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衫聞言,心下不由冷笑:這餘才可真是個蠢物,跪了這麼久也沒長腦子——狠話說的厲害有什麼用?沒有地位和實力的人,上位者隻要擡擡嘴皮,就能叫她跪倒死。
不過,素衫面上還是恭恭敬敬的,這便與餘晚晴禮了禮,然後再目送着餘晚晴和溪午離開。
看着那兩人跌跌撞撞的背影,素衫不由挑了挑眉,輕嗤了一聲。随即,她又想起李進忠今晚的态度和皇帝堪稱古怪的召見,不免又為德嫔擔心起來——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一個宮女之所以敢瞧不起餘晚晴這個才人也是因為仗了德嫔這個主子,若德嫔出了事
素衫一邊想着事一邊往回走着,走到殿門口卻又看見了被太監掌嘴打得滿臉是血的素衣,還有圍在邊上看熱鬧,竊竊私語的宮女太監們。素衫心裡多少有些不悅,呵斥了一句:“都站這做什麼?”随手指了個人,“你去扶素衣下去,其他人都回自己的位置上,做自己的事。”
素衫也是德嫔的貼身宮女,如今素衣眼見着又要失勢,素衫的身份自然也跟着水漲船高,此時幾聲呵斥果是訓得宮女太監各個縮頭縮腦,乖乖聽話。可是,素衫心裡不知怎的,反倒隐隐有些不安。
卻說溪午這頭扶了餘晚晴回去後,便忙不叠的叫人去拿手爐和藥膏。
好容易扶了餘晚晴在這頭坐下,她又想起來叫了個機靈的小太監,讓人去小廚房那裡要姜湯:“娘娘今兒在外頭吹了些風,我瞧着是有些發燙,睡前還是要喝點兒姜湯才好。現下德嫔不在,你悄悄的過去小廚房,就尋管事的劉嬷嬷,說是要喝姜湯。”
想了想,溪午又拿了個荷包遞過去:“把荷包給她,就說是麻煩她夜裡開火的柴火錢。記得嘴甜些,和人多說幾句好話,劉嬷嬷那裡想必也是肯的。”這宜安宮的小廚房論理是德嫔的地界兒,便是要碗姜湯也是麻煩。
小太監連忙應了,起身便往小廚房去。
溪午這才松了一口氣,又要蹲下來替餘晚晴挽褲腳,要看她膝上傷處。
餘晚晴實是見不得她這忙亂模樣,伸手攔住了人,口上道:“你也陪我跪了大半個時辰,隻怕也是腿上也不好受,哪裡能夠再叫你這樣走來走去,蹲着跪着?”
說着,她又把溪午拉到自己身邊,溫聲道:“你也坐吧,這些事叫底下人來就是了。“
溪午既是心疼又是感動,不覺便紅了眼睛,小聲嗔道:“奴婢哪裡能夠和娘娘比?”
“讓你坐,你坐着便是了。”說着,餘晚晴伸出手,把人強按在了自己身邊坐下。
一時兒便有兩個小宮女拿了藥膏上來,半跪下來,小心翼翼的擡起手替餘晚晴挽褲腳。
褲腳一點點的挽起,便見着那原本纖長如玉的細腿如今已是不能見人——着地的部分小腿都被凍得又紅又青,尤其是那受力的膝蓋,青得發黑,腫的不成樣子,好似兩根紅蘿蔔。
小宮女擡手抹了些藥膏,一點點的塗在傷處,慢慢揉搓開來。因着小宮女手指纖細白皙,此時覆在餘晚晴那青紫交錯、紅腫變形的皮膚上,對比着實鮮明可怖。
傷成這樣,餘晚晴自己都不敢多看,索性便先與溪午等人說了皇帝允她遷宮的事情,好奇的問了一句:“陛下說是讓我搬去華清宮,也不知是在哪一頭。”
溪午卻是個知道的,聞言也有幾分喜色:“華清宮雖是偏了些,可宮室還是齊全的,離順妃娘娘的長春宮也不是很遠,倒是個好地方。”
餘晚晴聽了也覺皇帝夠意思,再想想華清宮還有小廚房,心裡就更美了。
這般說着話,小宮女也給餘晚晴上好了藥,腿腳上倒是舒服了許多,餘晚晴便又叫人給溪午上藥——溪午腿上的傷,雖是不及餘晚晴這般可怖卻也不輕,真要是放着不管,說不得明早便要起不來床了。
這頭才上了藥,小廚房那裡也送了姜湯過來,大約是看在溪午叫小太監送去的荷包份上,也可能是那小太監真就是嘴甜哄好了人,小廚房的姜湯倒是真材實料,熱騰騰的一大碗。
餘晚晴也分了溪午半碗,說着:“我瞧着你臉上也有些燒,還是喝點兒吧。”
溪午推卻不過,隻得接了來,喝着兩口。
也不知是不是姜湯太過辛辣,溪午喝了兩口便覺得眼中酸澀,差點沒把眼淚掉進湯碗裡。
餘晚晴也是不大适應姜湯這味道,蹙着眉頭喝着,倒是喝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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