要不就算了,早些回去休息,等下一次吧,下一次再來也一樣。”略過他嫖妓不說,李剛真是個熱心腸的好人。
柳絮如獲大赦,低頭貓着身子,如逃命般擠出了人群。
離開大廳,找了一個冰洞一頭紮進去,七拐八繞的一頓狂奔,直到再也聽不到,人聲鼎沸的笑鬧聲,柳絮才敢停下來休息。
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裝扮,剛才他站的地方光線很暗,李剛沒看出來他是個女的,隻能說他神經大條。可要是繼續頂着這一身,在洞裡面瞎轉悠,遲早要出事兒。左右無人,柳絮閃身進了空間。
來到竈間,抹了兩把鍋底灰在臉上,尤其是額頭和眼睛部分,重點照顧。
額前的頭發也要弄亂,為了達到幾個月不洗澡的效果,柳絮對着腦袋一頓亂揉。
在将帽子,圍巾包好,頭發盡量遮住眼睛,帽子盡量壓得低低的,最後隻留一條縫,不影響視物即可。
又在衣服和鞋子外面,裹上破番布,躺在土裡面使勁兒滾了幾圈兒,看着鏡子裡面,如同乞丐一般地自己,柳絮十分滿意如今的新造型。
這裡好像十分僻背,柳絮再出現時,巷子裡面也沒有人經過。
柳絮漫無目的到處亂逛,因為她實在不知道去哪兒找聶兵他們。一旦遇到人,她便裝作殘疾人,一瘸一拐的低頭路過。
對于柳絮的殘廢人設,沒人願意搭理她,到時給她落了個清淨。
一邊走,一邊打量這裡的地形。
柳絮猜想,從上面挖下來,應該是大家合力辦到的,接着又挖了幾個主要的大廳和路徑,剩下的個人居所,應該是各挖各的。柳絮經過好幾條巷子,連着的就有好幾家洞穴,基本上一律隻是挂個門簾兒,或者是一扇木闆,便是自己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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