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立軒聳肩:“你可以背對着我們。”
安诤然内心掙紮了片刻,終于轉過身去:“黎先生,兩年前你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黎孝安冷笑:“我說過的話?我記性不太好,你指哪一句?”
安诤然緘默了片刻,開口:“你說過,隻要我不再見我的女兒,你不會遷怒她。”
黎孝安慢悠悠地說:“你認為我食言了?”
“黎先生,是我對不起你,小朵雖然是我的女兒,但我跟她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我跟她兩年多前才在梧城相認的。我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沒有保護過她、疼愛過她,我根本不配做她的父親,如果我的罪孽還要她來承擔,那我真不如死了算了。”
“安诤然,你早就該死了,”黎孝安的聲音冷冽肅然,“你确實不配當安小朵的父親,你從一個死囚變成無期,你以為是誰給了你活路?我告訴你,是你的女兒,當初她在我書房跪了整整一夜,就為了求我饒你不死。”
安诤然全身一震,呆滞的眼神流露出巨大的沉痛。
“安诤然,你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就是生了安小朵這個女兒,而她最大的不幸是有你這樣的父親。”
安诤然的喉嚨像被一大團棉花堵住,半天說不出話來,他艱澀地動了動喉結,卻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單音。
監獄長見他狀态不對,伸手從他手裡奪走手機,還給吳立軒:“差不多了吧,老吳?”
吳立軒笑了笑,看了看手機,黎孝安已經挂了線。他将手機放進西裝口袋,目光投向安诤然,隻見他像一尊泥塑癱在原地,目光呆滞,嘴裡不知道在念叨什麼,整個人仿佛陷入瘋癫狀。
監獄長叫來一名獄警,強行送他回去。吳立軒望着他幾乎是被拖行的背影,不由得皺了皺眉。
翌日,吳立軒走進律師行,看見肖莉偷偷對着小鏡子在抹口紅,他打趣了一句:“烈焰紅唇啊,今天有新目标?”
肖莉吓了一跳,擡頭見是他,抛了個妩媚的眼神過去:“不就是咱們BOSS嘛。”
吳立軒反應過來:“他回來了?”
“嗯,我八點半來就看見他在了。”肖莉頓了頓,又說,“他假期好像過得不怎麼愉快啊,一大早就繃着臉。”
除了吳立軒,整個律師行,上到其他律師合夥人,下到拖地打雜的,都以為黎孝安這段時間是去國外度假了。
吳立軒笑了笑,徑自走到黎孝安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得到裡面的人回應後,他推門而入。
“你今天怎麼過來了?身體吃得消嗎?”吳立軒仔細端詳了下他的臉,謝天謝地,跟前些日子相比,他的氣色總算不是太差。
黎孝安的視線從文件上挪開,看了他一眼:“安诤然怎麼會突然想見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我不知道?”
吳立軒說:“兩天前小朵去監獄看過他。”
黎孝安挑眉:“安诤然不是一直拒絕見她嗎?”
“是吳建中安排的。”
黎孝安盯着他,不說話。
過了幾秒,吳立軒自覺地補充道:“是唐先生授意的,他也是做個順水人情。”
黎孝安微微一怔,繼而冷笑起來:“她的主意都打到老唐那去了。”
吳立軒知道他不高興,沒敢吭聲,又聽他問:“有監聽嗎?知不知道都說了什麼?”
“沒有,老唐讓人去的,吳建中怎麼也要賣他一個面子。”
黎孝安聽完眉頭蹙得更緊,這時吳立軒的手機鈴響,他瞥見顯示屏上的名字,忍不住看了看黎孝安,然後才按下接聽鍵,聽對方說完,他簡短地應了句“知道了”。收了線他說:“老趙打來的,昨夜安诤然用一隻磨過的牙刷柄割脈自殺,幸好送醫院搶救及時,現在已經脫離危險期。”
黎孝安的太陽穴一跳,安诤然自殺并沒有給他帶來一絲快意,相反他第一時間想到了安小朵,想象着她知道這個消息後的反應。
“她知道了嗎?”
吳立軒立刻明白他嘴裡的“她”是誰:“應該還沒有,監獄最忌諱的就是犯人自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通知家屬。”
黎孝安垂眼看着桌上的鋼筆,半天不作聲。
第六章不必在愛裡逞強
自從那日從監獄回來,安小朵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晚上睡不好,白天精神差,做事不能集中注意力,譯稿頻頻出錯,在片場又走神。這天收工,她收拾好東西正準備走,何碧玺叫住她:“小朵,等下一起去做SPA吧。”
安小朵下意識地想拒絕,可又覺得這樣顯得自己很不知好歹,何碧玺的邀約别人羨慕都羨慕不來。她正左右為難,何碧玺已經打電話去預定時間了。
兩人去的是何碧玺固定光顧的高級會所,一進去,立刻有專人迎上來,領她們去一處僻靜的包廂。安小朵環顧這個裝潢高雅的房間,無論小擺設或是香薰的氣味,甚至空氣中流淌的音樂,都透露出這裡是何碧玺專屬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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