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柳色瞥着榻上那兩人躺過的痕迹百思不得其解,魏公公是今早走的麼,然而王晝方才出門時說他不在房内。她遞上骨刷問道:“公主,你跟魏公公昨晚和好了麼?”
長長歎了口氣,她接過她遞來的骨刷,輕聲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
“公主這話什麼意思。”柳色懵然,仰臉眨巴着眼道:“奴婢不懂。”
她刷牙漱口後用布巾擦了臉,溫柔地望着面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侍女,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道:“我現在開始羨慕你跟林琛了,若是你們願意,我做主讓你們在這兒成親。”
“公主……”柳色接布巾的手抖了一下,幽黑的眼中盡是堅定,“不,奴婢要等公主嫁了之後再嫁,不然便伺候公主一輩子。”
一抹笑意從唇邊滑落,梁绯絮拉着她的手揶揄道:“好姐妹,你終于開始向着我了。”
*
午飯時分,前廳裡依舊擺了三張桌子,多數人在埋頭苦吃,而主桌這張,是一群人看着一人吃。
身為衆人的焦點,梁绯絮這會兒的食欲格外好,吃嘛嘛香,飯量比起昨日也大了不少。
能吃姑且算是好事吧。秦毅不動聲色地看了她許久,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下一刻,他朝那兩桌看去,某人依舊不在,這幾天都沒見他上桌,古怪。
林琛撞上秦毅飛來的目光忙低下頭,昨晚睡在王晝房裡的人可是他,不曉得老爺有沒有察覺出。
經過一宿的獨處,他以為今早能看到那兩人如膠似漆,結果反而少了一個,真是豆腐裡挽米湯,越弄越糊塗。
“絮兒。”秦毅按捺不住地喊了一聲,比起前幾日的她,她今日瞧着确實開心,但不知為何,他就是覺着不對勁。
以他幾十年過來人的經驗看,轉變太快,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嗯?”梁绯絮放下碗筷,懵懂不解地看向秦毅。
秦毅咳了一聲道:“你若吃不下便别勉強了,萬一吃壞了身子可是得不償失。”
“我吃得下,今天的飯菜很合胃口。”梁绯絮的聲音清脆朗朗,對于她來說,眼下這狀态最好。前世她是被迫忘記,無奈太多,而今世分離後有回憶,且兩人互明心意。
“嗯……”秦毅沉吟一聲,此時對着她那張臉也不曉得再說什麼,讪讪地笑了一下,“那你多吃點。”
魏栖走後,他的名字在秦府成了禁忌,大家心照不宣,誰也不會提。秦毅和汪氏兩人原本想讓梁绯絮多出門走走散散心,然而話還沒說出口,她自己出門逛街去了。
盡管梁绯絮這幾日活出了一個年輕姑娘該有的姿态,然而秦府裡的人都覺她在強顔歡笑,汪氏還總來她房裡說些佛經安慰她,弄得她哭笑不得。
公主強顔歡笑,幾個暗衛便硬着頭皮讓她忘記某人,王晝等人勤學各種雜耍天天在院子裡表演,第一日胸口碎大石,第二日赤手進油鍋,第三日單手劈磚頭……每一日都不帶重樣的。
“啪啪啪”,看表演時梁绯絮笑得可開心了,鼓掌也起勁,然而她越是笑得開心,衆人越覺得她在裝,時刻提心吊膽,生怕她想不開。
這天,江璃棠來了秦府,是秦毅特地去江府喊的人,說是讓他幫忙勸勸自己的孫女。
秦府還算大,中央位置有個水閣,江璃棠便在這裡等梁绯絮,來時秦毅同他說那人走了,他聽後明顯地怔了一下,真令人意想不到。
“公主,江公子在前頭等你。”柳色氣呼呼地說着,她是打心眼裡不喜江璃棠,畢竟在她眼裡這人有趁虛而入之嫌。
“嗯。”梁绯絮繼續往前走。魏栖走後她便不再穿紅衣了,白色沒紅色那般襯她,卻顯得她多了一分柔弱。
水閣旁是半月形的池塘,正值夏日,池塘裡荷葉連連,一半亭亭玉立一半含苞欲放,紅與綠映襯迷人醉眼,走近便有清香陣陣。
正當梁绯絮望着滿池的荷花出神時,耳畔傳來了一道箫音,與那晚的琴音相似,迎着清風更添文雅,聽不出是什麼曲子,卻最能勾起她的心緒。
她暗自贊歎,江璃棠不愧是才子,琴彈得好,箫也吹得好,不是大才女還真配不上他。
“秦姑娘。”曲罷,江璃棠轉着玉箫回身。他隔着一定距離看她,她這模樣不大像是害了相思病,跟秦爺爺說的完全不搭邊。
“江公子。”她踩着石子小道走近,喊得禮貌。
“靳譽走了?”
江璃棠開口的第一句,假山裡登時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咳嗽聲,仿佛是在提醒他不該說的别說。
這名字在秦府是禁忌,在她這裡并不是。“嗯。”梁绯絮坦然應了一聲,笑着端詳對方,“江公子,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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