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氣了麼?”他傾身湊過去,低頭在她額間吻了一下,随後将藥遞給她,“生氣容易變老。”
“我老不老與你何幹,坐直了。”她推開他的臉接過藥瓶,彎身拉上他的褲腳。一時間,馬車内安靜極了,倒是有幾縷外頭的火光透進來。
他一眼便看出了她的異樣,問,“你想說什麼?”
“等會兒說。”她小心翼翼地解開染血的布條,看清他腿上的傷口時心尖難受,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又麻又疼,“為何對自己這麼狠?”
“我怕我忍不住。”
“笨蛋。”
“難道你希望我忍不住麼?”他說這話時,笑意尤為深。
“閉嘴!”她吼了一句,他是不是故意讓自己心疼。好吧,她承認,她心疼了。其實這傷口不算深,可長度被拉得大,皮肉翻了,是用那顆虎牙拉的,他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想到這裡,她在心疼的同時又有些氣。前世,他為何要戰死在皇城下,逃走不好麼,何況那時的她已經忘記他了。
他幽幽地望着她,她額前的發絲飄地意外俏皮,勾得他想逗一逗,“比起被亂刀砍死,這點傷真不算什麼。”
“你說什麼?”她猛然擡頭,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亂刀砍死?那不是他前世的結局麼。
對上她詫異的目光,他隻是笑,多餘的話也不說。“看我做什麼,上藥吧。”
但願他隻是随口說說,她在傷口上均勻地撒上藥粉,再拿一旁幹淨的布條重新給他包紮,仔細地纏了一圈又一圈。
一切處理完畢,他摟着她重新躺下,兩人擠在狹小的被窩裡,貼地很近,卻又不是那麼近。
“你方才想說什麼?”
“你讓我患得患失。”
聞言,他雙眸一暗,柔情如瓊花般凋零,“這個問題我無法給你答案,不如你問問你父皇,他藏了什麼秘密在心裡。”
“他是有一半責任,可重要的另一半責任在你。誰讓我隻喜歡你。”她從他懷裡擡頭,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擡手撫着他略微冰涼的面頰,“你總是這樣,踩着你的禁忌了便對我不冷不熱的,你不怕有一天我追累了不再喜歡你麼?”
他顫了一下,心口一空。
怕,怎麼會不怕,她永遠也不知道,他有多壓抑自己。梁钊用一個秘密吊着他,他迫切地想弄清楚當年援兵為何遲遲不到的真相,可他非要等到兩月後他們回去才說。
除此之外,他還交代了他不少事,話不說明還讓自己幫他做事,他吊人也是有一手。
“怕,可那又如何。”他低頭,伸手将她往上一提,“倘若我爹害死了你父皇,你還會喜歡我麼?”
“不會,我隻想殺了你。”他這話叫她想起了孟苟和淮越王,這些人前世讓她恨得牙癢癢的,即便今世沒開始前世的軌迹,她也想讓他們去死。
“那你該懂我的心情。”每次對着她,他總會不由自主淪陷,然而脆弱的理智總會拼命拉着他,提醒他,她是不該愛的。
“我懂。”她悶悶地應了一聲,低頭埋在他心口,“靳譽,你下次再生氣,我便真不理你了。”
第54章相遇對錯
火堆快要燃盡時,光線一簇簇暗下,忽地,黑夜裡傳來一聲極小的動靜,馬車門開了。
一道黑影走下馬車,他行至山勢高處,曲手置于唇邊一吹,“咕咕咕”,隻見一隻白鴿從樹上飛下。
身為暗衛,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對周遭一切變化有所警覺,莫瑆徒然睜眼,待看清那人後又閉上了眸子。
第五日清晨,馬車再一次駛入禮州城,又一次進了先前住過的客棧,為防李盛被西門展認出,莫瑆進城前給他貼了張醜陋的面具。
“秦姑娘,你可算回來了。”掌櫃見着梁绯絮大喜,忙不叠親自出門迎接,“我已給你們安排好了上房,分文不收。”
對着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梁绯絮此時還真不知如何接口,不自在道:“無功不受祿,而且我們也不缺錢。”
“真不用,我可不想姑娘的錢進那人腰包。”掌櫃帶着幾人進了包廂,連連擺手,“隻要姑娘讓我稱心如意,我願報答姑娘一輩子。”
跟在幾人身後進門的李盛是聽得雲裡霧裡,他就奇怪了,怎麼誰都喜歡巴結這姑娘,她究竟有什麼來頭。雖然她和林琛自稱兄妹,可一路上他看得很是清楚,那絕非兄長對妹妹的态度,恭敬得像主仆。
“小卓快過來擦桌子。”掌櫃扭頭喊了聲,随後殷勤地拿起茶壺給幾人倒茶,“秦姑娘,你那位車夫如今可不得了了。”
“王晝?”一聽他的名字,梁绯絮頓時來了興趣,豎起耳朵道:“怎麼個不得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你被寫在我的歌裡 愛的執迷又糊塗 穿進萌學園,從拒絕艾瑞克開始 我rua的貓竟然是校草 這個總裁有點壞 星球掮客 失憶後我寵冠六宮 和系統作對後我成了天才導演 少年郎:仙劍不出誰與争鋒? 第一辭色 神獸都想喊我爹 狗渣爹不哭,我騎豬來救全家了 孵了顆大魔頭蛋 尤加利 修仙請小心 雙龍訣 大小姐不聖母 哈利波特:格林德沃之門徒 賢妻良母操勞死,重生擺爛赢麻了 修真界都是我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