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弦月手中的鞭炮還沒落到雷安的腳下,雷安就已經尖叫出聲,比任何時候跑的都快,旋身跑到走廊,直接抱着那漆紅的柱子不敢動了。“哈哈。”“哈哈。”弦月手指着一臉驚恐的雷安,笑的越發開心:“雷安,你這個膽小鬼。”雷安憤憤的瞪了弦月一眼,很是惱火,他是膽小鬼,她根本就不是女人,哪有女人會玩鞭炮玩的這麼開心的,在他的印象中,那些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哪一個不是站在一旁看着别人放煙火的,哪應該不是聽到響聲就尖叫着跑的遠遠的,哪一個不是站的遠遠的捂着耳朵。“公子。”弦月姑娘玩的很開心,那開心,是全然純粹的愉悅,就像是個天真的小孩。雷雲站在蘭裔軒的身後,屋檐下的燈光搖曳,他擡頭,隻能看到他的側臉,微微上揚的嘴角,心裡忍不住也跟着輕快起來,要是一輩子都能這樣,那該有多好。她站在煙火的正中的位置,烏黑的發絲飛揚,臉上的笑容明媚燦爛,那雙眼睛,倒映着盛開的煙火,随同他們一起綻放,不時點燃鞭炮,将他們扔進人群,在看到他們作鳥獸散的時候,眼底便會迸射出如同煙火般的燦爛星輝,調皮而又得意。蘭裔軒站在門口,一直沒有進去,手上緊緊你的拽着一根藍色的發帶,視線直直的落在弦月那張帶笑的臉上,可他卻還在極力的壓抑着情緒,唯恐弦月發現他偷偷的注視,然後臉上的笑容不再。“雷雲。”蘭裔軒輕輕的叫了一聲,雷雲躬身走到他跟前。“你說我們兩個,誰更瘋狂。”話是對雷雲說的,可是他的眼睛卻沒有離開弦月。“公子。”雷雲驚呼了一聲,蘭裔軒手指着弦月上揚的唇角:“不知道她還能這樣笑多久。”笑不了多久了,因為那個人不會讓的。雷雲沒有吱聲,公子是想她一輩子都能這樣開開心心的吧,這樣的一個期限,公子不知道,他就更加不會知道了。他順着蘭裔軒手指的方向望去,她臉上的笑容,真的很美,美到就算是看一輩子,也不會厭倦。那天晚上,白戰楓也不知被什麼事情拖住了居然沒有來,弦月與府裡的那些下人玩到很晚才去休息,:進宮宴會的地點設在清歡殿,弦月一行人趕到的時候已是月上中天,放眼望去,四周全是搖曳的闌珊燈火,星星點點的,像是夜裡的海洋,泛着耀眼的清輝。楚國的皇宮自是沒有周朝皇宮的宏偉大氣,絲毫不會給人一種壓抑之感,和鳳國的姹紫嫣紅不同,這裡是大片大片的叢林,一片的綠色,偶爾會用那些豔麗的花朵點綴,那綠油油的顔色,縱然隻是看着,帶着說不出的生機,讓人的心情也跟着明亮了許多,綠叢的掩蓋下,一座座宮殿傲然屹立着,絢爛的藍色,在夜裡燈火的映襯下,簡單而又明亮,長長的走廊,延伸至盡頭然後垂直拐彎,園與園之間用半月形的拱門隔開,别具一格。這裡的人似乎都認識蘭裔軒,有他經過的地方,那些宮女太監便會齊齊停下腳步,讓開道路,然後弓着身子,恭敬的請安,根本就沒有引路的人,雷雲雷安二人走在前邊,等他們停下來的時候,弦月便瞧見了清歡殿三個大字。殿内,十分的熱鬧,弦月站在門口,他們說什麼聽的并不是很清楚,耳邊萦繞着嗡嗡的聲響,瞧他們的衣着打扮,應該就是楚國的貴族和大臣了,成群,聚在一起,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他們自顧着聊天,偶爾有幾道目光落在他們的方向。楚國的女子嬌小,男子略顯清瘦,若不是錦衣華服,眉宇間含着幾分清傲,看起來就像是儒雅的書生,也因此,弦月一眼就發現置身茫茫人群,依舊是一身黑色勁衣的白戰楓,緊跟在一須發花白的老者後邊,那應該就是白家現在的當家白鳌,脊背挺的筆直,而他們的周圍,老的年輕的,男男女女都有,那些女子皆是二八芳華,花一般的年齡,花一般的容貌,花一般嬌羞的笑容,盡管沒能看到白戰楓此刻的表情,但是弦月肯定,那張臉一定是陰沉的,不過這已經有些出乎弦月的意外之外的,如果是以前,這樣的虛與委蛇,他早就扔下那些人離開了。白戰楓敏感的察覺到身後那一道并不甚明顯的注視,轉過身,便瞧見倚靠在門口的弦月,心中一喜,卻在瞥到她身旁站在的蘭裔軒時,眉頭微微皺起,似是不滿。白鳌臉上帶笑,正向那些同僚介紹自己的白戰楓,見他突然轉身也跟着轉過身去,自然也看到了弦月,沒有白戰楓的欣喜,那精明而又事故的眸光在望向蘭裔軒的時候,明顯多了幾分擔憂。“老爺子。”白戰楓扯了扯白鳌的衣裳,還想繼續往下說,卻被白鳌毫不留情的打斷:“不準。”刻意壓低的聲音,更多的是兩人眼神之間的較量,一旁的人隻覺得發生了什麼事,卻并不以為這是祖孫二人之間的鬥法。白戰楓也不管白鳌同意不同意,轉過身,對着圍在身邊的官員還有他們的千金,用自認為絕對的禮貌的态度:“我有事先離開。”那些人的笑臉頓時僵在,十分的尴尬,看了白鳌一眼,點了點頭,白戰楓越來人群,向前走了幾步,而另外那些人這才恍然大悟。門口的位置,倚靠着一白衣女子,白衣素顔,闌珊燈火,眉間朱砂,發絲披肩,微微一笑,愣是讓人覺得潇灑不羁。方才圍在白鳌身邊的那些人齊齊看着他,江湖上的傳言,尤其是還是關于白戰楓的,他們不可能一無所知,現在看來,十之是真的,不過男人三妻四妾天經地義,這百大公子要是能娶到鳳國的公主,那白家的地位更是無人能夠撼動了,就算隻是個妾,那也是光耀門楣,能保家族屹立不倒。随着白戰楓的靠近,衆人的視線齊齊落在弦月身上,而她卻依舊倚靠在門口的位置,動也不動,原本站在他身邊的蘭裔軒向旁邊的位置移動,将原本的位置騰給白戰楓,對着弦月,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笑容,卻又帶着幾分看戲般的戲谑,站在了她的對邊。“你怎麼來了?”她不是說皇宮太悶不喜歡嗎?這晚上的酒宴想來也不會有什麼新意,怎麼還會來。弦月笑了笑,雖隻是微笑,卻到底不比那些笑不露齒的大家閨秀,露出一口白牙,十分的燦爛,看都沒看白戰楓一眼,伸手撩起額前的發絲:“想來就來了。”白戰楓見她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以為她是因為昨晚沒去給她送紅包的事情生氣。“我不是故意的。”送給她的東西他早就準備好了,也讓下人準備好馬,等一吃完年夜飯他就離開,哪想到他剛要離開,府裡的管家就說爺爺有要事找他,他本不想去,卻被府裡的下人生生攔着,真的是想要硬闖的,老爺子卻突然出現,被他氣的面色發紫,險些暈了過去,管家站出來打圓場,他當時實在是沒有辦法。弦月挑眉,望着垂着腦袋的白戰楓,他不提,她都快要忘記了,昨晚玩的開心,她壓根把白戰楓抛到了九霄雲外,睡前倒是想到了,惦記的也就隻有他的紅包而已,白戰楓這人有些時候是一根筋的,她提出要紅包,那一定是很多很多的銀子啊。白戰楓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盒子,那盒子自是十分精緻的,上邊還有一直火紅的鳳凰,拉着弦月的手,直接放在她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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