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我什麼呢?”蔣衡含糊地笑了笑,說道:“想聽我說點好聽的?”
紀堯被他的重量壓得往前一踉跄,伸手扶住了床頭櫃才勉強站穩。他被摸得後頸發麻,忍不住挺了挺腰,誰知蔣衡變本加厲地膩上來,把下巴擱在他頸窩裡,偏頭舔了舔他的耳垂。
這是紀堯的敏感區,他當即輕輕嘶了一聲,忍不住去推蔣衡的手。
“你對我而言永遠新鮮。”蔣衡用齒尖輕輕磨着紀堯的耳垂,小聲說:“值得多次欣賞。”
紀堯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他磨得還是被他說的,隻覺得耳根子滾燙,不用照鏡子都知道已經紅成了一片。
“不換衣服了?”紀堯惱怒地輕輕拐了他一下,說道:“小心一會兒趕不上飛機了。”
蔣衡悶聲笑了笑,維持着這個姿勢往前探了探胳膊,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摸索了兩下,握住了一個隻有掌心大小的亞克力盒子。
紀堯被他摟在懷裡,一低頭就能看見他手裡的東西——那枚曾經決定過他倆“命運”的硬币就安安靜靜地躺在盒子裡,随着蔣衡的動作微微晃動了一下。
這枚硬币本來是擱在蔣衡床頭的,裝修搬家的時候被蔣衡一并帶了過來,但紀堯一看見它就耳根子發麻,忍不住把它塞進了抽屜深處。
“差點忘了。”蔣衡這才松開紀堯,笑了笑,說道:“得把它帶着。”
重歸于好到現在,蔣衡沒少跟紀堯“互相幫助”,但他倆至今還沒做到最後一步,原因無他,實在是紀堯對體位這件事還有點特殊想法。
按紀堯的話說,他們倆既然已經重新開始,那應該一切從頭,連之前的賭約也一起作廢。但蔣衡顯然不想這麼簡單就讓出主動權,以至于他倆僵持了這段時間,也還是沒分出個上下。
不過正好,蔣衡想,他要是想“故地重遊”,連帶着賭約也可以“重遊”一下。
蔣衡還沒告訴紀堯,他已經暗地裡訂好了他們當年去過的那間民宿。那間民宿至今還沒換老闆,沒有重新裝修,一切都跟六年前的模樣差不多。
紀堯一看那枚硬币就像被燙着一樣,眼神飛速地撇開了,欲蓋彌彰地咳嗽兩聲,推開蔣衡的手臂,跑到一邊就換衣服了。
蔣衡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會兒,忍不住把那個裝着硬币的小盒子往半空中抛了一下又接住,塞進了行李箱裡。
紀堯眼尖,忍不住随着他的動作往行李箱裡看了一眼,隻見那枚亞克力小盒旁邊還裝着一盒套,正是他和蔣衡曾經都很喜歡的牌子。
紀堯的目光忍不住在那個小側袋上流連了片刻,下一秒,他的視線驟然被人截斷——是行李箱的箱蓋被蔣衡合上了。
第81章“我愛你。”
一切似乎跟六年前沒什麼不同。
北海道剛剛經曆了一場降溫,地上的積雪比六年前還厚,行李箱在路上留下兩道深深的轍印,旅人的腳下發出吱嘎吱嘎的脆雪響聲。
馬路上燈火通明,櫥窗裡側黏着幹淨明亮的燈帶,有細碎的雪花從半空中飄落下來,然後融化進暖黃色的光暈中。
不過六年前人手一份的旅客宣傳單已經被簡潔明了的二維碼鍊接所取代,車站站牌一角也露出了一點深色的鏽迹,看起來好像飽經滄桑。
紀堯深深地吸了口氣,冰涼的、濕潤的水汽順着紀堯的喉管流入他胸口。街邊溫暖而柔和的燈光連成一線,鋪灑在外面大片大片的雪地上,他環視了一圈,感覺目之所及的一切都陌生又熟悉。
街對面有個小女孩正追逐着一條小狗,紀堯看着有趣,想要掏出手機拍下來,可還沒等對焦,他的腰間就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條手臂,力道輕柔地把他往後拉去。
紀堯踉跄了一步撞進來人的懷裡,手指無意中擦過拍攝鍵,留下一張虛幻的照片。
“阿堯。”
紀堯下意識回過頭,目光正好撞上了蔣衡含着笑意的眼神裡。
在方寸之間的鏡頭裡,定格的刹那剛好捕捉到一片落雪。
“看什麼呢?”蔣衡說着歪了歪頭,看向他的手機屏幕。
小女孩已經追着狗消失在了拐角處,隻剩下照片裡連成一片的虛幻燈光,蔣衡看中了照片上的那片落雪,于是伸出手,替紀堯點了下保存。
“挺好看,拍得不錯。”
蔣衡說着直起腰,往紀堯手裡塞了一瓶溫熱的咖啡。
紀堯自然地把手機交換給他,睫毛微垂,雙手捂了一會兒那瓶咖啡,然後用手背貼了貼蔣衡冰涼的臉。
“冷不冷?”紀堯問。
蔣衡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切都跟六年前那樣相似,連咖啡瓶的溫度都别無二緻。可惜蔣律師不能再像六年前那樣要風度不要溫度,紀醫生怕他脆弱的胃在冰天雪地裡受涼,出門前不由分說地把他裹得嚴嚴實實,連圍巾都是加絨加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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