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绯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成譚,你回來可是問出東西了?”
“有,他做了僞證,同時也留了一份真的驗屍記錄。”成譚面上沒什麼表情,說得一闆一眼,随後從衣襟内拿出一份疊了四層的麻紙。
梁绯絮接過麻紙展開仔細瞧了瞧,憤憤道:“他收了西門展五百兩,将錢旺來的死亡時間推遲了兩個時辰。”
“妹妹,下一步你打算如何?”
“王晝去了曹府,應該一時半會兒沒什麼消息,嫂嫂身子不好,哥哥你留在客棧照顧她,留一暗衛找機會進大牢看看董彬與劉慧兒,再留一暗衛監視錢府,成譚的下一任務是保護小翠和她妹妹,最好能救出她妹妹。”語畢,她不确定地轉向魏栖,“我還有什麼落下的?”
“得找一人接近藥鋪老闆,那本銷藥記錄還沒到手。”魏栖似笑非笑地瞧着她,“還有,我們倆去做什麼?”
“去那羽族找李盛。”梁绯絮說得理所當然,“但願西門展對他沒起殺心。”
怎麼聽起來公主要遠行,柳色急道:“妹妹,我不放心你,我們也去。”
“我們?”聽得這詞,梁绯絮心下明了,看樣子兩人把話說通了。“嫂嫂先把身子養好,那羽族離這兒有三四天的路,你經不起颠簸,不如等好些再說。”
林琛開口前,梁绯絮搶先一步堵了他的話,“你得留在客棧裡照顧嫂嫂,而且我打算把監視錢府的事交給你。”
“行。”林琛自知說什麼也改變不了梁绯絮的決定,慎重道:“我不去也可以,但你必須把剩下的暗衛全帶走。”
不知是想起了什麼,梁绯絮側頭瞥了魏栖一眼,“好。”
*
一大清早,趁着晨霧還未消散時,梁绯絮等人啟程上路去了那羽族,林琛與柳色并未來送。
馬車一出禮州城,聞到的空氣都新鮮不少。
“那羽族并非天巽國的子民,而是圭拉國人,圭拉國是個小國,人口并不多,因着頻繁的天災人禍,他們逃來了天巽國,如今大多住在麟州。聽說,他們有個一年一度的賽馬大會。”
“賽馬大會?”梁绯絮聽完魏栖的話後,眸中似有崇拜之色,“你怎麼什麼事都曉得。”
魏栖哼了聲放下車簾,好笑地瞧着她,“善用情報網。”
“情報網?”她在腦中細細搜索這熟悉的詞兒,想了半晌,恍然道:“我曾聽父皇提過,情報網是輯事廠裡的一個地方,由仇公公掌管,你跟仇公公很熟麼?”
輕輕吐了一口氣,魏栖再次看向車簾外,淡淡道:“用錢便能查。”
“我忘了,他也是個貪财的。你們兩貪财的本性如出一轍,不過最後還是一物降一物,你到他那兒也得付錢。”
他不作回應,擡手撩起她身前垂落的一縷秀發,挑眉道:“我最近沒收公主的錢吧。”
“是沒收。”她揚起下巴,微微咬牙道:“那你願将以前從我這兒拿的錢還回來麼?”
“怕是……”他的手倏地一松,柔順的青絲從細長的指間滑落,重新落于她身前,“不行。”
“貪死你算了。”她拿起那縷他撫過的秀發捋了捋,随口問道:“既然情報網如此好用,你為何不用它查查靳将軍當年的事。”
她這話一出,車内氣流霎時一窒,壓迫在人眉間不動。
他悄然坐直身體,眸中暖意如流雲一般點點退散,面上神色瞬間冷下。
“我……”梁绯絮此時懊惱地不行,以他的性子自然是查過的,後頭應該什麼也沒查到。畢竟仇末再怎麼貪财也不會去動父皇的秘密。
兩人誰也不說,狹小的空間内靜極了,如同壓着無數山雨欲來前的風。
“靳譽,你生氣了?”
“是。”
*
不冷不熱的三日後,兩人連同九名暗衛到達那羽族,那羽族在一個風景秀麗雲霧缭繞的大山谷裡,家家戶戶住的是竹屋。
在這兒沒有傳統的姓氏,生男姓黑,生女姓紅,他們的穿着打扮與天巽國人迥然不同,吃的東西也不同,總的來說,習俗不同。
族長黑朔見着兩人相當熱情,親自接待他們去了竹屋。
“當年,我帶着族人來這兒避難,當地知府上報朝廷後留下了我們,于是我們幾百口人便在這山谷裡住了下來,自給自足,有時也拿編織的物件去縣裡買賣。今夜恰好是我們那羽族一年一度的賽馬大會,從别地趕來看熱鬧的人也不少,你們再晚來些,我們這兒的竹屋都沒了。每年辦這都熱鬧,來的人也多,也算讓我們賺了不少銀子。”
“我們便是為這來的,聽說有不少年輕男子特地來比一比馬術的。”魏栖笑了笑,突然問道:“黑朔族長,你們那羽族與天巽國人能通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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