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朵點點頭,摸出身份證遞給他。
小劉辦事相當有效率,臨走前還幫她打掃了一下地闆。安小朵擦幹淨小沙發,坐在上面環顧四周,以她目前的經濟狀況,去離市區較遠的城鄉結合帶租個兩三百塊的小單間似乎是更理智的選擇,想到這裡她拿起桌上的錢包,将裡面為數不多的鈔票又細細數了一遍。
手機響起,是喬柯打來的,她把鈔票塞回去才接起來,喬柯并不知道她擅自出院的事,當聽她說已經租好房子時,他愣了一下才說:“你就這麼不放心我?”
喬柯之前跟她提過出院後可以先住他那兒,他在城東有一套兩居室的套房,前兩年按揭買的。安小朵當然不肯,她嘴上不堅持,卻來這一招先斬後奏。
“我覺得這樣比較好。”她解釋。
喬柯一聲不吭地挂了電話。
兩年沒回來,這座城市變化不大,依然繁華如昔。大抵是周末的緣故,路上行人特别多,安小朵從通訊公司營業大廳出來,路過巴黎春天想起要買幾樣基礎彩妝,于是走了進去,冷氣倏地灌進領口,她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竟有些不适應。
走到櫃台邊,美容顧問禮貌地問她需要什麼,她想了下,說:“粉底液。”
她平日裡很少化妝,黎孝安喜歡她素顔的樣子,但今時不同往日,她知道這兩年她的狀态大不如前,過兩天要去面試,這麼一副面青唇白的模樣可要怎麼見人?
美容顧問端詳她燈光下的面孔,從櫃台上拿了一瓶貼着試用字樣的粉底液,擠了一點在她手背上,輕柔地推開:“你皮膚有點幹燥,這款粉底液比較輕薄,含有高保濕成分,延展性很好,不會加重幹紋卡粉,很适合你的膚質。”
見安小朵沒表态,她又說:“這樣,我幫你上個底妝,你感受下?”
安小朵不趕時間,便答應了。
美容顧問拿出一小塊新海綿開始給她上妝,她手法專業娴熟,不到十分鐘就打好了底,又取出一盒蜜粉,用大刷子做最後定妝。
“我們這個系列的蜜粉口碑很好的,這款是粉色,帶提亮的效果,一上市就賣斷貨了,昨天才到一批新的,你膚質其實挺好,很細膩,就是有幹燥和暗沉的問題。”
安小朵瞥了眼鏡子裡頭的自己,不由得感歎化妝品真是好東西,她之前摔傷額頭留下的痕迹被蓋住了,暗淡的臉龐此刻容光煥發,透着珍珠般的光澤。
她當即花了小一千買下,雖然這錢花得她胸悶,可想到即将到來的面試,覺得這筆錢還是省不得的。
剛走到門口,包裡的手機就響了,因為是新補的卡,電話簿裡的号碼都遺失了,但她記性好,褚葵的号碼她是倒背如流。
當得知褚葵現在也在梧城時,她心情是既歡喜又意外:“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我都不知道。”
“你還好意思說!這一個多月來我天天都打你電話,每次都是關機,差點就要去電視台登尋人啟事了。”
“哎呀,我手機前些日子掉了,今天才去營業廳把老号碼補回來,對不住啊對不住,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找你,咱們見面再聊。”
褚葵報了一個地址給她,那個地方有點遠,她不确定搭哪一路車能到,猶豫了片刻還是打車過去,她跟褚葵已經分開好幾年,她想早點見到這個老友。
路程比她想象得還遠,她在梧城生活多年,但隻踏足很有限的一些區域,她原是不愛這座城的,生活節奏太快了,每個成年人走在路上都行色匆匆,似乎連看一眼路上風景的時間都沒有。相較而言她更喜歡老家那邊,小城鎮近幾年發展也不錯,雖然沒有這麼多現代高新建築,但風景如畫,空氣宜人,出門去哪兒騎個單車就能到,不用天天擠公交地鐵這麼麻煩。她是在遇到黎孝安之後才下決心要留在這裡的,在那之前無論媽媽怎麼教育開導她,都打消不了她畢業就回家的念頭。
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座城——她經常在報刊上看到這句話,也很認同這句話。
抵達目的地,她付錢下車,車費足足花了她一百多塊錢。她一邊哀歎,一邊循着門牌号過去。
外面的鐵門大敞着,她毫無阻礙地走進去,細細長長的鵝卵石小道連着一個郁郁蔥蔥的庭院,不大,右邊有個葡萄架,挂着一個秋千,旁邊有一張小石桌,再邊上擱着幾隻花盆,其中一隻最大的花盆是空的,裡頭有一隻四仰八叉的黑貓在呼呼大睡,皮毛油光水滑,在陽光下閃爍着烏金般的光澤。
推開虛掩的木門,倚着吧台的褚葵聞聲轉過臉來。
在她看來,褚葵沒怎麼變,和三四年前差别不大,依然是一頭烏黑如緞的順直長發,瘦削的臉,穿緊身短T和牛仔褲,腳上一雙人字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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