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頭,并不看面前的茶水,“是。”
“朕問你。”梁钊手上動作一頓,斂起情緒道:“若是有朝一日絮兒命懸一線,你可願放棄自己的性命救她?”
“願意。”他答得不假思索,半點不遲疑。
“朕曾經也願意,隻是朕忘了一件事,朕是個皇上,不是一個毫無牽絆的男人,許多事都在等着朕處理。”伴随着一聲悠長的歎息,梁钊在咕噜噜的茶水沸騰聲中講起了當年的事,“此事與絮兒并無關系。那年,是頤王觊觎皇位下蠱害了絮兒的生母,救她的唯一辦法便是将蠱蟲引到朕的身上,巫醫說,朕有天子血能克它,後來,朕足足昏迷了七日,耽擱了救你父親的時間。你要便怪便怪朕吧。”
魏栖遲遲不語,面上青白兩色交錯,眉心急遽彙起一道殺氣,之前他在翼州知府那兒聽到的故事是梁钊為救梁绯絮不見外人,其實真相從本質上來說并沒區别。
非要說引事的那人自然是頤王,可皇家争奪權利的事他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麼,隻是這次他們靳家成了犧牲品。
“要對你說的朕已經說了,該放手還是該争取,都由你自己決定,朕不會逼你。”梁钊緩步踏下樓梯,也不作過多停留。“報應。許是老天爺在懲罰朕當日做的決定,她早早去了……”
樓下某處圍着不少人,全都在看新張貼的皇榜,偶有幾聲不堪的言論入耳。他側頭,皇榜上的字還真刺眼。黑影縱身一躍從二樓跳下。
“有人撕皇榜!”
“他撕了!他撕了!”
*
靈素宮。
夜色一深,内外都靜悄悄的,晚風攜着熱意進門,柳色見梁绯絮坐着發愣便碰了她一下,裝作一臉苦相道:“公主,聽說有人撕皇榜了。”
“真的麼,誰?”梁绯絮聞言雙眸一亮,急急拉住了柳色的手。
“奴婢又沒見過,哪兒會認識,聽說是個長相平平無奇的男人,他明日會上朝。”柳色說得意有所指,眸底閃着狡黠的光。
然而梁绯絮一聽“平平無奇”四字便蔫兒了,他哪裡是平平無奇的。如此說來,揭皇榜的人定不是他,若不是他,嫁誰不是嫁。
柳色俯身湊近她,眨着明亮的雙眸道:“公主不打算明日去見見他麼,畢竟那可能是公主的未來夫婿。”
“有什麼好見的。”梁绯絮怏怏地起身往寝房走,長發直落在背後,如同黑錦緞一般,她邊走邊道:“還不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沒興趣。”
“公主不見可别後悔啊。”她沖着梁绯絮的背影喊。
“但願這人不是什麼宵小之輩。”林琛坐在橫梁上冷嗤,看向柳色時眼神微微一變,“你還不去伺候公主歇息?”
“你……”不懂女兒家心思的木頭,柳色仰頭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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