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抿唇,微微一笑,緩緩走向蘭裔軒,身姿修長,暗香浮動,步步生蓮,千種風情,萬般風華。“蘭公子,這身紫衣配我如何?”弦月指了指蘭裔軒身上的紫衣。“衣美人更絕。”蘭裔軒笑答。“夕陽西下,風光無限,你陪我出去招搖招搖如何?”弦月手指天邊晚霞邀請道。“能與美人共賞,是軒之榮幸。”蘭裔軒邊說邊優雅的朝着弦月伸出了手。“蘭裔軒,我受不了了。”弦月毫不客氣的拍掉他朝着自己遞過來的手,手摟着雙肩,用力的戳了戳,閉着眼睛,深吸幾口氣,撩開手臂上的衣裳,對着蘭裔軒道:“看吧,雞皮疙瘩全起來了。”蘭裔軒盯着低頭戳着手臂的弦月,似笑非笑:“怎麼?不喚蘭公子了?”弦月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故意的,蘭公子蘭公子,每次叫的時候,她也是像現在一樣,雞皮疙瘩掉了滿地啊。“僞君子。”弦月哼了一聲,轉身下樓,蘭裔軒輕笑出聲,跟了上去。暮色漸濃,殘陽似血,光芒似射,金光點點,大街上,人來人往,依稀十分熱鬧,若非知曉,定會以為這樊城繁淡定如初。弦月與蘭裔軒二人剛出了客棧,便被晚霞的餘晖加深。“蘭公子金光加身,倒真像是大仁大義,宅心仁術的江湖大俠了。”蘭裔軒笑了笑,向前走了兩步,突然轉過身來:“弦月你為捉拿采花大盜,犧牲至此,才真的讓軒汗顔。”含笑的眸像是利刃一般劃過弦月的胸口,嘴角上揚,卻無半分猥瑣之意。弦月低頭瞧了瞧身上的衣裳,忍不住笑出了聲,在他們的眼裡,這可能是暴露了,不過對穿過比基尼的她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我在明,敵在暗,又沒有半點的蛛絲馬迹,就隻好主動出擊,将他引出來了。“你去哪裡?慢點。”弦月見蘭裔軒已經走遠,忙出聲叫住他。“我沒用午膳,沒力氣。”弦月跑到蘭裔軒跟前,拽着他的道。蘭裔軒盯着她看了半晌,邊歎氣邊搖了搖頭:“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夜色漸濃,華燈初上,樊城最有名的花樓離煙閣前,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不時還有陣陣的絲竹之聲從閣内傳來,靡靡之音,間或還有放蕩的笑聲。二樓的走廊上,美麗女子一身清涼裝扮,紅唇豔豔,香巾飄飛,男人忍不住駐足停留,下一瞬,馬上就有樓中的女子摟着他的脖子,将他勾了進去。☆、:蘭裔軒,你比我想象的恐怖大廳内,極盡的富麗奢華,男來女往,時有笑聲傳出,香色濃豔。二樓的高台上,一紅衣女子正翩跹起舞,輕紗罩體,紅绫抹胸包裹住胸前的傲挺,香肩外露,因為劇烈的舞動,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香汗,燈光下,晶瑩剔透,更是讓台下那些看客垂涎三尺。但見台上的女子伸手慢慢滑向肩上的吊帶,輕輕一勾,豔紅的輕紗滑落,剛好落在手中,放在鼻尖,眼波蕩漾,對着台下那些早就瞪直了眼的男人微微一笑,媚态橫生,手上的紅衣飛舞,似血的紅衣,如雪的肌膚,将所有人的目光牢牢吸引。纖細腰肢,水蛇般的靈活,全身柔弱無骨,修長圓潤的随着揮動的紅紗,台下的那些男人,脖子伸的長長的,瞪直了一雙眼睛,喉結上下滾動,有些人口水漣漣尚不自知,血氣上湧,眼睛通紅,像極了發情的狼,恨不得沖上去将那紅衣舞娘撲到。大堂之中,一派的熱鬧喧嘩,誰也沒有發現屋頂上的二人。“蘭公子,你不知道這樣做會把我帶壞的嗎?”雖是這樣說,可弦月的一雙眼睛卻是牢牢的盯着高台上的紅衣舞娘看,雙手緊握成拳,口中念念有詞:“脫,繼續脫。”兩眼閃閃發亮,脫衣舞诶,果真讓人狼血沸騰啊。“你看她的眼睛。”蘭裔軒手指台上的舞娘。那女子淡淡的掃了眼底下的人群,嘴角上翹,似笑非笑,似譏非譏,任由那些男人盯着自己的身體看,沒有半分的不自然,那雙水眸,風情萬種,卻又像是結了冰的水,沒有丁點的暖意。弦月的眼掃過大堂中陪酒的其他人,姿色可算妍麗,但與台上的那人相比可算是相差十萬八千裡,可當那些女子的視線落在紅衣舞娘的身上時,卻帶上了一層薄薄的輕視,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她原是這離煙閣的花魁,賣藝不賣身,數日前遭受采花賊的侵犯以後,裸身懸于城門。”弦月了然,怪不得其他的女子會用那種眼神瞧她,青樓之中,這樣賣藝不賣身的女子,平日裡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最遭她人嫌棄嫉妒,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又是這樣人情淡漠的地方,其他的人不要說同情,說不定還會覺得她是罪有應得,心裡暗爽呢。這樣嬌弱的一個女子,在遭受了這樣大的侮辱以後,還能站在那個地方,單就這份勇氣,她就無愧花魁之名。“曉煙閣,軟香閣,連月閣的三大花魁在遭受了那采花賊的侵犯之後,香消玉殒,紅顔薄命,真真是可惜了。”蘭裔軒搖了搖頭,似為那三大美人歎惋,可那雙眼眸,卻直直的盯着弦月,并無半分憐惜之意。“虛僞。”弦月哼了一聲:“你帶我來這個地方,不會就是為了和我說在這些吧。”“我可是一片好心。”蘭裔軒邊說邊從懸梁上跳了下去,拍了拍手:“那個采花賊似更鐘情花魁。”弦月點了點頭:“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笑着湊近蘭裔軒,見她神色如常,訝異道:“蘭公子,這樣的香色美人,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蘭裔軒向後退了一步,神色微微的有些不自然,過了半晌,轉過身,看着弦月,嘴角上揚。弦月看着他的笑容,陡然間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已經和這裡的老鸨說好了。”“公子,你來了。”正在此時,弦月的身後突然響起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她轉過身,來人雖說徐娘半老,但風韻猶存,一副精明的模樣,弦月猜測,應該就是蘭裔軒口中的老鸨了。她先是看了蘭裔軒一眼,笑着打了個招呼,然後直接走到弦月跟前,那雙精明世故的眼睛就像是掃描儀一般,将她上下審視了一遍,不時發出啧啧的驚歎聲:“極品啊,果真是極品啊。”看到最後,眼睛完全眯成了一條直線。弦月頓感不妙,避開老鸨的視線,拉着蘭裔軒的手,旋風一般的離開,找了個角落的位置:“蘭裔軒,你想幹嘛?”她有種被賣的感覺,沒錯,就是這種感覺。“做着離煙閣的花魁。”蘭裔軒雲淡風輕。“我什麼都不會。”弦月瞪大眼睛看着蘭裔軒,覺得難以置信,花魁?雖說她早已習慣被人膜拜的感覺,不過她可不想穿的那麼少被一群色狼圍攻,心裡不快,臉上還要揚着笑臉。蘭裔軒視線下移,落在她的腰上:“你不是想要擒住那采花賊嗎?他在暗,我們在明,如果不這樣做,我們永遠都休想捉住他,那就會有更多無辜的女子被害,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什麼都不會也沒關系。”弦月死死的瞪着蘭裔軒,一雙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過了半晌,舒了口氣:“想讓我這樣做也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弦月伸出手指,讨價還價,吃這麼大虧,她當然要讨點便宜了。“磐都大會,你不能和我搶。”蘭裔軒握住他的手指,笑着點了點頭,鄭重道:“好。”弦月哼了一聲,嫌惡的揮開蘭裔軒的手,走到一半,忽聽到身後的人道:“那采花賊喜歡幹淨漂亮的女人,那些被他糟蹋的女子都是在沐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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