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與同沒有拆穿,挨着他旁邊坐下,從兜裡掏了張紙遞給他擦汗。
“大老爺們竟然帶紙?”許逸風有點驚訝,但還是接了過來,發現是酒店的餐巾紙。
看他擦完了陳與同又說:“擦過嘴的,順手揣兜裡了。”
“擦那兒的都用過。”許逸風把濕了的紙揉成團,順手丢到不遠處一個垃圾桶邊上:“我不嫌棄。”
他掏出手機看了看,許雯給他發了一個很大的紅包,直覺三人組也紛紛祝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連金鑫都給他發了個很搞笑的豬端着個蛋糕的表情,唯獨袁爽悄無聲息的。
“奇怪,袁總今天怎麼沒有叫我去博物館搬磚。”他看陳與同走過去把他仍在地上的紙團撿到垃圾桶裡,疑惑地問。
折返回來的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今天也要談戀愛。”
“是嘛?冷澈來了?”終于有機會八卦一下的寶寶登時來了興緻,躍躍欲試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跟我一趟車來的。”陳與同伸手把羽絨服給他拽到身上,又說:“這麼關心袁老闆的終身大事啊?”
“那當然。”許逸風的熱情淡下來,他并不全然為了八卦,想了半天終于說:“與同,有件事你應該是知道吧,袁爽她,身體是不是不太好?”
陳與同想到畫展那天兩個人初次見面的擁抱,原來那天這個笨蛋擔憂的是這件事。
“嗯,那年冷澈剛出國,他們倆才談了一年,袁爽就檢查出來乳腺癌,擴散的很快,化療來不及了,先切除了一邊,沒過半年就又再次擴散了,為了保命,另一邊也切了。”
“現在也還是有複發的可能性。這也怪她自己,生活一直都不怎麼規律,工作壓力也不小。”
這個消息超出了他的心理預期,許逸風呆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袁爽瘦得有些不正常,可是她的精神狀态卻一點也不像一個大病過一場的人。
陳與同伸手梳了梳蓬松的黃色頭發,接着說:“那時候情況很不樂觀,她的遺囑還是我給她拟的。袁老闆可真不是一般的有錢。”
他想起的當時的場景,袁爽躺在病床上,換了個高級枕套,假裝是在酒店,用QQ跟遠在非洲的冷澈視頻通話,謊話排練了好幾遍,最終分了手。
“好像現在的每個人都在拼命追逐财富,但到了那個時候,才會懂,失去了健康,再多的錢也和廢紙沒什麼區别。”
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許逸風立刻做了個決定,等回了北京,給直覺的每個人來一份重疾險,同時要督促大家規律鍛煉,戒煙戒酒。
“那冷澈一點也不知情?”他想起那天冷澈趕來接人的模樣,好像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袁爽的樣子。
陳與同發現他握着的手很熱,歪過頭看着某人,他和袁爽認識才不過半個多月,卻這樣關心,這是不是善良的人的一種本能。
“那天他把袁爽帶走以後,應該就知道了吧。”
聽他這麼說,剛才還一片祥和的人突然怒極了似的猛然起了身,雖是收斂的姿勢,但陳與同仍被他大力推了一把,後背隔着一層厚羽絨服,磕在公園的木質長椅上還是生疼。
他看着那張氣到扭曲的臉還沒來得及張口問怎麼了,就聽到許逸風用從沒有過的,失望又憤怒的語氣說。
“那在此之前,你們誰也沒告訴他?”
他的聲音驚起一片樹上停着的麻雀,呼啦啦地朝天空飛去,陳與同不知這人怎麼就突然炸了,又耐心解釋道:“冷澈當時在國外負責的那個項目很重要,是國家援非的工程,袁爽不舍得讓他放棄自己的前途,再說他回來能有什麼用,他又不是醫生,袁爽家裡不缺錢,也不缺人照顧……”
許逸風差點被氣得當場撅過去,要不是因為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陳某人怕是現在已經挨了一頓暴揍。
“陳與同,你跟袁爽,是不是都他媽覺得自己很聰明,啊?”他強壓着嗓音,免得自己的咆哮驚擾了整個公園的鳥兒,但還是忍不住用他的水袖狠抽了一下坐着的那個人,或許他說的沒錯,冷澈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除了白白擔心外,他可能幫不上任何忙。
許逸風知道自己永遠也不可能像陳與同這樣冷靜和理性,但他的情感上卻無法接受這種看樣子對誰都好的操作。他暴躁地兜了個小圈子,想平複一下火急火燎的心情,看陳與同站起來,一臉無辜和無奈的表情,鋪天蓋地的憤怒瞬間就越過了心裡那道堤壩。
“要是我是冷澈,我愛的人在醫院躺着,什麼前途不前途的,哪兒還有功夫考慮那玩意。就像你說的,命沒了,再多的錢也沒用。别說是在非洲,就是在月球上,老子也得坐火箭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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