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軒轅昊看來,她是個好妻子,但這種好卻不是因為感情,若是有朝一日,她失了分寸,會是什麼下場。嫁給軒轅昊,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弦月卻覺得,她比念小魚還要不幸,至少,她的人生,不是相互利用的關系,她也不是别人手中的棋子。弦月笑了笑,心裡生出悲涼苦澀,她有什麼資格去擔憂别人,不能行差就做一步,她的命運和甯雲煙有什麼不同。“你真的不做我的女人嗎?”弦月陡然擡頭,這樣的問題,軒轅昊之前不是沒問過,可這一次,不知為什麼,弦月有種惱火的感覺。取過放在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嘴,又将手上的油漬抹去,審視着軒轅昊,雙手放在冰冷的桌面上,一下下毫無規律的叩動着,修長的指尖劃過,發出略有些刺耳的聲音,她笑了笑,突然問出了聲:“軒轅昊,江山和美人你怎麼選?”江山美人,所謂的美人并不一樣是絕世的大美女,而是盛開在帝王心中的一朵奇葩,在嬌豔的花,若不是心裡的那一朵,如何能與錦繡江山相提并論?軒轅昊靜靜的望着弦月,沒有說話。“軒轅昊,其實你心裡早就有了答案。”不愛甯雲煙,卻還是娶了她,不正是為了自己心中想要的嗎?“在你軒轅昊蠻長的人生中,我鳳弦月不過是一個匆匆的過客,從你的身邊經過,卻沒有走進你的生命而已。”弦月盯着軒轅昊,一字一句,十分堅定,像是一個說客。“你沒有與白戰楓動手,并不是你覺得自己不能将他打敗,而是因為你不想因為一個女人和他作對,如果這件事換成是白戰楓的話,就算是拼了性命,他也會将你打敗,你覺得我該做你的女人嗎?和甯雲煙一起?”弦月的嘴角上揚,沒有半分溫度,就算她同意,哥哥也不會同意的。“你能為我放棄你争霸天下的野心嗎?”弦月直視軒轅昊,繼續問道。軒轅昊沒有避開弦月的視線,那褐色的眼眸直直的與弦月相對,沒有任何猶豫的搖了搖頭:“不能。”結束亂世,一統天下,那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我會善待每一個鳳國的百姓還有鳳國的王公大臣,尤其是你的哥哥,他依然會是鳳國的太子,甚至是王上,享受最高的待遇,我不會讓任何人對他不敬。”他站了起來,望着碧藍的天空:“無論将來我有多少女人,我的心裡隻有你一個。”弦月一口飲盡杯中的酒,起身走到軒轅昊身邊,同樣仰望着湛藍的天空,眼角瞥向身邊的軒轅昊,笑出了聲:“心裡的女人?”她笑着從軒轅昊的身邊經過:“那就讓我永遠活在你的心裡好了。”弦月走到出口,手卻被軒轅昊大力拉住,她轉身,看向軒轅昊,眉頭是舒展開的,那清亮的眼眸,看不出丁點的不悅,甚至,還帶着笑意,可軒轅昊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舒服。“你是不是喜歡蘭裔軒?”軒轅昊直直的盯着弦月,那眼神像是刺一般,不肯放過弦月臉上任何一個表情。弦月的眉頭皺起,怎麼她也這樣問,她真的搞不明白,她到底哪裡表現出對蘭裔軒感興趣了,她怎麼不知道自己喜歡上蘭裔軒了?還是蘭裔軒做了什麼?弦月的沉默在軒轅昊看來更像是一種默認,他笑着松開弦月的手:“時辰不早了,你走吧。”弦月望了他一眼,沒有任何的留戀,轉身離開,烏黑的發絲在空氣中飄散,還能聞到那似有若無的清香。“我們今後會是敵人嗎?”軒轅昊像是在自言自語,那輕悠的聲音卻随着這凜冽的風,吹進了弦月的耳畔:“無論是誰,若是侵犯鳳國,傷害了鳳久瀾,那就是我鳳弦月的敵人。”弦月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揮了揮手,扔下這句話,轉身離開。軒轅昊看着弦月消失的背影,左手扶着涼亭的柱子,直到那素白的身影凝結成一點,他才回到桌旁坐下,看着桌上的狼藉,失笑出聲,他端起酒杯,手卻被人扣住,軒轅昊擡頭,沒有絲毫的意外,指着旁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品玉,我們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陪我喝一杯吧。”那溫和如三月春風般的眼眸帶上了憐惜,君品玉依言在軒轅昊指定的位置坐下,将方才從軒轅昊手上奪過的酒杯放在他跟前,歎了口氣:“是我錯了,不該讓你與她相遇。”如果沒有相遇,就不會動心,如果不是心動了,現在也不會因為她的決絕而傷心,她那樣的女子,誰能抗拒得了。軒轅昊搖了搖頭,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我不後悔。”他望着君品玉,定定說道,沒有半分的掙紮,他笑了笑,迎上君品玉關心的神色。就像她對念小魚說的,喜歡上一個人,不能因為他的拒絕而将他這個人否定,同樣的,他不會因為鳳弦月對他的拒絕後悔自己當初的心動,初遇,她白衣素顔,英姿飒爽,一颦一笑,他終生不忘,永遠活在心裡,也好,也好。那樣的女子,無論他能不能得到,她足以讓任何一個男子喜歡,為什麼要後悔呢?喜歡上這樣一個大家都喜歡的女人,他的陽光很好。他相信,她和念小魚是不一樣的,縱然有一天她愛上了一個男人,也不會放棄自己的原則和尊嚴,沒有了底線。“品玉,是我自己選擇了江山。”如果沒有娶甯雲煙,他或許還會去争取,但是現在,他連争取的資格都沒有了,他笑了笑,覺得口中的美酒居然隻剩下苦澀的滋味,他軒轅昊,高傲不可一世的軒轅昊,居然也會這般無奈懊惱,居然生出了自卑。君品玉站了起來,取過軒轅昊手上的酒壺,倒在自己的臉上,仿佛要将自己澆醒一般,那甘甜的美酒順着他的發絲,流到臉上,一路向下,打濕了整件衣裳。“昊,如果沒了鳳弦月,天下會不會大亂?”他拍了拍軒轅昊的肩膀,軒轅昊突然轉過身,看着君品玉的神色有幾分吃驚,那張被水珠打濕的臉,那般的蒼白,蒼白的讓人絕望。他看着君品玉,看着他發了瘋一般将手中拿着的酒壺狠狠的砸在地上,颀長的身姿,雙手顫抖,越發的蒼白絕望。君品玉站在軒轅昊方才站着的位置,手扶着朱紅的柱子,望着弦月消失的方向,其實,什麼都看不到的,但是他卻覺得她就站在那裡,随時随刻都可能轉身,叫自己一生:“君品玉。”他笑出了聲,那般的凄涼,放在柱子上的手猛然緊握成拳,那眼底的痛到最後化成了堅決:“永遠不要恨我。”軒轅昊起身,跑到君品玉跟前,握住他的肩膀:“你要做什麼?”那口氣,有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焦灼。君品玉沒有回答,揮開軒轅昊的手,朝着亭外的方向走去:“我說過會讓你成為天下之主的。”“弦月姑娘。”弦月取回馬缰繩,還沒上馬,忽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轉過身,竟是多日未見的羅成,跟在他身邊的那個人,前武林盟主念安霸。她笑了笑,朝着他們的方向奔去,這些人可真是神通廣大,她去楚國的消息并沒有告訴任何人,更不要說哪一天離開,可這些人一個個卻知道在這裡候着。“念盟主。”弦月對着念安霸颔首,态度算得上恭敬,看到一旁的羅成,挑了挑眉,拍了拍他的肩膀,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臉,不出意外的,羅成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捂着弦月戳過的地方,臉頓時像被火燒了一般,耳根都紅了,他低着頭,說出來的話卻相當的正氣:“弦月姑娘你請自重。”弦月指着羅成,愉悅的笑出了聲,念安霸沒有制止,可沒有斥責弦月,望着她的眼神帶着幾分感激。弦月笑的差不多,對着羅成道:“知道了,知道了,你現在是你小師妹的人了,放心,我隻是覺得你臉紅的模樣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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