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谷劍秋一如往常不到六點鐘就出門了,并且拎着臂铠來到了武館街。
今天是六月五号,谷劍秋已經在畫龍單兵做櫃員一個月了。
十五勝兩敗,這是他這段時間和武館街的教頭們閉門切磋的戰績。
第一次敗績,是谷劍秋打赢洪聖的劉通師傅後的第五天,讀鬼律讀得頭疼欲裂的谷劍秋再次嘗試上門踢館,并選中了一家國營的古兵事教習館。
當時的谷劍秋的心電隻有九點,而對方是在六合槍術浸淫多年的武功教頭,擁有二十五個标準心電,下半年就要參加正式的1級天官考試。
對方可不似劉通那般客氣,出手狠辣,招招緻命,一杆兩米長的動力大槍宛如水銀瀉地,殺得隻戴一對臂铠的谷劍秋幾乎沒有還手之力,雙方纏鬥了十多分鐘。谷劍秋始終不能近身,比武切磋又不想以傷換傷,最後無奈認輸。
這位武功教頭素來冷面,赢了谷劍秋後當即下了逐客令。
第二次敗績,谷劍秋選中了白鶴門在江甯的總館,對手姓甘,是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老者,瞧不出心電高低,他見谷劍秋隻戴臂铠,便主動提出以一對學徒訓練用的鐵指虎對決,兩人交手堪堪百招,老者便殺得谷劍秋中門大開,幾乎難以應付。
加上谷劍秋對老者出招時不自覺的格擋動作和步伐觀察,這名老者平時應當是以雙刀對敵,并非指虎,由此可見,老者并未使出全力。
于是谷劍秋心服口服,主動認輸,老者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将手上的學徒指虎送給了谷劍秋。
這不是什麼貴重東西,海棠曆來有長者賜,不敢辭的傳統。谷劍秋隻當是紀念,也恭恭敬敬地接受了。
除這兩人以外,餘者谷劍秋都輕松獲勝。
如今,谷劍秋的心電已經來到了十四個标準心電,那本《女青·鬼律》他已經背得七七八八。他今天早上出門又是腳步虛浮,面色蒼白,腦袋裡似乎塞滿了奇異的電波,嗡嗡作響,不時傳來女鬼呢喃似的幻聽。
隻需再與舊教中人酣暢大戰一場,消化掉所謂的“六天故氣”,谷劍秋一定能突破十五個标準心電,到時候,他就可以真正運用那雙臂铠了……
隻是今日的武館街,似乎與往日不同。
家家武館門口大開,門徒整齊羅列。連曆來有官家背景,不太參與江湖中事的國營教習館也敞開大門,十幾名年輕學徒面容冷峻,站得标槍一般筆直,似乎在等待什麼人。
谷劍秋權當沒看見,自顧自拎着臂铠走到武館街的拐角,前方的路口露出一角古樸的飛檐,谷劍秋拐過街口,眼前豁然開朗,是一家古樸氣派,但又顯出幾分破舊的武術道場。
門前高挂的花梨木匾上,銀鈎鐵畫一般,書有“黃帝傳藝”四個大字。
所謂《黃帝内經》所傳之藝,便是五行拳。
這是武館街上,最後一家谷劍秋沒有登門踢館的武館了。
與其他武館一樣,這家武館同樣敞開大門,讓谷劍秋想不到的是,武館的院子居然坐滿了人,包括洪聖的劉通師傅,大鴻盛的張師傅,連那位用長槍打敗自己,古兵事館的冷面教頭也赫然在列。
“诶,來了,準時吧。我就說……”
劉通一拍胸脯,好似有什麼驕傲的事一樣。
“請問……”
“不必多說了。咳咳咳~我知道你是來踢館的。”
内堂中走出一位面容消瘦,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他走到院子中間,先是打量了谷劍秋一會兒,開口道:
“我是這家五行拳館的館主,我叫傅南枝。”
話音剛落,兩名武徒将朱黑色的大門緊閉,發出嘎吱嘎吱地木頭聲,整個院子頓時安靜下來,隻有館主傅南枝一人還在咳嗽。
“我姓谷,谷劍秋。”
“谷師傅,來了都是客人,喝一杯茶水再談不遲。五行拳在江甯傳了五代,是這條街最早的武館,這點禮數還是要的,小雄,上茶。”
一名與谷天宇年紀相仿的少年從後堂端出一杯熱茶,來到谷劍秋身邊,微微躬身,眼神裡帶着若有若無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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