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饒這次是真郁悶了:“成吧,打擾您老人家了。”他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終于不再說話。
這夜很快過去。
睡了一覺,孟饒昨天的記憶也像是完全清空了,他性子懶散,隻要有機會睡懶覺,絕不會錯過機會。等他從床上爬起來,已經将近十點了。
經過收拾後,宿舍裡果然開闊不少。季叢正坐在陽台門口洗衣服。陽光正好落在他身上,将他照得暖洋洋的,他臉上的表情也是難得的平靜。
報到日和正式開學之間隔了一個周末,學校特地留出來給學生修整。昨天大掃除後,班主任反複強調周一升旗儀式一定要穿校服,讓學生回去趕緊把衣服給洗好曬好。
男生有時候實在太過粗糙,就在昨晚,阿姨從樓下洗衣機裡拿出雙鞋子。因此季叢隻能在宿舍裡手洗衣服。
孟饒坐在床上環顧了一下宿舍,和自己比起來,季叢的東西實在是少得可憐,桌子上最富有的東西恐怕就是昨天新領的課本了。
孟饒突然覺得自己對這個舍友實在是不太了解。
“季叢,你和季嶽到底什麼關系啊?”他好奇問道。
季叢手裡動作頓了頓,似笑非笑:“自己閑話說得多,别人的閑事也愛插一腳。”
“我這不就随便問問嗎……”孟饒有點蔫了。
“你要是有點記性,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他,還有什麼二班。”季叢漂洗幹淨了襯衫,把它們擰幹。
“為什麼?”
“因為,我對你家裡那些破事,你仰慕欽佩的季嶽,沒有任何興趣。”季叢面無表情道。
“别生氣啊,我這不是不知道你和他不對付嘛。”孟饒撓了撓頭,“……可是,你和他到底能有什麼不對付的?”
“一個人總是被别人提起另一個和自己長得差不多的人,心裡多少會覺得很惡心吧。”季叢拿着擰幹的衣服走到陽台。“我想他也是這麼想的。”
“你怎麼這麼說季嶽?”孟饒瞪大了眼,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
季叢微微擡頭,看着陽台外面湛藍的天空,久久呼吸着。用撐衣杆把白襯衫挂上晾衣架後,他開口:“那你說說吧,你覺得季嶽是什麼樣的人?”
他的聲音經過長久的沉默變得有些奇怪。
“嗯……我覺得?”孟饒倒還真的認真思考起來,他老老實實承認道:“不瞞你說,雖然我爸生意和季叔叔一直有合作,但我其實和季嶽不太熟,我成績跟他差老大一截,老是沒機會呆一塊。”
“不過,距離更能産生美嘛。”孟饒臉上露出那種男生對崇拜之人特有的笑容。“你隻要見過他,你就知道他是個多牛掰的人。”
“他長得好,成績好,這就不提了,他的脾氣還出奇的好,感覺就沒跟人紅過臉,和季叔叔一樣,溫文爾雅的範兒……”
“沒錯,他很好。”季叢笑了。
笑起來的時候,他的眼尾輕輕上挑,很容易就能帶上濃烈的挑釁。
“而我是個非常非常壞的人,他有多好,我就有多壞。”季叢說。“壞人天生讨厭好人,诋毀好人,和好人不對付,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麼。所以你最好把我和他分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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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重感冒終于好轉了……
##03
次日,是個難得的晴天。
那一天,就算在爽朗的秋季裡,也算是極好的。有風,有日光,有很合适的溫度。唱完國歌後,由高二數學教研組長對暑期競賽情況做了整體彙報,并代表出差的校長對高一新生表示熱烈歡迎。
早晨九點,教學樓旁的大廣場上,學生們按班級整齊地站成一列列,他們身上都穿着潔白的襯衫,看上去很精神。
教導主任站在最前面的階梯上,居高臨下地審閱了一遍,非常滿意:“不錯,我就說讓他們拿回去就洗掉,洗掉就曬掉,曬幹就穿上,你看,這多好!”
此時如果細看的話,其實能夠發現學生或是看着地面,或是看着前面人的後背,臉上大多挂着一種放空的表情,這說明他們并沒有認真聆聽每周冗長的例行發言。如果此時後排的班主任随意走到一位同學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對方一定會回以如夢初醒的神情,因為他上一秒還在對周末看的小說做複盤。
教研組長結束總結,接着做了簡單的過場:“同學們,不知不覺又到金秋九月,這也意味着我們又要迎接教師節的到來了。下面請高一(2)班檀玄同學發表國旗下講話。”
刹那間,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季叢的腦海裡電光火石地迸裂開來,但這隻是極微小的一點火星,飛快溜走了,他根本來不及抓住。
而四周也如同石子跌入水面般,學生群中響起一陣細微的嗡響,并不斷擴散開去。伴随而來的是比嗡響更熱烈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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