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公主今晚想不想見奴才,奴才都得确保她安然無恙。”魏栖斂眉說得恭敬,眉心卻有寒意凜凜,宛如剛開鋒的刀刃,“敢問朦妃娘娘,方才勁武國的二皇子可是在宴席上?”
馮桦按下王若朦的手柔聲道:“他是在宴席上,不過此刻已回宮。榮華公主與金玉公主沒喝兩杯酒便走了,想來是一道去了雪海閣,你路上沒遇着也正常。”
“謝桦妃提醒,奴才告退。”
魏栖出門便問起了瑤霜宮的守衛,順着他們所指的方向一路找去,然而他在路上并沒見着梁绯絮和梁媛的身影,而這條道也不是去雪海閣的。
見不着人,他心下越來越急,一團無名的怒火從兩肋處升起,燒地他捏緊了雙手。孟苟在宴席上,那今晚之事恐怕不簡單。
“魏公公。”一排小太監從旁經過,見魏栖站在道中便俯身行禮。
魏栖當即回神,拉住其中一人問道:“你們在路上可曾見過榮華公主?”
“奴才并未見到。”為首的小太監被魏栖抓得龇牙咧嘴,他以往也見過魏公公罰人的模樣,可今日這般生氣卻不曾見過。“魏公公,奴才的手要斷了……”
“你們走吧。”魏栖倏地松了手,面上鐵青着,眼下找她的最快辦法便是讓梁钊派人,可萬一……
這時,人群中有個太監小聲道:“奴才方才看到勁武國二皇子朝西北部方向去了。”
孟苟喜歡榮華公主且日日送花在宮内不是什麼秘密,也難怪有人會将他們二人聯系起來。
“明日來司禮監領賞。”魏栖丢下這話後便往西北方向追去。那兒通向冷宮,道上沒什麼人。
“謝,謝魏公公。”出聲的小太監頓覺受寵若驚,想不到自己這雙不守規矩的眼睛給了他一個領賞的機會。
*
黑夜沉沉,如潑墨一般傾下,安安靜靜地籠罩着這片神秘的宮闱,壓得聽不到一點動靜兒。
略顯寬闊的身影在道上前行,仿佛是感應到了什麼,他低頭往懷裡瞧去。鬥篷裡正包着意識不清的梁绯絮,她的裙裳下擺露在鬥篷外,輕飄飄地蕩着。
孟苟面上沒什麼表情,偶爾看一眼懷裡的人,确認她是否藥效發作。
“放開我,放開……”梁绯絮此時隻覺得身子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勁兒,她雖看不清抱着她的人是誰,但她能聞出來。
前世的她喜歡這味道,可今世不是。他帶給她的不僅有厭惡,還有恐懼。
“你放開我……”她無力地推着他,然而雙手無力,像是推到了棉花上。
孟苟一言不發地走着,腳下步子越來越快,他對她做到如此,興許隻為了當初的誓言。
單從情愛的層面說,他絕不認為自己喜歡梁绯絮。不過她拒絕自己多次,他對她倒是起了點征服的念頭,男人骨子裡都有征服欲,對方越是美,越是拒他于千裡之外,他便越想征服她。
何況這個女人還是天巽國最受寵愛的公主。
“放開她!”
淩厲的掌風合着凜冽的男聲破空而至,直直劈開沉寂已久的夜色。
聽得魏栖的聲音,梁绯絮緩緩伸手探出鬥篷。
孟苟抱着梁绯絮飛速往旁一側,飛身擡腿往來人踢去,一腳踢空,他一點假山旋身落地站穩,劍眉擰得猶如刀刻一般。
“又是你。”
“放開她。”魏栖冷着臉,視線定格在一處,孟苟腰間的玉佩模樣别緻,他似乎在哪兒見過。
夢中那女子被一名穿着盔甲的男子拉走,而男子腰間飄着一塊玉佩,跟這塊玉的形狀大緻相同。
猛然一驚,魏栖也不廢話,出手便欲奪人,孟苟雙手抱人施展不開隻能往冷宮逃,順道吹響口哨召喚出躲藏許久的黑衣人。
四名黑衣人從四個角上将魏栖圍住,魏栖當即一聳眉峰。明部第一的稱号自然不是浪得虛名,他下手極快,一出手便扭斷了其中一人的喉骨,再劈手奪過他手中長劍斜刺出去,一劍貫胸,劍芒和殺氣在黑暗裡交織成曲。
孟苟冷哼一聲踏上台階,卻不想背後被人一點,接着手上一輕,還未等他沖破穴道,夜風便将那道錐心刺骨的聲音送入了他耳中。
“總有一天,我會親自取你首級。”
*
離開冷宮後,魏栖抱着梁绯絮匆匆掠回靈素宮,身形如利箭一般,夜風在耳邊吹得正響,有些刮人,她瑟縮着鑽進他懷裡,輕輕喊了一聲他的名字,缱绻地千回百轉。
蓦地,他心尖一跳,莫名的情緒在胸腔裡密密麻麻散開。
柳色剛準備和芸兒去接人,卻不想魏栖抱着梁绯絮從屋檐上跳下,兩人驚地目瞪口呆。
“公主!”柳色率先回神,見梁绯絮面色不對勁忙問:“公主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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