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倔強的,也是驕傲的,一直都想,像隻鳳凰一樣,高傲的活着。“師傅。”白戰楓走到念安霸的跟前,雙手抱拳,躬身請安。念安霸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太多的責怪,隻是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白戰楓看着靠在靠在念安霸懷中的念小魚,彎曲的脊背,雙肩顫抖的十分厲害,轉而朝一旁抱住念小魚的男子躬了躬身:“大師兄。”那男子沒有說話,隻是在視線與白戰楓相碰的時候,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應,臉上卻沒有半分的笑容。“這邊好熱鬧啊。”珠佩相撞,清脆作響,貴賓席的入口的簾子被幾個太監掀開,悅耳的聲音越近,循聲望去,來的皆是周朝的皇族權貴。周惠王一身明黃的龍袍,陽光下,金線勾勒,飛龍九爪,虎虎生輝,讓人不由心生敬仰膜拜,可那周惠王卻生了衣服書生模樣,長相十分儒雅,眼神溫和,一臉笑容,耳朵長長的,像個彌勒佛一般,仿佛人人都可以上前欺上一欺,這樣的搭配倒顯的不倫不類,忍不住想要發笑。與他并排走在一起的,并非當今皇後,也不是哪個得寵的皇妃,而是甯雲煙,今天她穿了一身绛紅的宮裝,長長的裙擺拖地,腰間系着的玉帶,火鳳凰正接受着日光的洗禮,涅槃直沖九天,她的聲音清冷,尖尖的下巴昂起,她本就端莊高貴,現在由這樣一群大臣簇擁着,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時刻接受着臣民的仰視膜拜。緊跟在她身後的男子比較年輕,錦衣華服,想來是周朝的皇子,在後邊的,便是周朝的高官大臣還有江湖武林的前輩。難怪世人都說周朝的氣數已盡,身為一國之君,長相讓人發笑便也算了,不愛政事愛文墨,還有他的那些兒子,身為皇子,在天下人跟前,隻能跟在公主的身後,卻和他的父親一樣,笑眯眯的,便是丁點不滿也沒有,在這樣動蕩的時代,這樣的皇室還有何希望何言?沒有一點進取之心,難怪甯雲煙能有整個周朝作為嫁妝。她向前走了幾步,莞爾一笑,面容祥和,嘴角微微上揚,美麗而又迷人,絲毫不會讓人覺得輕浮,自然不會像弦月那樣,讓人心生粗俗之意。高高在上的天朝公主,身份尊貴,舉止得體,雍容端莊,這樣的女子,像他們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這樣的女子,若是娶妻,這樣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整個貴賓席,擠滿了人,卻十分安靜,蘭裔軒不由将視線投注在弦月身上,上下審視了一番,突然輕咳了兩聲。弦月轉過身,斜眼看着臉上暈染着點點笑意的蘭裔軒,咯咯笑出了聲,眉眼彎彎的,嘴巴張開,牙齒全露了出來,笑到歡暢的時候,還會很沒形象的仰着身子。弦月明白他的意思,同樣都是女人,她和甯雲煙,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不是不會,隻是不想讓自己和以前的蘇芷心那樣,帶着虛僞的面具,辛苦的活着。她喜歡這樣的活着,像隻自由自在的小鳥,不過她從來都知道,她是隻金絲雀,注定要回到那個華麗的牢籠,不過她不後悔,那是她的選擇,但是現在,她要縱情恣意的活着。甯雲煙看着她與蘭裔軒之間的互動,君品玉,軒轅昊,他們的視線都被那素白的身影吸引着,白戰楓自不用說了,他對弦月的心意,又有誰是看不出來,她的眼,似有若無的劃過那緊緊相扣的十指,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雖說周朝漸漸沒落,可甯雲煙畢竟是天朝的公主,從小到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被人捧在掌心,身邊所有的人都是她的陪襯,而現在,她突然間變成了另外一個女人的陪襯,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的江湖女子,這口氣,她如何能吞得下去?精緻的笑容有微微一瞬間的僵硬,就像是完好的玻璃,中間突然有了裂縫:“弦月,我們又見面了。”她走到弦月跟前,親昵的牽住她的手,像極了許久不見的好友。弦月任由甯雲煙拉着,更加堅定了之前的想法。一直白天鵝容不下一隻變成天鵝的醜小鴨,她笑了笑,她不是醜小鴨,一直一直她都是白天鵝。她笑着,可那笑容卻已經沒了面對鳳久瀾時的乖巧溫和,上揚的嘴角,劃出冰冷而又嘲諷的弧度。她牽着弦月的手,面對着鳳久瀾,因為常年忍受病痛的折磨,他的臉,在陽光下呈現出透明的蒼白,雙眼烏青,深深的凹陷進去,反而有一種另類驚心的美。鳳久瀾看着弦月,臉上的笑容化成一腔柔水,一旦被淹,便恨不得溺斃,甯雲煙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隻覺得幹淨溫暖,就像是剛被水沖刷過的梨花,不染纖塵。她不明白,生在皇宮,長在皇宮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笑容,完美的仿若仙人,傾盡了自己所有的美好。“公主。”鳳久瀾面帶笑容,微微颔首,臉上還殘留着讓人眷戀的溫暖幹淨。站在身後的周惠王看着站在鳳久瀾身旁的甯雲煙,眼底有些許的錯愕,思索了片刻,了然一笑。“鳳王近來可好?”雪白的臉上,眼角的笑紋堆積。“勞皇上挂心,父皇一切安好。”謙和有度,不卑不亢,周惠王聞言,大笑出聲:“好就好,好就好。”“鳳王好脾氣,能有賢侄這樣出色的兒子,這太子妃可有人選?”周惠王問的相當直接。鳳久瀾掃了弦月身旁的甯雲煙一眼,眼底已沒了溫度,笑道:“尚無。”周惠王笑的越發的歡暢,甯雲煙抿着唇,笑容多了幾分似有若無的得意,松開弦月的手,轉身看向在場的每一個人,站在周惠王身後的太監低頭弓腰,小跑到甯雲煙的身前:“皇上在慶甯殿設下宴席,還請各位公子,世子,大人移步。”甯雲煙轉頭笑看着弦月,又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志高意滿,勝券在握:“弦月妹妹,可要一同前往?”弦月也笑,甯雲煙是個聰慧的女人,如果不聰明,怎麼能以江山為嫁呢?弦月妹妹,她該怎麼理解這聲妹妹呢?她是憑什麼那麼自信笃定呢?男人都喜歡的美貌,權勢,亦或是其他。如果她不喜歡,哥哥怎麼會要?方才開口的公公走在最前邊引路,有不少人已經在他的身後跟了出去,甯雲煙看着鳳久瀾,輕啟朱唇:“請。”幹脆的聲音,同樣沒有太過女子的矯揉造作。鳳久瀾笑望着弦月,走到她跟前,揉了揉她的頭發,眼底滿滿的皆是寵溺,牽起她的手:“走吧。”弦月仰頭,微微一笑:“皇宮太悶了,我不想去。”提到皇宮,弦月的鼻子似乎也跟着皺了起來,正準備動身的蘭裔軒聞言,盯着弦月,眼底有震驚的光芒閃過,卻也隻是一瞬,那溫和的眸,有星星點點的暗芒。君品玉軒轅昊二人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底讀出了震驚。“殿下。”雲輕痕跟在鳳久瀾身後,輕輕的叫了聲。“我們都不要去了。”弦月拉着鳳久瀾的手,兩個人朝着人群相反的方向離開,鳳久瀾由着弦月,跟在她的身後。月兒不想去,那便不去吧,這樣的宮宴,确實太過無聊了。“你嫌悶,那就自己滾。”站在隊列中的皇子突然站了出來,跑到弦月身前,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和其他皇子不同,他長的十分壯碩,虎背熊腰,個頭很大,一看便知是常年習武的,有幾分蠻力,指着弦月,目露兇光。他的聲音,中氣很足,十分洪亮,那些走到出口處的人聽到了,紛紛停下腳步,轉過身湊熱鬧。“三皇兄。”甯雲煙輕輕的叫了聲:“既然弦月妹妹不願意去,就讓她離開好了。”恃寵而驕,盛寵必不能長久,這樣也好,讓那些男人看清她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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