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由不得公主,皇上特準卑職随意出入靈素宮。”末了,他又補了一句,“卑職隻聽皇上的命令。”
“哼!”她使勁瞪了他一眼,随後拍拍衣裙坐下用早點。
*
這天學堂不開課,是休息日,而梁绯絮習慣在沒事的日子裡練字,要麼去瞧瞧梁輕鸢剛出生的女兒,粉粉嫩嫩的,可愛地緊。
靈素宮裡的走廊不長不短,一側是牆,一側迎光。
悠悠走了幾步,梁绯絮聽得後頭有聲兒,蓦然回頭,及腰的長發跟着一甩,“你跟着本宮做什麼?”
她停,他的步子跟着一停。魏栖義正言辭道:“貼身保護公主的安全。”
“本宮有暗衛,不用你保護。”她轉身快步往前走。
“林琛的武功不如卑職。”他亦步亦趨地跟着她。
“本宮在靈素宮裡能有什麼危險。”梁绯絮行至書房門口停住,冷着臉看他。他雖是低着頭,可她完全感受不到以前的那股恭敬。
此時,芸兒端着一盆水從廊上走來,“啊!”不知怎麼的,她突然一個踉跄,手中木盆便往前飛了出去。
“公主小心!”魏栖迅速拉過梁绯絮護在懷裡,袖子一拂一揮間将潑來的清水全擋在了外頭。
“大膽!”她回過神後一把推開他,惱怒地看向芸兒,芸兒自知有錯忙低下頭去,求道:“公主饒命,奴婢真不是有意的,是方才腳滑了。”
“腳滑不能換雙不打滑的鞋子麼。”梁绯絮斥道,“再出錯扣月錢。”
“……是。”芸兒苦着臉應下,她也不曉得為何自己就腳滑了,好生奇怪。
魏栖借此機會道:“公主身邊危機四伏,還是由卑職貼身保護為好。”
“哐當”,梁绯絮冷哼一聲推開書房門,她還沒到書案前,誰知魏栖已拿起墨塊在硯盤裡攪動。“本宮不需要人保護,這裡沒危險,你出去吧。”以前怎麼沒發現他的臉皮厚比城牆。
“公主不是要練字麼,卑職為你磨墨。”他對她說的話置若罔聞。
她行至書案前,用力地拿了一支架子上的毫筆,肯定道:“你在轉移話題。”
“是。”他承認地幹脆,側頭看她,眸子似有笑意,“但卑職也隻是提醒一下公主,公主來書房是練字,為何一直在催卑職走,難道比起練字公主更喜歡跟卑職說話?”
“……”她拉住右側那隻長長的袖子,右手捏着毫筆沾了點墨水,一筆一劃在麻紙上寫着,字迹娟秀。
他瞥了眼麻紙給出評價,“公主寫字不夠有力。”
“要你多嘴。”
“卑職可以教公主。”
她捏筆的手一頓,不悅道:“本宮不用你教,磨你的墨,不閉嘴便趕緊出去。”
“公主當真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他低頭磨墨,神情專注,似乎是無心發問。“失憶前喜歡練字,怎麼失憶後也喜歡練字?”
聞言,梁绯絮心頭一亂,不過她很快便給自己找了個借口,“有些事是習慣,即便忘了也會做。”
“那有些人呢?”他又問。
“人跟練字怎麼能一樣。”她言語中忽地帶了嘲弄,怅然道:“雖然忘了有些可惜,不過本宮覺得,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便不是我的,能忘說明它們不屬于本宮。”
“呵。”他嗤笑,對她的話不置可否,“忘了喜歡的人也無所謂?”
她潇灑地拐了一筆,長長吐出一口氣,“能讓本宮喜歡上的人,即便本宮忘了他,以後也依舊會喜歡上他,若本宮沒喜歡上他,那便說明本宮沒那麼喜歡他。”
磨墨的手一緩,魏栖不冷不熱地回了句,“有道理。”
“本宮說得自然有道理。”她得意地哼道,擡手又醺了點墨汁,落筆随即變得輕快起來。
他的眼色漸漸古怪,仿佛鏡中之月,朦朦胧胧的,“那公主可曾記得自己說過一句話,非卑職不嫁。”
她神态自若道:“不可能。”誰知耳畔又傳來一聲,“公主曾經用一萬兩買卑職親你。”“一萬兩?”梁绯絮側頭睨了魏栖一眼,高傲道:“本宮又不是傻子。”
他手上不再動作,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卑職與公主曾同塌而眠數日。”
“不可能。”心思一轉,梁绯絮放下毫筆,語帶警告之意,“不管這些是不是真的,你不準在江哥哥面前說起,他會不高興。”
又是江璃棠!魏栖皺眉,眉間深地猶如刀刻一般,“公主這是始亂終棄麼?有了江璃棠便不要卑職了?”
“什麼始亂終棄,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她氣憤地捏着他的下巴轉了轉,譏笑道:“本宮沒對你怎麼樣吧,再說就算我們怎麼樣了,吃虧的也是本宮你有什麼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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