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捧着一盤糕點過來,見梁绯絮掀開蓋頭不由吓了一跳,上前急道:“公主怎麼把蓋頭掀了!這不吉利,快蓋回去啊!”
她一說,屋内幾個捧着托盤的宮女忙不叠點頭,異口同聲道:“請公主蓋上蓋頭。”
“讓我喘幾口氣先。”梁绯絮整整裙擺走下踏闆,捏了塊盤子裡的糕點往嘴裡放,她快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自打天亮起我便在打扮,都沒怎麼吃東西。”
“奴婢知道公主餓,所以提早準備了吃的東西,可是公主,蓋頭真的不能掀,你想不想跟驸馬以後好好的?”柳色捧着盤子跺腳,急地語速都快了幾分。
腦中乍然想起梁媛的事,梁绯絮的小臉一垮,妥協道:“吃完了再蓋,應該不算不吉利吧?”她說完又拿塊糕點,肚子裡空蕩蕩的着實不好受。
“……行。公主小心吃,千萬别将面上的妝弄花。”柳色捧着瓷盤在梁绯絮身側坐下,頓覺自己像個操心人的老媽子,這也管,那也管。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房門,也不知林琛在前廳如何了,會不會跟王晝他們拼酒。
“知道了。”梁绯絮謹慎地很,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想起之後的事,她面上便熱了起來,連帶耳根也發着熱,記得他上次說……
“公主,緊張麼?”見她停住動作發愣,柳色好奇地湊了過來,眨巴着一雙大眼睛看她。
她沒好氣地側頭瞪着她,左手攥緊裙擺,“原本是不緊張,不過你一說,我還真有點緊張。”說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這裡都跳快了,都怪你,好端端的為何要問我。”
聞言,床榻前的宮女莞爾,柳色忍住笑道:“公主先别急着心跳,驸馬還沒回呢,這會兒跳得歡了,待會兒慢了怎麼辦。”
“你還敢笑我!”聽出她話中的調侃,梁绯絮伸手便去掐柳色的腰,柳色歪歪斜斜地捧着盤子往後一躲,求饒道:“公主,今晚是你的大喜之日,别鬧了。”
“誰讓你說我。”梁绯絮來勁兒了,單手叉腰,柳色往哪兒躲,她便往哪兒戳。
*
前廳,夜色正濃。
梁钊象征性地喝了幾杯後便與李皎鳳回宮,梁硯書與梁淳獨坐一桌,反正他們倆也不用招呼客人,沒人打擾才喝得盡興。
“大哥。”梁淳拎起酒壺給兩人的酒杯滿上,他心頭還真不是滋味兒。
梁硯書舉起酒杯喊他,愁着臉,“二弟。”
“幹。”兩酒杯相撞,上頭的酒水在晃蕩中灑了出來。
他們倆一杯一杯地喝,心頭除了失落還是失落。妹妹出嫁,做哥哥的都逃不過這經曆,尤其是妹夫不讨喜,那便更難受了。
院子中央,上次珲州之行的十幾個暗衛坐在一桌,他們喝酒各個都是好手,桌邊散落的酒壇子堆成了一座小山坡,喝到一半時,王晝将人群中的魏栖拉了過來。
“來來來,兄弟們,讓我們拿起酒壇敬驸馬一杯,那一路上,我們可是幫了他不少忙,說起來也算半個媒人。”他喝得有些上頭,面上紅通通的,一手勾着魏栖的肩頭,一手拎着酒壇揚起。
若是換了平時,魏栖聽得這話的第一反應定是冷臉甩開他,他可記得清清楚楚,珲州之行他們幾個總壞他的事,但今晚麼,他開心。順手拿過一壇子酒,他朗聲道:“我敬你們一杯,多謝你們護送公主回都城。”
“恭喜驸馬,幹!”一桌子的人舉起酒壇便往嘴裡倒。
暗衛不比一般人,喝得盡興了才放過魏栖。三壇酒下肚,魏栖轉身時,面上似有醉意,正打算即刻回新房,沒想一群人拉住了他,全是朝内的官員。
“驸馬爺,我敬你一杯。”
“我也敬你一杯。”
以後大家還得同朝為官,不能不給面子。魏栖瞧着接二連三湧上來的人黑了臉,一把拉過王晝低聲道:“替我擋住他們。”
“行。”王晝“嘿嘿”笑了一下,打了個飽嗝拍着胸膛道:“兄弟幫你。你們幾個快起來,驸馬急着去新房,我們替他擋人。”
“好!我們給驸馬擋酒。”林琛帶頭站起身,單手按住莫瑆的肩頭,勸道:“你的傷還沒好,少喝些。”
莫瑆皺眉揮開了他的手,不悅道:“你看不起誰呢!我能喝!”
有這十幾人在前頭擋着,魏栖飛快脫身去了新房,實在是要走走流程,否則誰喜歡跟他們喝酒,好好的千金春宵被他們浪費了一半。
*
月上柳梢,鋪得院子裡像灑了層碎玉,而滿堂的喜色打破了這如水的夜。
走近新房,裡頭便有一陣嬉笑聲傳來,魏栖腳下步子一頓,暗忖,她不會是自己掀開了蓋頭吧。
太不像話了。
“咳咳咳。”他站在房門外捂嘴咳了幾聲示意裡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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