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逸風苦笑了一下:“我好像沒什麼興趣愛好,畫畫就是我最大的愛好,可是現在我卻畫不出來了……”
“是不是最近我太幸福了?”他垂下眼眸,不敢看陳與同,想起在那些孤獨和痛苦的日子裡,在折磨和自我折磨的作用下,從筆下流淌出的色彩,可那并不是他現在想要的。
陳與同把手在懷裡捂熱了,輕輕揉了揉低着的腦袋,把他的下巴托起來:“許逸風,你看着我。”
許逸風的狀态讓陳與同有點後怕,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些為了藝術燃燒了自己的藝術家,梵高,杜普蕾,還有上次的馬克羅斯科。
如果許逸風要走上那樣一條路,陳與同希望他就此罷筆。可是他也見過許逸風沉浸在繪畫中的模樣,全身心的投入,他筆下的那些色彩,洋溢着充沛的生命力。陳與同沒辦法玩笑般地說出“畫不下去了我養你”這種話。
“隻有正在進步的人,才會遇到瓶頸這種東西,現在的困難,可能預示着一個突破,所以你不應該懷疑自己。”
“我知道這麼說可能有點自私甚至不切合實際,我希望我的愛人能夠從他喜歡的事業中得到快樂,而不是痛苦。但如果痛苦是必經之路,是你的選擇,我不會讓你放棄,我會陪着你,和你一起等待曙光。”
“許逸風,我相信你,你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畫家。”
咖啡廳的客人逐漸多了起來,店員熱情的“歡迎光臨”夾在悠揚的爵士樂中,秋日的暖陽從窗外灑下柔和又溫暖的光,融化了華夫餅上的奶油,這個世界上的一切是多麼的真實啊……
他是他的愛人,許逸風想,原來曾經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命運給他準備了這樣一份大禮,自己真是三生有幸。
作者有話要說:沒靈感這件事同樣把作者也折磨得失眠多夢
第28章琉璃
畫展如期而至。打包之前闫嚴瞅了一眼許逸風的畫,給了個“湊合看”的評價,讓許逸風多少放下了心。
他從沒去畫展現場看過自己的展出,工作室名片上留的也是周赫的電話,商務上的事情他不懂也操不了那份心,但這次他想去看看。
磨蹭到閉館前的半小時,他去了展館。看展的觀衆已經寥寥無幾,剩下的大多是廠商和一些廣告公司的代表。
他先是浏覽了一遍其他畫家的畫,看起來都有點進步,然後慢慢騰騰挪到自己的系列前。燈光和布景都是周赫精心安排過的,他的畫挂在那裡,熠熠生輝。
一位女士背對着他,聚精會神看着整個系列的最後一幅畫,身旁畢恭畢敬地站着一個年輕帥氣的小夥,拿着個不小的女士手提包,胳膊上挂着一件風衣,看樣子是她的助理。
許逸風沒走近,在她不遠處站着,聽她說道:“有意思,這是這個系列裡最好的一幅,和其他的很不一樣,不過……”
許逸風又往前走了兩步,想聽她“不過”後面的評價。但她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問她的助理:“這是哪個畫家的作品?”
小夥伸手遞給她一份畫展的宣傳冊,小聲回答:“直覺工作室的作品,之前您看過《倒影》系列,後來覺得太寫實,沒有要。”
袁爽從莊羽手裡接過宣傳冊,看了一下這個系列的簡介,笑道:“原來是《眼睛》啊,太妙了,這個畫家叫……”
她翻了一頁,看到那個有點眼熟的名字,清晰地念了出來:“許逸風。”
畫家本來在她身後站得不遠,突然聽到有人點自己的名,不由自主答道:“怎麼了?”
袁爽轉過身,震驚于那個和她預想中完全不一樣的形象,她本以為,這樣的畫,大概率出自一位曆經滄桑甚至飽經磨難,然後重獲新生的人。
可眼前的畫家是幹淨和單純的,明眸皓齒,頭發雖然亂糟糟的,卻絲毫沒有拉低顔值。她眯起眼,想不出這樣一個像是浪子的人怎麼會繪出如此層次豐富、情感深沉的作品。
最後那幅畫,紅得像眼淚,裡面飽含着痛苦,卻又像是對痛苦的憐憫,袁爽沉浸在難以描述卻又刻骨銘心的氛圍中良久,過了半晌又被那熱忱的紅色治愈,原來那是一個人的眼睛啊,那樣深情和真摯,充滿了愛,是望着愛人的目光。
許逸風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姓名,卻見她走近自己,久别重逢似的一把摟住腰把自己拉向懷裡。他被吓了一跳,一時不知手該往哪裡放。
她身上沁着一股甘甜的香水味,黑色的頭發梳得一絲不亂,在腦後盤成一個可愛的小球。與高媛的妩媚和許雯的甜美不同,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女士正裝西裝,氣質出衆,端莊優雅,年齡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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