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寝房門一開,魏栖就站在兩人面前,穿戴整齊,看起來同平日沒什麼兩樣,可梁淳總覺得他哪裡不大對勁。“你在我妹妹房裡做什麼?”
魏栖踏出房門從容道:“公主昨晚身體不适,奴才守着她而已。”
柳色立馬附和一聲,“奴婢作證,确實如此。”
“呵。”梁淳冷哼一聲,偏頭往床榻上瞧去,帳簾已被放下,隐約可見人影。“走,指導我練功了。”
“是。”
待那兩人走出過道,柳色拍着心口籲了口氣進入寝房,“公主可是醒了?”
“嗯。”梁绯絮坐起身,兩手緩緩撫上滾燙的雙頰,“啊……”她閉眼将臉埋在手掌中。腦子不禁閃現了方才那畫面,他親得真兇,從不見他這般放肆。
白芷姑姑教得還不錯。
不一會兒,柳色捧着洗漱用品進屋,期間,她一直低着頭,眉心擠出兩道明顯的褶皺,便是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也失了素來的光彩。
梁绯絮撩開帳簾,靜靜望着柳色布置洗漱用具,心想,她這副模樣必然是為林琛。對了,林琛昨晚一直不在,莫不是去找梁媛了。“柳色,你今日是不是不舒服?”
“奴婢沒有不舒服,謝公主關心。”柳色拿着浸濕的布巾遞給梁绯絮,随後又低下頭去,目光木然而呆滞。
“我知道你喜歡林琛。”梁绯絮開門見山道。
“公主!”柳色心頭一驚,慌亂對上梁绯絮,欲言又止,忙往林琛藏身的位置瞥了一眼。幸好在他不在,若是公主這話被他聽見了,那她該多難為情。
不捅破窗戶紙還好,還能繼續維持表面關系,畢竟他們可是住一屋檐下的,擡頭不見低頭見。
“他昨晚找大姐去了吧,其實這樣也好,讓他看清自己愛上的究竟是什麼人。或許,他會放下。”
柳色歎息着搖搖頭,深深喜歡過一個人,哪有那麼容易忘記。“公主說得不對,他沒那般容易放下。”
“傻丫頭。”
*
不知從哪兒走漏的消息,皇宮裡傳遍了一件事,大公主梁媛明日便要搬回自己的公主府,梁绯絮聽聞這消息後連忙趕去了雪海閣。
她在這下毒之事裡想了許多,讓大姐離開皇宮的确是一種預防危險的辦法,但這并不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大姐出宮後對自己依舊有恨意,而這恨意,她真覺得莫名其妙。
“公主請五公主進去。”粉衣婢女從大門走出,畢恭畢敬道。
“嗯。”梁绯絮應聲。
“公主為何非要來雪海閣。”柳色靠近梁绯絮,小聲道:“萬一她對公主如何,奴婢可保不了。”
“别怕。”梁绯絮側頭湊近柳色耳邊,用氣音說道:“你不會武,可林琛會啊。”
“啊?”柳色下意識回頭看了眼,他來了麼。
“别看了,以你的眼力勁看不出他在哪兒,我也看不出。”
雪海閣跟靈素宮比是差了點,但勝在環境清幽,梁媛的吃穿用度全由李皎鳳親自安排,能調度的宮女太監也沒比其他公主少。若是換了梁纓,估計沒這待遇。
宮女在前頭引路,幾人走過一段平坦的路後進了長長的回廊,風過,檐上的風鈴便響了起來,“叮叮當當”,清脆悅耳。
午後日頭微熱,卻被竹簾擋在了外頭。主屋内,梁媛正坐在一處繡花,她俯身繡得很是專注,低眉撚線,細小的銀針在她手中遊走穿梭,為純白的畫布染上了色彩。
“大姐。”梁绯絮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才開口喊人,這一聲,她喊得前所未有的别扭。
不得不說,人與人之間的心态也是分段位的。梁绯絮這會兒别扭,可梁媛依舊笑得溫柔,仿佛一切都未發生過,“五妹,你來了,坐吧。”
“……”柳色呆了呆,大公主真可怕。
“大姐,其實我們不用這麼拐彎抹角,不如挑明了。我今日來找你不是問那帕子的事,雖然它險些要了我的命。”梁绯絮坐下身,一瞬不瞬地望着梁媛,她想在她面上看到愧疚二字,可梁媛的臉好似帶了面具,什麼也看不出。
聞言,梁媛握針的手一頓,她婉言道:“你聽我講個故事吧。”
“好。”
“我初見他的那天,他打完勝仗剛回都城,穿着一身銀色的铠甲,好不威武。便是那一看,我喜歡上了他。大概少女心中都有這樣一個夢,一個嫁給英雄的夢,而我認定的英雄是廉冠。”
梁媛擡起頭,分不清是真是假的笑意開在嘴角,她眸中浮了層回憶的霧光,起初是甜,到後頭全是澀。
“第二日,父皇召他入了宮,我躲在禦花園裡的假山後偷聽他們談話。他求父皇賜婚,然而那個人不是我,是你。從小到大,幾個姐妹裡父皇一直最寵你,這我不在意,可為何他也喜歡你。”她說着自嘲地笑了起來,笑裡攜着絲絲縷縷的恨意,“父皇這麼疼你,哪兒舍得你早早出嫁。事實亦是如此,父皇以你年紀尚小為由拒絕了他,反而給我賜了婚。你知道麼,我是個驕傲的人,即便喜歡也不要一個心裡有人的男人,而且那個人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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