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劍秋沒承認也沒有否認,自顧自地說下去:
“我們聽說路老闆有一位伴當弟兄被判了槍決,罪名是嚴重擾亂治安,持槍殺人未遂,還有什麼……勾結亂黨?”
“哎,亂黨~亂黨。這狗日的年頭兒,前線吃了敗仗,帝國說是背後有亂黨掣肘,公署發不出官饷,說是亂黨在官路上劫掠款項,州郡大流行的疫病爆發,是亂黨喪心病狂向民衆投毒。白的黑的,官的匪的,母星的古星的,都叫我們這些亂黨一頭挑了,有時候我也想,我們打打殺殺這麼久,到底是造皇帝佬兒的反,還是給皇帝佬兒扛長工?給他老人家背了這麼多年的黑鍋,戶部得欠着我們多少俸祿?”
錯不了,隻有炎武合的人才會這麼說話,聽他的口氣,一定是常年幹這檔子殺頭買賣,說不定還是參加過二王和會的老人。
谷劍秋把一隻手伸出窗外,感受着強勁的風刮過指縫,轎車尾氣後面,碧瓦紅牆的衙署已經看不真切。
“那些當官的吃人不吐骨頭,為了從老百姓身上榨取錢财,動不動就扣你一個勾結亂黨的罪名,殺得你閉口無言。路老闆的委屈,我們才是最清楚的。”
“這位朋友,你不妨有話直說。”
路博鴻面無表情,這些日子他吃了太多閉門羹,正是滿肚子的火,如果對方打算威脅自己,他不怕一拍兩散。母星人都怕炎武合,說他們是亡命徒。可古星人不在乎,比誰不要命,這是生存條件惡劣的古星人的強項。
“我們有辦法把人救出來,就看路老闆你舍得不舍得了。”
路博鴻歎了口氣:“你們要多少錢,兩百萬夠不夠?”
谷劍秋長笑一聲:“路老闆似乎拿我們當成打家劫舍的劫匪了,我們不要錢,還想給路老闆送些錢花。”
路博鴻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乎是孟祿“炎武合”三個字出口的同時,他就想到了對方主動找上自己是貪圖什麼。
現在江甯誰不知道,自己是數得着的心釉大戶。
可是這個風險路博鴻不敢冒,提供心釉制品給帝國的心腹大患炎武合,這是真要抄家滅族的大罪。路博鴻有手段應付通商局,可沒膽子面對神龍禁軍。
孟祿一會兒看看路博鴻,一會兒看看前面谷劍秋的後腦勺,咬了咬牙保持沉默。
谷劍秋也不再說話了,路博鴻是聰明人,他會主動開口的。
“一百顆心釉管,兩百公斤高純生礦,到懼留衛提貨,我再付你們四百萬的現金,隻此一次。這是我能開出的最高價碼。如果你還不滿意,現在就把我送回公館吧。”
“沙發夾層裡有一張打印紙,路老闆看看再說。”
路博鴻低頭,果然從手邊的位置發現了一張巴掌大小的打印紙,表格上列着密密麻麻的參數。
他讀了一遍,不禁挑了挑眉毛:“就要這些?”
這上面的東西不可謂不珍貴,單是一個帝國研究院專用精度的心相發生器就不是一般人能弄到手的,剩下諸如小型太虛引擎,100克幻影铥等等,都是普通人聽都沒聽過的構件或先鋒材料。
可比起向炎武合長期提供心釉制品的危險來,這上面的東西根本不算什麼。
“我們是頭一次見面,怎麼好意思要路老闆太貴重的東西?如果路老闆被神龍禁軍找上門,那就是我們的罪過了,檀功德可從來不連累朋友。”
路博鴻心情一時由郁轉晴。
“檀功德,這個朋友路某人交了。”
谷劍秋打了個方向盤,車子一個拐向駛向陰暗處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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