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書架,一張兩米寬的雙人大床上鋪着深藍色的床單,再往裡,便是連通的大衣帽間和洗手間……
陳與同沒有打開卧室區域的燈,隻按了一下床頭的控制開關,窗簾緩緩拉開,是一整面的落地窗,窗外霓虹閃爍,車水馬龍,房間裡,卻安靜得,隻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他走過去,從身後環住許逸風,兩隻手緊緊扣住他的手,揉過每一根纖長的手指,畫家手心裡全是黏膩的汗。
“好看麼?”他的鼻息灑在許逸風的脖頸上,那裡瞬間變得潮紅。陳與同低聲笑了一下,咬住他的耳朵,舌尖在他耳垂上饒了兩下,便感到懷裡的人,像是融化的雪人,有點兒站不穩。
睡還是被睡,這本來是個嚴肅的問題。陳與同路上也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鋪墊,抱着談判結果是互相幫助的底線,甚至做好了先犧牲一下的心理準備。
懷裡這個人平日裡張牙舞爪得像一頭獅子,成天在工作室“操”完這個“操”那個,高媛有風哥濾鏡,吃披薩的時候也隐晦地暗示過陳與同,她風哥屬于攻擊性選手,“可猛了”,讓他“悠着點”。
另外倆直男沒反駁,畢竟他們不像高媛,沒跟許逸風“同居”過。不過陳與同為了給自己增加點信心,還是暗暗把高媛的話打了個七折。
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個完全陌生的環境,現在看來,陳與同覺得折扣打高了,獅子現在就是個小綿羊,柔柔弱弱地倚在他懷裡。
陳與同一擡胳膊就把小羊推到床上,一手攬着他的頭,那黃色的亂發飄在他臉上,有股煙草的氣息,先是在唇上碾了兩下,叩開唇縫,溫熱的唇舌便交織纏繞,皆是甜蜜的味道。
許逸風從某人的環繞中騰出手來,摘了他的眼鏡,那雙含情的眼眸便打開來,跑出藏不住的笑,他的指尖劃過陳與同那鴉羽般深灰色的,濃密的睫毛,又順着鼻梁,停留在臉頰。
【我畫了,你的眼睛……】
【深灰色的瞳,卻飽含了這世界上,所有的色彩……】
許逸風見陳與同還穿着自己的衣服,袖子好像有點短,看着有點奇怪,卻也有點可愛。
他自己的背後全被汗濕透了,發絲黏在臉上,于是胳膊微微使勁,推着陳與同:“講點衛生,先洗澡。”
陳與同嘴上說“一天要讓我洗幾次啊”,但自己身上也出了不少汗,意猶未盡舔了舔唇,起身拽起小綿羊。
浴室被分為兩塊區域,潔白碩大的長條浴缸,不帶一絲水漬的玻璃淋浴房。看得出來,陳與同是一個十分講究生活品質的人,可能還有點兒強迫症,洗漱台上擺着的洗面奶洗手液以及浴室裡的洗發水沐浴露,清一色的墨綠色瓶子。
許逸風站在花灑下面,最終還是要都脫了。
“讓我也照顧你一回。”陳與同打開花灑,流出來的水直接是溫熱的。許逸風乖巧地閉上眼睛。
“倒是挺會享受。”陳與同輕笑了一下,擠了洗發水,揉在那頭亂糟糟的黃發上。
那洗發水是清新的,草本植物的清香,和他的冷峻氣質很相配。
許逸風感覺到陳與同的手指輕輕撓着他的頭皮,一股戰栗從背部升騰至頭頂。
那種感覺,是曾經有過,但消失了很久的。
他想起了一個人。
“水涼了點是麼?”陳與同看見許逸風在水中突然打了個寒顫,說:“我平時洗得涼,上午在你家裡那水溫确實要熱一些。”
他把水溫調高了一點,沖掉許逸風頭發上的泡沫。擦了擦他睫毛上的水珠。
那雙彎月笑眼慢慢睜開,眼眸像是蒙着一層霧氣,在浴室氤氲的水汽中,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怎麼了?”陳與同笑道:“困了?”
他繼續擠了沐浴液,用浴球打出泡沫,塗在許逸風白皙的胳膊上,又搓了他的腋下。
“擡手。”陳與同看許逸風雖配合他的動作,但卻一句話也不說,他插起腰,裝作生氣的樣子,拉下臉來。
“我可是第一次這麼伺候人,你倒是挺自在,被伺候慣了?”
“沒有。”許逸風滿腹的歡欣,總覺得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慌亂中有點哽咽,帶了鼻音:“我自己來吧。”
“那倒也不用感動得哭出來。”陳與同看着他像是被自己吓到了似的,舒展了表情,低聲說:“笨蛋。”
陳與同溫柔地搓過許逸風前胸和腹部的刀疤,好像是猜到了什麼似的,安慰他說:“沒嫌你這個,男人身上有兩道疤,更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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