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媛拎起茶壺的手一頓,鼻尖嘲弄似的輕哼,“她對靳将軍死心塌地,絕不可能輕易不嫁,除非靳将軍出事,否則,你制止不了這場婚事。”
梁淳微微側頭,身子依舊背對着梁媛,她這話說得意有所指,興許正是她心中所想。“出事?怎麼個出事法?”
“那我便不曉得了。他們的婚事父皇已定下,你别多想,過段時間習慣了便好。”梁媛緩緩推了杯茶過去,“二弟,過來喝杯茶吧。”
“嗯。”梁淳轉過身來,裝作不經意間問道:“大姐,我上次送你出宮時,來接你的管家看着年事已高,你怎麼不換個?”
梁媛拿起茶杯晃了晃,眸中異常精明,不露痕迹地打量着對面的梁淳,“不用,他一直在公主府管事,我放心,換人了反而不放心。二弟,你何時關心起我來了?難得啊。”
她話中有譏諷,梁淳隻當沒聽出來,溫和地笑着,“大姐這是說哪兒的話,我們不是一家人麼。我以前怕你笑我說話口齒不清才沒敢開口,并非是不關心你。”
他說得坦率,梁媛放下茶杯後勾了勾唇角,笑裡意味不明。
從後院進入前廳,梁淳終是見着了管家的背影,他弓着背,正在指揮下人搬東西,聲音蒼老,氣音居多。
确實,他記憶中沒見過這樣的人。梁淳一步步走着,走到近處時多看了兩眼,從姿态到動作都記了個全。
那種熟悉之感遲遲不散,可他腦中怎麼也想不起答案。
梁淳出府,下一刻,仇末轉過身,深沉的眸光如長劍發出銀光一閃。
*
七日後,魏栖染上風寒的消息傳到了靈素宮,梁绯絮剛穿上第一層嫁衣,聽得這消息,雙手當即一緊,骨節用力地泛白。
“他怎會染上風寒,不可能,我從沒見他得過風寒。”冥冥中,似乎有道線在拉開他們倆。她慌了,總覺得待嫁期間要出點什麼事,莫不是梁媛在其中搞鬼。
不對,也不一定是她。那晚大雨,他染上風寒合情合理。然而越想,她越覺得不對勁。
“不試嫁衣了,我要出宮看他。”梁绯絮焦躁地褪下嫁衣往邊上一放,拿起自己的衣裳穿上後匆匆往外走。嫁衣何時都能試,他少看一眼不行。
“公主!”柳色收拾好嫁衣急急忙忙追了上去,“你等等奴婢啊!”
林琛見梁绯絮出門便從橫梁上跳了下來,婚期臨近,皇上曾秘密叮囑過,他要做的是牢牢看着她。
去靳府的路上,梁绯絮前前後後想了不少事。父皇派人日夜盯着大姐,她應該做不出什麼事才對,但願是她想多了。
或許他在出征中多次受傷,底子沒以前那般好了,并無其他。若是底子差還好,多喝些補藥應該能養回來。
她在心裡如此安慰自己,一炷香後,轎子到了靳府。
“等等。”管家将幾人攔在大門外,滿臉歉意道:“五公主,不是老朽不讓你進去,而是我家将軍說了,他過幾日便好,公主不必擔心,成親前見面不吉利。”
梁绯絮不悅,大聲道:“他都病了,本宮還管什麼吉利不吉利,讓開!”他若說自己病得有多重,那她隻會以為他在裝病,可他眼下不讓自己見,她反而害怕了。
“老朽不能讓。”管家張着手攔在幾人身前,肅容道:“公主還是請回吧。”
風過,林琛出手點了管家肩頭的穴道,他保持着張手的動作定在了原地。
“回去有賞。”梁绯絮撇下一句,提起裙擺快步往裡走。靳府不小,布置還亂,她從未來過,想找個人問路都找不着。
“公主,那不是鳳瑀麼!”柳色指着長廊上的一人喊道。
“怎麼都沒個人影!”梁绯絮此刻心急如焚,柳色一出聲便順着她所指的方向瞧去,長廊裡的那人确實是鳳瑀,他正端着一碗藥往前走。“鳳瑀!”
鳳瑀轉過身,對上來人時明顯愣了一下,“公主?”他疾步朝幾人走來,碗裡的湯藥半滴不灑,“公主是來看驸馬的吧。”
“嗯,他在哪兒?”梁绯絮第一眼看向鳳瑀碗中的藥,心頭更慌,急道:“帶我去見他。”
“不行。”鳳瑀搖搖頭,略顯女氣的眸子裡沉靜一片,“驸馬說了,不見公主。”
“你如今不聽本宮的話了?”氣上眉梢,梁绯絮耐着脾氣咬牙道:“你老實告訴我,他到底有沒有事?”
見她如此,鳳瑀松口道:“大夫剛來過,沒什麼大礙,驸馬隻是咳嗽有些厲害。”
那一刹那,林琛抱劍的手倏地一松。
梁绯絮目不轉睛地盯着他,斂眉一句話也不說,直把鳳瑀看得頭皮發麻,僵硬地别過臉道:“公主,這是驸馬吩咐的。你不走,我不去送藥,到時耽擱病情的人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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