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哥哥,你看球球多乖。”華初雪抱着球球,讓她面對着蘭裔軒,卻始終沒有将她送進他的懷中。弦月自顧喝酒吃菜,偶爾與蘭裔軒的視線相撞,她隻是抿唇一笑,對着華初雪的球球怒了努嘴,如果那球球現在在她的懷中,她一定會将她送到他懷中,看他還笑得笑不出來。明明很讨厭動物,卻還要裝作一副喜歡的樣子,弦月看着華初雪,眉宇間有幾分深思,她不可能一無所知吧。“鳳國公主駕臨楚國,未能親迎,失禮失禮。”楚王的态度尚算恭敬,弦月并不意外,所有國家中,楚國是最弱的,不單是因為他的國土面積最小,還有這個國家的戰鬥力,這個地方适宜人類居住,也或許是這樣溫和的環境,這裡的人脾性也相當的溫和,那些征選的邊境戰士,他們的戰鬥力遠遠不能和軒轅相提并論,也不及鳳國,是所有國家中最弱的。弦月見自己被點名,他既以公主之禮相待,她自然也不能失了禮數,端着酒杯就站了起來:“是弦月叨擾了。”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眼角卻瞥向一旁坐着的蘭裔軒,是叨擾了沒錯,但對象并不是楚王。弦月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楚王直誇贊她性格豪爽,是女中巾帼,而另外的大臣也跟着附和,盡是溢美之詞,弦月也隻是聽,這些話裡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因為逢迎拍馬,大家的心裡自有一番較量,再者,高高在上的公主生來就要學會一種本事,那就是無關緊要的話,别人說什麼,你全都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就好。隻要有人上來敬酒,弦月必定不會推诿,那些人自然又是一番誇贊,直到衆人都輪了一圈,弦月見方才敬過酒的還準備上來湊熱鬧,忽笑道:“陳大人,你這樣輪番來,就算我真的是海量,也會醉的。”她眨了眨眼睛,雪白的肌膚泛着微微的紅,在燈光的映襯下晶瑩而又剔透,晶亮的眼眸,雖不能勾魂攝魄,卻像是一望深不見底的幽,淡淡的一眼,隻覺得一般,可若是凝視,整個人的心神便會被吸附進去,不能自拔。陳大人略有些尴尬,他也是好酒之人,見弦月一番下來,身形卻依舊如泰山版屹立不倒,想要試試她的酒量,現在聽她這樣說,不免有幾分尴尬,笑了笑,退了回去。“弦月妹妹。”這方陳大人剛退了下去,弦月對邊一直靜坐着的華初雪一隻手抱着乖巧的球球,另外一隻手舉着酒杯。她的是标準的瓜子臉蛋,卻隻有巴掌的大小,一雙狐媚眼大大的,水靈靈的,若是把烏黑的發絲披在肩上,就像是個精緻的無可挑剔的洋娃娃。弦月一隻手端着酒壺,另外一隻手拿着酒杯,看着華初雪,挑了挑眉。“我敬你一杯。”弦月給自己斟滿酒,仰頭飲盡。她本就是好酒之人,那麼多人敬的都喝了,更何況對邊站着的人還是楚國的公主。她不知道她的心是不是真的如她的名字那般,潔白污垢,不過一杯酒而已,隻要她不要動自己的歪腦筋,弦月還是不會去深究那麼多的。華初雪看着弦月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突然驚叫出聲,弦月将酒杯放在桌上,看到的便是她捂着嘴,蹙着眉頭的模樣,不得不再一次承認,美人就是美人,無論什麼模樣,都可以美的動人心魄。弦月保持着微微躬身的動作,右手拿着的酒杯放在案台上,擡頭看了華初雪一般,清亮的眼眸除了除了被掩藏在眼底深處的期待和嘲弄,再沒有其他的表情。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隻要不是想對她不利,想要傷害哥哥亦或是讓她哥哥傷心的人,無論她做什麼,心情好的時候,她完全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無論是誰,就算是她的父皇鳳玄淩,都不能讓讓她相信,更何況是隻見過一次面的華初雪。過猶不及,她不管她是真的純良,還是故作的,反正她心裡早就認定她是假裝,陌生的人在她看來都是需要防備的,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她的情敵。華初雪捂着嘴的五指一點點松開,瞪大眼睛,那模樣,配上那張臉,足以激起任何人的保護欲,弦月卻隻是站着,眼角淡淡的瞥向那張臉,不發一言。華初雪撅着嘴看着正中的楚王,眨了眨眼睛,弦月懷疑,隻要她願意,下一刻她的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就能泛濫成災:“父皇。”她叫了聲,那略帶着稚嫩的嗓卻讓人忍不住全身酥軟。她的視線盈盈的落在弦月身上,将手中的球球抱在懷中,讓她面對着弦月的方向:“球球想哭了。”這思維太具跳躍性了,弦月笑了笑,其實她很想說,她之所以紅了眼眶是因為你剛在隻顧着自己捂着嘴巴尖叫,勒的她太緊了。弦月隻是淡淡的恩了一聲,也就再沒有其他的話,反正無論她說不說,都不能改變什麼。華初雪見狀,嘴巴撅的越發厲害,聲音隐隐帶上了哭腔:“我好羨慕妹妹哦,因為父皇說隻有粗魯的女人才會飲酒,他都不準我喝酒,我都不會喝酒,我能不能用水代替啊。”“雪兒。”楚王重重的喚了華初雪一聲,帶着幾分不悅,華初雪縮了縮脖子,弱弱的叫了聲:“父皇。”弦月松開拿着杯子的手,坐了下來,她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居然被人給耍了,再看看其他的人大多是一臉期待的看着她,仿佛她要是不答應便是惡人一般,弦月越發有種發笑的沖動,莫不是在楚國柔弱和眼淚便是最好的保護色嗎?“公主你看——”很明顯,看着自家女兒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楚王心疼了,也不管是不是侮辱了弦月。“那就以茶代酒吧。”弦月手指着上前就要給華初雪斟茶的宮女:“不用你動手。”“雷雲,你應該知道初雪公主的喜好,這杯茶,你去泡。”弦月欽點,雷雲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甚至沒有征詢蘭裔軒的意見,躬身退了下去,回來的時候手上手上端着一杯茶直接遞給華初雪,這才退到了蘭裔軒的身後。華初雪盯着弦月,直接掀開蓋子,輕輕的吹了吹,就往嘴巴送,卻不想着茶會這樣燙,直讓人的舌頭麻痹,她慌忙縮回舌頭,可心裡卻像是有火在燒一般,低頭看着蘭裔軒,蘭裔軒同樣低垂着腦袋,似乎是在回味手中的美酒。弦月也是一樣,玩弄着手中的酒杯,完全不去看那華初雪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直到華初雪憋氣的收回視線,這才擡頭,視線在楚王和華初雪的身上逡巡,看着楚王,微微一笑:“我們鳳國人丁單薄,整個皇室就隻有我和哥哥,在我很小的時候,哥哥就對我說,将來鳳國的重擔遲早是要落在我們兩人的肩上的,他身子弱,不能喝酒,那自然就由我來喝。”“我哥哥還說,男人總喜歡嬌弱柔美的女子,但生在亂世,最後能站在男人身邊的,一定不會是那些動不動就撒嬌掉淚的女子,聰慧的女人,會在男人不在身邊的時候,為他撐起另外一片世界,讓他沒有後顧之憂,喝酒應酬,男人會的,女的也必須會些皮毛。”弦月的聲音并不是很大,可在她說話的時候,沒人敢吱聲,在她說完的時候,整那個清歡殿更是一片安靜。或許是她的言論太過驚世駭俗,也或許是有人因為她的這一番話而折服。鳳國的太子殿下和羲和公主兄妹情深,天下皆知,太子殿下先天不足,身體孱弱,這樣教育妹妹,并沒有錯,這是亂世,他們兩個人總要有一個人撐起鳳國的那片天,他們看着弦月,自信而又笃定,卻又是淡定從容的,比起楚國女子,她的身闆大不了多少,可她承受的,卻比任何的女子還要多。“我就喜歡會喝酒的女人。”坐在白鳌下邊的白戰楓盯着楚王,突然開了口:“江湖兒女都會喝酒,豪爽幹脆,不像有些人,扭扭捏捏的,故作姿态,不就是一杯酒嗎?難道還能喝醉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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