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确實沒回來,公主不信可以喊幾聲。”他揉着布包裡的冰塊坐下身,一手掀開被子擡高她的膝蓋,一手拿着布包敷在她略微紅腫的右足上。“至于鳳瑀,他在樓下吃飯,怕是不會來了。”
“嘶……”寒氣一上皮膚,她便覺着冷,慢慢才有鎮痛的效果,奈何自己動不了,不然定想踢他幾下解氣。
這期間,他什麼話也沒說,低着頭,視線專注地全在手上,似乎是清楚她在想些什麼,他一動不動道:“至少一刻鐘。”
“本宮自己會敷,不用你幫。”她的腿正搭在他曲起的膝蓋上,這叫她完全沒了氣勢,愣是低了一頭,“你聾了麼?”
“奴才沒聾。”他沒再跟她唱反調,也沒再逆着她,指尖一彈便解開了她身上的穴道,然而手上卻還拿着布包。
盯着他長翹的睫毛如蝶翼一般煽動,有那麼一瞬間,她忘了腳上的疼,蓦然回神,她伸手去搶他手中的冰塊,“把冰塊給我。”
“一刻鐘到了。”他回身面無表情地看她,她的臉在燭光下有些泫然欲泣的味道,“四個時辰後得再敷一次。”
她對上他一副陌生而認真的神色,輕輕笑了一下,冷聲道:“如今對着本宮好受了?你别忘記,本宮可是你仇人的女兒。”
“奴才不能走,奴才今夜得留在這裡伺候公主。”他沒搭理她方才的話,自顧自拿了個枕頭墊高她的右足,做好一切後才去茶桌旁坐下。
對于他此番舉動,她說不上喜怒,受不了如此詭異的氛圍便出聲激他,“為何不回答本宮。”
依舊是避而不答,魏栖擡手搭着額際,閉眼恭敬道:“公主這模樣還需人在旁看着,不然又得傷了。”
“呵,随你,愛留不留。”不再管他,她躺下後閉上眼。還真是習慣了他在旁,她今夜入睡異常快。
待榻上之人呼吸均勻,他睜眼看她,屋内紅燭暗自燃燒。
為何是你,那個人偏偏是你。
他以為自己能忍着不見她,但事實上是,隻要他們離得近,他便會不由自主地想見。
夜半時分,梁绯絮從夢中醒來,她又做了那個夢,生離死别。
借着外頭微弱的光線,她一睜眼便看見魏栖背靠床緣坐在踏闆上,閉眼垂着腦袋,跟宮裡那日一模一樣。
鼻尖湧上酸澀,她真想問他,他這樣算什麼。
她喜歡他,喜歡他用靳譽的身份陪着他,不是喜歡他用太監的身份伺候她。
第63章你喜歡誰
清晨。
幾束陽光擠入門縫刺着眼皮,魏栖醒了,他下意識側頭往床榻上瞧去,正好對上梁绯絮的目光,又悲又幸的複雜神色。
“我不用你伺候,你去街頭買個丫鬟過來。”她别過臉,疲憊地閉上眼,心中郁結。
“街頭買來的可不一定是丫鬟,還是由奴才來伺候公主更為妥當。”他起身,小心扶着她坐起靠在軟枕上,掀開被子便去查看她的右足,“時辰差不多了,再敷一次。”
那張熟悉的臉近在咫尺,胸腔裡怒氣襲來,“啪”,她揮手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力道比起昨晚其實并不重,更像是在拍。
他并沒有躲,手上動作平穩,細細囑咐道:“還請公主坐着少走動,奴才去端早點。”
等日頭升起時,屋内大亮,有淺淺的金光,均勻地散在半空中。她望着擡高的右足自言自語道:“我是瘸了麼?”
沒一會兒,魏栖進門,手上端着一盤早點和一包冰塊,柳色與林琛緊跟在他身後。
“妹妹!”柳色驚呼一聲,忙撲倒床榻前,急地快哭了,“你的腳要不要緊,我這便去找大夫過來。”
“等等。”林琛拉住火急火燎的柳色,示意她别慌,隻聽一旁布菜的魏栖說道:“傷得并不重,七八日便好,不過這七八日裡最好少走動。”
“妹夫說得對,耽擱幾天再走也不遲。”林琛古怪地瞧了眼兩人,怎麼還沒鬧完。
“嗯,我們歇幾天再走。”柳色附和道。
“你們倆又開始合起夥來欺負我了?”梁绯絮仰着脖子對上兩人,雙眉收攏,倔強道:“我覺得自己沒事,三四天我們便能上路,外祖父與外祖母還在等我。”
“我們都不上路,你一人走?”魏栖說着端了碗白粥過來,低眉垂眼,整一副畢恭畢敬的姿态。
她見着他這副樣子便想嗆他,冷冷道:“我一個人走便是,與你何幹,暗衛們自會保護我。”
“妹妹。”柳色坐下身,拉着她的手柔聲道:“别鬧脾氣,先住幾天吧,腳傷了可不是小事。”
“你如今是嫁出去的姐妹潑出去的水,都不向着我了。”她竟幫他人跟她唱反調,梁绯絮越想越覺着不痛快,面上氣得鼓了起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修真界都是我的崽 大小姐不聖母 第一辭色 神獸都想喊我爹 修仙請小心 少年郎:仙劍不出誰與争鋒? 孵了顆大魔頭蛋 失憶後我寵冠六宮 賢妻良母操勞死,重生擺爛赢麻了 我rua的貓竟然是校草 雙龍訣 愛的執迷又糊塗 和系統作對後我成了天才導演 星球掮客 你被寫在我的歌裡 穿進萌學園,從拒絕艾瑞克開始 這個總裁有點壞 哈利波特:格林德沃之門徒 尤加利 狗渣爹不哭,我騎豬來救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