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輕信孟苟,天巽國不會滅,父皇也不會死。
又是一簇煙花在天際綻放,她拖着生無可戀的步伐走上前,拿起斟好的熱酒一飲而盡。烈酒入口,見血封喉,她隻覺無形中有隻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掐得她喘不上氣,随後身子一軟倒在了雪地裡。
閉眼前的一刻,她在迷迷糊糊中又看了離開皇城的那一幕。
當日,勁武國的大軍直破都城沖入皇宮,宮内人逃的逃,死的死,魏栖一人帶着數百名禁軍在皇城下殺敵。
她被孟苟強拉出城門時正好撞上魏栖的背影,直立在屍體堆裡,他身中百刀,那身藏青色的太監服被鮮血染成了暗色,領口的白衣上也成了刺眼的紅,他右手握着一把劍,以長劍支撐身體,身軀格外地偉岸。
滿地粘膩的鐵鏽味醺得她想吐,她永遠忘不了和他對上的那一眼,那道眼神很熟悉,仿佛印在記憶裡的某一處,刻在骨髓裡,可她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魏栖早便死透了,然而那雙清澈如星光的眼睛還睜着,跟活人一般,嵌着一縷期盼,淩亂的發絲随風拂面,直至見到她,他的眼睛才緩緩閉上。
每當憶起這畫面,她的心便會隐隐作痛。
他們有緣相遇卻無緣相知,碧落黃泉,但願相憶。
小雪漸漸大了起來,風一吹,越來越密。
*
冥冥中,梁绯絮的魂魄離開軀體,在虛空裡一直飄,一直飄,她以為自己會去奈何橋喝一碗孟婆湯,可她沒有,孤魂不知入了什麼輪回鏡,走過一片黑暗後豁然開朗。
看着面前熟悉的景物,她心頭一酸,是天巽國的皇宮,她從小長大的地方。
再近一些,靈素宮小門被人打開,而悄悄溜出來的那人正是自己,十二歲的自己。
她對十二歲的記憶大部分都很模糊,仿佛被人強行抹去了一般,但她那時也不在意,畢竟許多事情時間久了也會淡忘,她隻是忘得早一些而已。
一見到她,她的感知便與她融合在了一起。
這是母妃死後的幾日,她心底難過,不想同父皇說,也不想跟哥哥和柳色說,于是便一人溜出了靈素宮散心。
天陰沉沉的,她漫無目的地在石子路上走着,心情壓抑,無意間走到了一處貴人住的殿宇。
“東西就是你偷的,藏哪兒了!”鞭子打在□□上的聲音伴随着尖利的人聲一塊響起,讓人從心底裡發麻,皮開肉綻的場景宛如近在眼前。
随後是一道少年聲音傳入耳中,堅定有力,“奴才沒偷東西!”
“給本宮打!狠狠地打!”女聲響得突兀,聽起來有些氣急敗壞。
又是一道鞭打聲,這一聲似乎比剛才那道更甚。“東西藏哪兒了,還不老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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